南临莫没有任何防备的低头。
下一秒,耳朵就被老太太揪住,南临莫一下子就愣住了。
好像自从他八岁以后,老妈再也没有揪过他的耳朵,可现在竟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太太依旧开始絮叨,“南临莫,我看你还是死性不改,为什么总是惹言言生气,还想不想在这个家里呆着?”
“妈妈妈妈….”南临莫先是一愣,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还敢骗全家人,作死啊你!从今天开始,公司你也别去了,就待在家里给我伺候言言,什么时候让言言高兴了,什么时候去公司!”
南临莫一手捂住被老妈揪住的耳朵,一边苦了脸。
把这事给忘了,老妈肯定也知道了当初就故意不醒过来的。
好在,最后南母也没有深追究,毕竟她最希望的还是希望儿子和儿媳妇能够好好的在一起。
南临莫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连忙答应着,“我知道了妈,在言言还没消气之前,我一直在家里为她鞍前马后,决无二言。”
“知道就好,我可是会监督你的,你要是再给我作死,老婆孩子你都别要了!”
餐桌前。
席慕言一看那大补鸡汤,就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婆婆和南临莫肯定都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为去找的霍明阳做的检查,这消息,霍明阳一定会告诉南临莫的。
说来也奇怪,他们两个这么多年来,很多次都没有做措施这么久都没有怀上,她以为是两人的身体出了问题。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璟谦,对于第二个孩子,倒不是那么期盼。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有孕,心情倒是非常平淡。
所以南母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她也没拒绝,接过来吹了吹,开始小口的喝着。
她早上很少喝这么油腻的汤,但这次却破例。
因为她知道婆婆的性子,若是婆婆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一大早就赶过来,忙活了很久。
看着慕言将鸡汤喝了下去,南母才让用人端了早餐出来。
早餐后,南母赶紧去了楼上,不打扰夫妻俩相处。
沙发上,席慕言抱着抱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看。
南临莫本来坐在她对面,看到她没有排斥他,于是胆子大了些,于是起身,坐到了席慕言的身边。
感受到身边的沙发一下子陷了下去,席慕言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几袋小零食,他赶紧打开一袋松子,讲坚硬的外壳去掉,把松仁收集起来。
好不容易剥满了一小碗,男人腆着脸送了上去。
“言言,吃不吃松子,你上次说挺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松仁,下午我再去给你买点?”
席慕言:“……”
吃了闭门羹,男人摸了摸鼻子,开始寻思到底应该怎么办。
期间他逃出手机,给助理王麟发了一条短信。
半个小时后。
王麟满头大汗,拎着东西上门来。
听见门铃声,南临莫赶紧去开门,接过东西,对王麟轻抬下巴。
王麟秒懂,手指了指外面,示意他现在走了。
玄关处,男人坐在地上,开始看王麟买来的东西。
一包方便面,一个搓衣板,还有一个大榴莲,还有一个鸡毛掸子。
男人拎着东西,飞快的跑进了客厅。
席慕言正无聊的捏着遥控器,眼角一闪,她扭头看去,嘴角和眼角顿时抽啊。
只见男人穿着家居短裤,赤着脚,跪在了一整个榴莲上,跪好以后,还双手捧着鸡毛掸子。
“老婆大人,我错了,你惩罚我吧,我现在跪榴莲,你要是不满意,还有搓衣板和方便面,你随便挑一个。”
席慕言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没有兴趣,扭头继续去按遥控器。
南临莫脸上划过一抹窘迫,膝盖上的疼痛让他龇了龇牙,却在席慕言看过来的时候,又倏然恢复如常。
席慕言没搭理他,站起身来,上楼。
见状,南临莫连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膝盖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连忙揉了揉。
幸好璟谦不在这里,老妈也不再这里,不然他算是没脸没皮,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揉了揉膝盖,拖鞋都没空穿,连忙朝楼上跑去。
席慕言看着化妆柜上的大瓶小瓶,捏了捏眉头。
现在正是怀孕初期,这些化妆品肯定不能在用了,难道要素颜出去?
她席慕言就算不化妆,这张脸也是一顶一的大美女,只不过平时习惯了化妆出门,猛地不化妆,倒是有些不习惯。
“你要出去?”
席慕言不说话,去衣帽间挑选衣服。
“我陪你!”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连一点自己的自由都没有了么?”席慕言简直烦不胜烦,这男人实在太磨蹭!
南临莫也正经了表情,双手掰着席慕言的小肩膀,“言言,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千万别对我冷暴力好么?这样很难受。”
席慕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粉唇轻启,“南临莫,你知道你最让我气愤到地方是什么么?就是你的无所谓,你做事是不是从来都不考虑后果?是不是想着不管什么后果,只要腆着脸来道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言言?”
说着说着,眼底沁出了薄薄的泪水,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男人胸口上,“南临莫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内疚,多害怕么,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出车祸,我害怕你永远都不会在醒过来……呜……本来昨天知道怀孕的消息,还想告诉你来着,觉得你肯定很高兴,但没想到却听见了那样的消息,你王八蛋王八蛋!”
小女人一这样,南临莫就心疼。
连忙禁锢住她的小拳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头,“没错,我南临莫就是王八蛋,一次又一次的让你伤心,对不起宝贝,真的很对不起,以后真的不会了。”
席慕言哭的很伤心,将男人纯白的短袖xiong前,哭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通通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