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南部郊外的一栋别墅前,烙夏却已靠在白安沅身上,微微地呼吸着。
她睡着了。
白安沅微微惊讶,烙夏真的有那么累吗?怎么这一次坐车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他们开车只不过半小时而已。
她真的就这么累吗?白安沅凝视着那张凝白的小脸,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白安沅唇边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笑意如同天边绽开着的云朵。[
“烙夏?”
他低低地轻唤着,烙夏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伏在白安沅的肩膀上,不由得怔了怔,连忙坐起来。
“我居然睡着了?”
“嗯,烙夏,你是不是很累?”
烙夏眼中有些惊讶,这几天的确忙,但不至于累成这样吧?
“不……也不太累,我们下车吧!”
烙夏揉揉额头,清醒过来,看了一眼眼前的陌生别墅。
这是哪里呢?苏苍下了车了,正在车边等他们。
烙夏和白安沅下了车,然后领着他们往别墅外面走去。
秋风正好,掀起了烙夏的裙裾。
她淡淡地看着苏苍,苏苍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紧张,略为微敛的感情。
白安沅牵住烙夏,将苏苍的目光挡开去。
有人打开了别墅的门,苏苍那笔直的背影,无形地让烙夏有些紧张。
谁,要见她?
烙夏等人踏入大厅,里面坐着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一看到烙夏,眼神就凝重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谁?烙夏一点记忆也没有。
“程先生,乔小姐我带到了。”
那男人站起来,“乔小姐,您好。”
烙夏怔了一会,才伸出手,握住,“您是……”[
“他是在你出车祸的时候给你做手术的主刀人。”
苏苍淡淡地说,烙夏的心一惊,“那多谢程先生,不知道这一次要见我,是因为什么事?”
“对于你的身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想请你来这里,抽一点血来检查一下。”
程先生淡淡地说,表情很温和,“别害怕,不是怀疑什么,只是在做了手术后我又出国了,如今回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跟进一下曾经的病人的情况而已。”
烙夏和白安沅一听,这才放心。
白安沅朝程先生颔首,“谢谢程先生,您应该是程一献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