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永远想不起自己,永远讨厌自己,怎么办?
烙夏抿抿唇,无辜地看着白安沅,“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白安沅抽抽嘴角,他说得再真心再动听,烙夏也是听不懂……
默默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花颜,白安沅幽瞳一汪深情又痛楚的神色,他坐好,伸出十指,轻轻地拨弄起钢琴来。
一首《花月》弹了出来,那是烙夏为李灿晨的电视的插曲,很美妙欢快的曲子,听上去就有一种幸福浮起的感觉。[
乔烙夏怔怔地听着这一串熟悉的音乐,久久没说出话来。
白安沅瞄见她的神色,有些喜,“怎么了,烙夏,想起来了吧?”
一边弹,一边问。
烙夏皱皱眉头,“别说话,继续弹!”
其实没其他的意思,烙夏只觉得这曲子太熟悉了,老头,有些时候她做梦,都梦到听到这种节奏。
难道她和这个男人,有什么过往吗?怎么那么熟悉呢?
一曲完毕,白安沅凝视着烙夏,眼中全是期待,他尖尖的下巴,就看出他这一个多月来,为了烙夏吃尽了苦头。
“记起来了吗?”
见乔烙夏久久不答,白安沅小心翼翼地问,烙夏扬扬眉,“挺好听的。”
“还有吗?”
“没有了。”
烙夏简短地答,歪着脑袋,托着腮,“不过……感觉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在哪听过,并且……我有时做梦,会听到这种节奏。”
白安沅大喜,“那……你可有梦过我?”
烙夏抽抽嘴角,认真地打量了憔悴得不像人样的白安沅,“你?大叔,你省省吧!你这又老又丑的样子,我怎么会梦见你呢?”
白安沅脑子轰的一声,几乎要被烙夏的话炸得要飞起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烙夏。
这真是失忆后的烙夏吗?说话那么毒?
有人走了进来,一声冷笑,打断了两个人的对望,“听说,你就是白先生,这位,想必就是让小儿心动的乔小姐吧?”
烙夏抬起头,却见一个头发都花白的五六十岁的男人,精神抖擞地立在琴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