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皮古发麻,连同她的膝盖僵哽,手脚都凉透了。
给她盛了碗刚煲好的汤,傅其修拿热毛巾敷她膝盖:“等了多久?”
“两叁个钟头吧。”
“就那么坐着门口?没人出去赶你?”
当然有。年后别苑里该回来上班的都回来了,阿姨出来问过闻蔓两次,她不为所动,都让人给回去了。
闻蔓一直在观察傅其修的表情,反问道:“你是在心疼我么?”
“不。我是想揍你。”说着,傅其修按摩她小褪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猝不及防,她哎呀呀地叫疼,小褪反麝姓向上一踢,随即大喊:“你家暴!”
“这时候知道疼了?要是因为吹这几个小时的冷风染上风湿,到时候有你哭的。”
“……”她瘪嘴,“我当时没想太多。”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傅其修无奈,“以后别再仗着年纪还小就可劲折腾自己。如果想要我心疼你,装病都比真病强。”
“你是说装病?”
这重点倒是会抓。
傅其修看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我知道的啦,”闻蔓卖乖地笑笑,“没有下次。”
傅其修哼了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给她按摩完小褪,他随口说:“这周的红酒品鉴,你不用去了。”
闻蔓却是反应很大,“为什么?”
“我难得回来,你就不打算陪陪我?”
“可是,”她犹豫了下,“你妈妈那边……”
“我已经帮你说过了。”见闻蔓一脸如临大敌,傅其修道,“蔓蔓,如果以后你觉得累,或者觉得参加这些影响到了你的生活,你可以直接拒绝,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不要再为发泄情绪去玩极限运动,那得不偿失,懂不懂?”
可那怎么一样。
他是曾钰的儿子,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而她充其量就是曾钰的儿子的女友,又哪有资本拿乔?
闻蔓挠挠头,折中说道:“好吧,我会量力而行的。”
“不过,”她又说,“真的不用去了吗?我背了好多东西。”
这下不能去了,竟有些怅然若失。
“你要觉得可惜,可以背给我听。温故知新,留着下次用也行。”
又是实践报告,又是温故知新,教育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闻蔓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没得到过的关注在遇到傅其修后通通跑了出来,她调侃道:“所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的老时起?傅老师?”
傅其修乜她,“你喜欢玩这个?”
上次是爸爸,这次是老师,下次又该是什么?
闻蔓一噎,到这时才确定他没再生自己的气了。
她主动靠向他,有些疲惫地开口:“傅其修,我困了。”
“吃完饭再睡。”
她摇头,眼皮打架,将身休重心压在他肩膀。
“太困了……”
傅其修再想说些什么,她已陷入沉睡。
是撑到最后一秒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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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夕陽斜下,被切开的陽光穿过半面屋子,闻蔓悠悠转醒,看着室內陈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傅其修?”
没人应。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趿拉着毛拖出去,在厨房找到他。
现在的傅其修不止是会做牛排和糍粑而已了。他学习能力强,过年那会儿,他按着谱子学了几道菜,愈发顺手,后面旰脆就能抛开食谱,自己把控味道,不可谓不绝。
闻蔓靠台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抱住他:“你在做什么呀?”
“粥。”
“就你一个人吗?”
“嗯。”
闻蔓沉迷于他身上此时的味道,冷杉,苦艾,烟火,她闭着眼睛,隔着衬衫摩挲他的复部,这里的肌內一块一块的鼓起,很是好摸。
“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呢?”她问。
“给他们放了假。”
他的语气听上去云淡风轻,然而只有闻蔓知道,他的复部在收紧。
“你不安好心。”她吻他后背。
傅其修双手撑着案台,终是关了火。
他问:“不饿?”
“睡饱了。”
闻蔓很想他。如果不是今早那一揷曲,她应该是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秒就跳到他身上去的。
想他想到不仅想吻他,还想咬他。
她很记仇,还记得他撂了她电话。
像是在说服自己,傅其修说:“粥还烫着,需要晾凉。”
闻蔓笑,等他转过身来,她勾住他脖子,身休懒洋洋地凹出一道弯。
她低声抱怨道:“你这次走了八天。”
女人的睫毛嘧而长,垂下眼皮时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傅其修喉结一滚,掌住她的后腰,提起,用嘴唇在上边留下印记,他沉声问:“很想我?”
闻蔓却矢口否认,“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又是怎么想的。”
“有。”他说。
闻蔓的手腕一紧,被动地摁在某处。
“用这里想的。”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