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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初云舟一个没注意,就吧啦吧啦说了这么多,她看向张玿晗,对于他的这个称呼,眼里颇有些害羞的意思。
    张玿晗眼里的笑意更甚。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在被迫吃狗粮的两只单身狗对视一眼:“汪?”
    初云舟:“既然雷氏制药二十年后能拿小孩子来试药,那二十年前怎么就不能了?”
    马良醍醐灌顶,瞳孔放大,眼里尽是不敢相信:“初顾问,你的意思是,廖文哲为了得到治疗母亲的医药费,去给雷鸿当小白鼠了?”
    初云舟和张玿晗同时点头。
    韩潜慢了一拍:“我……”
    她的粗口被马良一巴掌呼没了。
    “那这得是什么药啊?”韩潜忽然兴奋起来,她想起自己看的那些电影,“这不会是改变了廖文哲的基因,把他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吧?!”
    马良:“你那都是小说电影里的情节,我们这是现实生活!”
    “韩潜这次说到了点上。”这是许嘉的声音。
    四个人都往门口看去,只见许嘉脱下他的白大褂,露出里面舒适的t恤衫来:“湘湘进了顾厂长林的实验小组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在做这个课题——关于改变人类基因,消灭精神障碍。”
    顾长林是教什么的?遗传基因学啊!
    马良和韩潜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不敢相信。
    初云舟在她出院以后,就把这个猜测跟张玿晗说过了,两个人也跟许嘉聊过很久,查过不少资料,才敢把这个猜测坐实一半。
    “这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吧!”韩潜想到生化电影里的情节,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嘉浅浅一笑:“理论上来说,现在的医学技术还没有发达到可以改变人类基因。”
    初云舟点了点头:“他们的实验失败了,所以这二十年来一直都在研究啊。”
    这句话让他们感到更加可怕。
    那这二十年里,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为这个实验而消散了。
    气氛忽然变的很沉重,大家都不说话了。
    张玿晗:“有一就有二,这就是我们要翻这些陈年旧案的原因。”
    韩潜和马良再没疑问,动手找起来了。
    许嘉:“张队,初顾问,你们来一下法医室吧。”
    许嘉的表情不像是有好消息的样子。
    法医室里,苏影拿着笔和本子正对着显微镜画图像,她身后站着一个年龄大概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穿着白大褂,两鬓斑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根试管在晃来晃去。
    这位老人家就是初云舟找来的生物科学专家,夏子龄教授。
    这位教授在初云舟的学校里久负盛名,并且享誉中外,他年轻时留过洋,一回国就被当时的校长请过来教书,他带出来的学生也都各有成就。
    本来初云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的能把人请动。
    “夏教授。”初云舟嘴角带着笑意,“两年没见,教授好像更硬朗了,本来该早点来见你,只是因为……”
    夏子龄打断她:“我知道,小苏都告诉我了,你身体养好了吗?”
    初云舟:“劳您挂心,我已经好全了。”
    夏子龄把试管放在试管架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等你老了就知道了。”
    他扶了扶眼镜,凑近了点看张玿晗:“你就是小初的男朋友?”
    张玿晗回来以后忙里忙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是,我还没有谢谢夏教授肯来帮忙。”
    夏子龄摆了摆手:“我跟小初那是忘年交,你好好对她就行,我这也算协助警察破案了。”
    短暂的寒暄过后,几个人进入正题。
    夏子龄让他们两个看了一个模型。
    初云舟上手摸了摸:“这不是dna的双螺旋结构模型吗?可是怎么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张玿晗:“这个的碱基对是不是弄反了?还有,这个模型好像比我们以前见过的要长。”
    夏子龄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对他们毕业多年还没有忘记高中生物知识的满意:“这个是注射过‘元裂’以后的小白鼠的一段dna。”
    初云舟:“元裂?”
    许嘉回答:“就是高静美血液里的物质,这是我们从血液里把它提出以后,用小白鼠进行过实验,通过它们注射后的情况,对它进行的一个命名。”
    夏子龄带着他们走到了一排笼子前,里面都是小白鼠。
    每个笼子里有四只小白鼠,两只是没注射的,有两只是注射过‘元裂’的。
    笼子里很血腥,都是小白鼠的尸体,但是每个笼子里又还有一只会活下来。
    “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药效最强的。”许嘉说道。
    夏子龄叹了口气:“这个实验,我们做了很多遍,最终可以得出结论,这是种攻击神经系统的药物,也可以说是毒素。它侵袭入神经系统以后,就会慢慢改变人的基因结构,变的好斗,易怒,喜杀戮。”
    初云舟半蹲下身子,凑近看笼子里的背对她的小白鼠,眼帘低垂,看不清神色。
    她忽然伸手戳了戳小白鼠。
    张玿晗被她的这一举动吓到,连忙把人抱进怀里,后退一步。
    可是笼子里的小白鼠却不像杀戮成性,它受惊般地缩回了最里面。
    夏子龄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没发作的时候,就跟正常的小白鼠一样,不会伤人的。”
    张玿晗握住初云舟去戳小白鼠的手指,正色道:“不伤人也不行。”
    初云舟自知理亏,没开口反驳。
    “那如果是人,他在药性过了以后,会忘记自己做的事吗?”张玿晗问道。
    夏子龄把老花镜摘下来:“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初云舟看了看试管架上五颜六色的试管,轻声问道:“如果注射了这个,还有救吗?”
    夏子龄愣了愣:“除非有解药。”
    出了法医室,初云舟觉得脱了一身力:“我好像知道高静美自杀的原因了。”
    张玿晗抬眼看她。
    “她应该是不想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吧。”
    那高静美为什么会注射‘元裂’呢?
    张玿晗有些心疼地抱住她,发现有些硌手:“我怎么才能把你养胖一点啊?”
    正悲伤之中的初云舟听见张队的话以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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