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然撕开玩世不恭的假面,锋芒毕露道:“我不妨直言,你姐丢了五百亿纯粹是自作自受!”
“如果你不偷文件,你姐怎么可能上当。”
“非法炒股,哪条法律规定被商业间谍偷走文件不可以布局反击!”
瞧她脸色惨白的样子,高浩然只觉得过瘾,恨不得多张几个嘴巴,狠狠说上三天三夜。
他继续不讲情面,玩味继续道:“哦对,你是惯犯了吧。”
“新开发项目,你不会单纯以为偷走文件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吧。”
“你当董事会是干什么吃的?如果不是时东及时把夏楚汐推出去替你定罪,你早就被告上法庭吃牢饭了。”
“你偷文件的时候,难道没发现他在悄悄替你隐瞒吗?”
“这个项目对他很重要,因为他想用项目赚的钱,给你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那天,男人毫无防备躺在她腿上。
献宝般告诉她风控评估已经下来了。
他应该幻想项目投标成功后如何策划婚礼吧。
她在做什么,哦,对,她说既然那么忙就先别要孩子了。
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温灵雨眼眶发红,浑身卸了力气,软倒在椅子里。
一只手紧紧抱住手臂。
大脑一片紊乱,千头万绪像是无形的丝线,将她缠成一团,丧失理智。
高浩然满脸鄙夷,轻嗤道:“时东最恨商业间谍,他父母就是你父亲派的商业间谍害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联合外人背叛,何尝不是一种补偿方式。”
“在我看来,他不欠你什么。”
“温家没一个好东西,老的是祸害,小的也是祸害精,常言道父债子还,你不还也就算了,还举报他。”
“你这种人,就该丢进常山孤儿院生活,褪去这一身的自以为是的毛病。别以为手上没沾血就干净了,凭什么!”
错了,全错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无辜的。
揣着不为人知的真相蒙蔽双眼,不做多想。
全身心排斥时东,不用心看,不努力想。
只用自以为是的价值观逃避现实。
如果她能耐下心,也许就不会有如今这幅局面。
她飘荡在常山,是否也是上天给她开的后门,让她了解时东的过去。
高浩然心底涌动一股不甘心,铺天盖地的怒意快要将他吞噬,不知不觉,他的表情越发狰狞,眼里的厌恶快要溢出来。
“他昨晚没睡觉,一夜都在替你铺路,整理资产过户到你名下,安排医院定期给你检查身体,求我一定要扶持你在公司站稳脚跟,让我不要管他,更不要请律师。”
“天刚蒙蒙亮他赶去民政局,怕你以为他反悔。”
“你摸过他吗?全身都湿透了,没来得及换。”
高浩然眼眶发酸:“就像他说的,陈年旧账理不清。”
“他是在别的方面对不起你,但你不能质疑他的付出和本心。”
“他在赴死,如果他死了,你们就一笔勾销了。”
“温灵雨,你害人不浅。”
丢下这句话,他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