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是。”陆远舟回头用不咸不淡的目光看了顾黯冬一眼，微笑开口说，“顾总。”
顾黯冬被他这一声“顾总”给叫得有点发怵, 心虚的应了一声“哎。”
然后就接下陆远舟刚脱下来的大衣，熟练的搭在了家里的衣架上。
老妈看了有点犯嘀咕，这到底谁是谁助理啊，这小年轻长得这么贵气, 怎么看着自己儿子倒像是给他打下手的。
饭桌上，顾黯冬下意识的往陆远舟碗里夹肉, 夹完才想起来他老妈正看着，于是给老妈也夹了块肉，顺手给他妹也夹了一块。
为了公平，每次给陆远舟夹菜前都得给这俩也夹一下, 一桌子菜他没吃多少，净顾着给一家人夹菜去了。
吃完以后顾黯冬主动请示说要刷碗，刷完了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老妈正拉着陆远舟坐在沙发上聊的挺开心。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只看见陆远舟一张阴影分明的侧脸，时而抿唇时而微笑。老妈则眯着眼睛，脸上全是欣赏。
顾恬坐在一边，也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陆远舟，看得目不转睛。
顾黯冬把挽起的袖子放下，走过去打了下顾恬的脑门问：“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顾恬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趴在他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好帅啊。”
“帅你大爷帅，小丫头懂什么帅。”顾黯冬把顾恬推到一边，强行坐在她跟陆远舟中间，把俩人隔得远远的，转过头瞪了顾恬一眼说，“往边上挪挪。”
“我再挪屁股就挨地了。”顾恬挺委屈。
“挨地管我屁事儿，滚蛋。坐地上去吧。”顾黯冬捏了捏她的脸说，“你看你现在，胖成什么样了。猪妞儿。”
“妈！你看看顾黯冬，他又欺负我。”顾恬立马化身告状精。
俩人从小到大打的架还少吗。
老妈已经司空见惯了，就只是象征性的抬头看了俩人一眼，继续和陆远舟相谈甚欢。
“小陆，你说我出门适合穿什么颜色啊。”
“白色，白色典雅大方简约。”陆远舟打开手机里的截图说，“dior春夏的这款连衣裙特别适合您，您要是喜欢我就帮您订了。刚好我不久要去趟法国。”
“行啊。”老太太答应得挺痛快，想着毕竟这是儿子的助理，买衣服花的也是儿子的钱，赚钱本来就是拿来花的，老太太的消费观念很先进。
“好嘞，那我把这截图发给您？”陆远舟如愿以偿的加了老太太的微信。
“来来来。”老太太收了截图后，立马发了条朋友圈，用炫耀的语气说，“新买的裙子。”
陆远舟起身说想上厕所，顾黯冬闻言立马起身说：“哎？卫生间的锁好像坏了，我去帮你看看。”
俩人一起离开的时候，顾恬还特意扭头看了一眼，她明明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那门还是好的啊，怎么说坏就坏。
“你又要去法国啊。”顾黯冬把陆远舟拉进卫生间，把门给踢上后，反身一把就抱住了他。
“嗯。”陆远舟就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胸前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一截好看的锁骨。
顾黯冬把他的衬衫领子扒开，埋头在他脖子前深深的嗅，眯着眼睛说：“真好闻。”
陆远舟没喷香水，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凛冽又干净的气息，像是下过雨的秋天，带着点凉意。
“松手。你妈就坐在门外呢。”陆远舟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就亲一下。”顾黯冬搂他搂得特别紧，不给亲就不松手。
陆远舟转过脸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口允住，舔了好几下，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好了好了。”
顾黯冬不满的嗯了一声，然后才恋恋不舍松开了手。
真小气，就只有六秒。他刚刚一直数着，整整六秒钟。
吃完了饭陆远舟要回去，老妈主竟然动指了指顾黯冬说：“冬子，去送送人家。”
“那阿姨再见了。”陆远舟掏出手机说，“记得把您收货地址发到我微信上。”
“小陆以后经常过来玩啊。”
“好嘞。”
出门的时候顾黯冬就突然嚣张了起来，直接把手给搭在了陆远舟的腰上，笑着冲他挑了挑眉：“哟，你还真挺招人喜欢。老太太第一次见你就直接把微信号给你了，四舍五入等于咱俩结婚啊。”
“这叫投其所好。”陆远舟说。
“那裙子挺贵的吧。”一看就不止五位数，顾黯冬替他感到肉疼，“要不我划钱给你吧。”
陆远舟的工作室这阵子一直没接什么单子，顾黯冬挺怕他没钱又不跟自己张口，然后一个人担着。虽然这顾虑纯属多余，可他就是怕陆远舟过得不好。
陆远舟：“这裙子我给咱妈买的，当见面礼，你凑什么热闹。”
一条裙子他还是能买得起的。
顾黯冬笑着看了他好一会儿。
陆远舟瞥了他一眼说：“别看了，我知道我长得像吴彦祖。”
“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甜呢。”顾黯冬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说，“你要不要这么甜啊，我都有点被齁住了。”
陆远舟二话不说啵了他一口：“齁死你。”
啵完陆远舟就跑了，顾黯冬立马追了上去：“别跑啊，来来来，我还没死，齁死我啊。”
走到小区停车场，顾黯冬突然停了下来说：“刚吃完饭，要不我们溜达回去吧。”
陆远舟住的地方离这儿差不多二十分钟车程，走着也就四十分钟。
陆远舟点点头说：“成啊。”
结果走到半路上，就开始下起了雨。一开始雨不怎么大，后来都开始飘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