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情非得已没有戴套之后,顾尧便主动买了一打安全套备着,他拉开苏宜的床头柜,发现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严重引起强迫症的生理性不适。
一直都是军事化训练的顾尧看不得苏宜内务凌乱,他顺手把东西都取出来重新归整收拾了一遍。
最底层的抽屉装了卫生巾和止痛药,顾尧皱皱眉拿出止痛药打开,发现里面的药丸吃了不少,顾尧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看来有空得跟他妈请教一下女孩子那方面的保养。
顾尧又胡乱拨弄一下卫生巾,发现底下藏着一盒事后避孕药,正是他们第一次欢爱后他给她买的那盒。
警察的敏感性让顾尧觉得这药有些不对劲,他深吸一口气,把药盒打开,发现里面正好少了两颗避孕药。
顾尧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气闷:苏宜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嘴上说着要给他生孩子又背着他偷偷吃药?
苏宜还不知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她最近加班加到昏天暗地,每天不到十点都不能下班,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却在电梯口听到大吵大闹的响声。
她好奇地看过去,发现是同一层尽头的一户人家外门大开,隐约看见里面好几个人在争吵。
激烈的争吵声早就引来周围邻居好奇地探头探脑,惯常在小区里游荡的鬼也跟着在门口看热闹。
近来因为加班,苏宜每天回家倒头就睡,不但没有精力向顾尧求欢,就连顾尧难得主动向她求欢都忍痛拒绝了。
没了顾尧的精液浇灌,苏宜的阴阳眼又恢复如初。
虽然见鬼很可怕,但被加班支配的社畜下班后只想躺平不动,丝毫提不起任何性欲。
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的苏宜听到旁边的鬼说起这户人家的八卦,好奇心旺盛的苏宜顿住了,假装看热闹实则偷偷竖起耳朵。
“啧啧啧,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有亲戚来探望这个刘老头,现在快死了竟冒出个儿子来争家产。”
“你在这时间短不知道,这的确是刘老头的亲生儿子,但二十年前就跑国外去啦。当年他妈早死,两父子感情不和睦,刘老头的儿子去国外留学之后就没回来过。不过他还有一个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没出现过,害得我差点忘记刘老头是个有儿有女的人。”
“那这么多年对老人不闻不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不是为了这个老房子,好歹也值几个钱,哪能就这么拱手让给没有血缘的外人。”
听到这,那鬼越发好奇:“怎么回事?房子不给儿子还能给谁?”
一个七十多的鬼老太太指指那五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保姆说:“刘老头立了遗嘱说留给这个保姆。这保姆照顾他好几年了,去年中风后都是这保姆端屎倒尿,儿女从没来看过他,想是对儿女寒心了才把房子留给保姆吧。”
“这儿女也是不孝,活该。但保姆领了工资尽心干活不是应该的吗?又不是免费照顾老头,怎么就感动上了?”
“你是不知道,这人老了,情感上难免脆弱。特别刘老头的老伴走得早,这保姆又长得好,还服侍得他妥妥帖帖,那不就有点心思了么。”
那鬼瞬间了然地点点头。
屋内传来中气十足的男声:“大姐,我爸不用你照顾了,我补你一个月工资,你给我走吧。那遗嘱的事情就是老头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
因为保养得当,保姆胡阿姨看起来比刘老头儿子刘青全还要小,她慢悠悠地擦着桌子说:“我只听老爷子的话,只要老爷子不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而且老爷子已经去做公证了,你冲我嚷嚷也没用。”
作为被偏爱的儿子,刘青全一直以为父亲死后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他的房子,毕竟他爸就他一个儿子,不给他还能给谁?
仗着这点,刘青全从没想过要回国照顾他爸,反正他妹妹刘青荷在国内,有他妹妹在就够了。
哪知道去年他爸中风后,就一直嚷着要刘青全回国照顾他,说如果不回来就立遗嘱把房子给外人。
刘青全的工作和家庭都在国外,哪能说回就回,况且他以为他爸这么说只是为了激他回来,他也没当一回事,毕竟在他看来,这房子留给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结果刘青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回国,却发现他爸竟然真的立遗嘱把房子留给别人,一直把这老房子当囊中物的刘青全瞬间就炸了。
“爸,你疯啦?你儿子还在呢,你竟然把房子都给外人?你还要不要儿子孙子给你送终?不行,你马上跟我去把遗嘱改回来。”
刘青全说完就要把坐在轮椅上的刘老头推走。
胡阿姨见状,放下手中的抹布,拦住刘青全:“你个没良心的,大晚上的推着你爸去哪里改?眼里只顾着钱,都不顾你爸的身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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