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的大学生活会普普通通,最多谈一个女朋友,没事去开房啪啪啪,但是万万没想到,我结果还就成为了校园的风云人物了。
这是我前两年未曾想到的。
本来想低调的日子,却又波澜起伏了起来,叫人捉摸不透。
当然这还不算完,几天后,我爸妈竟然从乡下来到了香江市,让我去跟他们吃一顿饭。
父母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跟我打电话,通知我出去,却又没有说明原因,所以我找到了唐飞雪。
自从上一次在旅馆发生的尴尬之后,我和唐飞雪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此之前和李萱萱虽然也尴尬,但我和李萱萱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但是唐飞雪不一样了,她似乎是在故意躲着我,一个礼拜加起来,说话竟然都不超过三句,这也让我烦恼了起来,莫非是唐飞雪生气了?恨我下手太慢?
不过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要在遇到,恐怕是非常之南了,我和她都差点告别纯真,每次一想,还有点小可惜。
但是为了应付我爸妈,我还是找到了唐飞雪,唐飞雪正在医务室整理医务的棉花,看到了我,嘴唇微微一动,却没说话。
我走了过去,看到医务室里面也没人,立刻关上了门窗,唐飞雪惊呼道:“你干什么?”
说着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那红色显得很娇艳,很哀怨。
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我只能说道:“明天,你空不空?”
“什么空不空?”
“我有个事情,若是你不肯,那就算了。”我说道。
唐飞雪虽然脸红,但是脸上出现了一抹杀气:“不行!之前虽然我也主动,但那到底都是在意乱情迷之中,我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方寸……象这样的事情,还是结婚的时候做比较好……”
我当即呆立了,没想到唐飞雪想的那么远。
她很坚定,死死的盯着我。
我试图用咳嗽去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却没想到,自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结果真的就真咳了起来。
咳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唐飞雪用烧杯给我接了一杯水:“裸奔……感冒了?”
“哪里,要感冒早感冒了,现在我是说正事儿。”说着我将这杯子水一饮而尽,“那个,我爸妈来了,也不知道来市区里面干什么,你要不要来?不来的话也没关系,算了……”
“算了?”说着,唐飞雪手中的铅笔被活生生的捏成了两段:“若是我不去,你是不是还想让飞机场和大屁股去啊?”
“飞机场是陆香菱吧……大屁股是什么?”我哑口无言。
“李萱萱!李萱萱的屁股不是很大么,叫她大屁股有什么错!”唐飞雪坚决的说道,这脾气一下子上来,倒是让我感觉到熟悉了起来。
这也难怪,平时受惯了跋扈的唐飞雪,忽然她变得温文尔雅,情意绵绵,就像是一只凤凰变成了瘟鸡,叫人反应不过来。
“没想叫他们啊,我就是问问你,你来不来,你要是不来,那我一个人去,你来的话,那你就跟我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叫了我一个人?”唐飞雪指着自己,忽然就狂喜了起来。
“要不然呢?你想让我带一大群妹子去见我爸妈,我老妈心脏不好,非得吓出个好歹来!”我说道。
唐飞雪想了想,露出了那皎洁的笑容:“知道了,明天等我好消息!”
到了次日一早,我刚洗漱完毕,就看到了唐飞雪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而陆香菱大多都是早出晚归的,不见她的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我来到了楼下,却看到了一亮敞篷的野马,正停在路边,而在车上穿着一个一身黑色长裙的姑娘,姑娘梳妆的很简单,一个马尾辫,一个墨镜,嘴唇涂抹的很红,就和血一样。
我好不容易才认出了是唐飞雪,但这时候唐飞雪朝着我勾了勾手:“上车!”
“你今天这是要去哪里?”我说道。
“丑媳妇见公婆,必然就是要用最好的打扮啊!”说着她一手把持着方向盘,一手玩着蝴蝶刀。
我嘴角抽抽:“美女,我们这是去吃饭,能别耍刀不?”
“耍刀是女人的浪漫!”说着,唐飞雪利落的将蝴蝶刀收起来,放在了车垫附近。
我们先来到了市区里面,我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管怎样,见长辈嘛,见面了还是需要的!”
我笑道说:“行了,去吃个饭而已,不用买什么东西,没的让人笑话。我家说是香江黑水镇最好客家庭,没人敢怀疑。”
“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的家里事情,黑水镇?你家里在黑水镇?”
“是了,以前黑水镇叫做黑水寨,是个强盗窝,不过后来建国后,那些强盗都被枪毙了,剩下那些苦主已经回不了家了,就在这里定居下来的,我听我爷爷说,我祖宗是在青山市的大圣庙附近。”
“难怪,我就说你身上或多或少也有点痞气,不过那是雅痞。”
“雅痞?”
“就是优雅的痞子。”她笑了起来,这时候她竟然要朝着一家昂贵的礼品店走去,我连忙拉住了她的手:“算了,没必要买东西了,回来吧,随便弄点水果,差不多了。”
但唐飞雪很坚决,她拍开了我的手早已经站起来:“第一次去见你爸妈,不买东西像话么,你当我真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小姐,什么都不懂?”
“好好,那就随便买几样,不许过五十块钱。”
唐飞雪笑了起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径自进了礼品店。
四瓶三十年窖藏茅台好酒,每瓶一万二千元,四条筋斗云1975香烟,每条一千元,这就过了五万块,唐飞雪刷着信用卡眉头不眨一下。
又到路易威登专卖店买了三个风格统一的女士手提包,最后去饰店拿了三个翡翠手镯。
我只看得大汗淋漓,连碰都不敢多碰一下,嗫嚅说道:“大、大姐,你这是要让我入赘唐家吗?”
“现在你和入赘有区别么?”她朝着我看了一眼,立刻将手中的东西跑到了后车座上面,发动了车子。
一路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好不容易就来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而这时候酒店已经停了很多车,似乎是有人家正在办小孩的周岁酒,十分热闹的样子,酒店门口还有鞭炮和爆竹燃烧过的痕迹。
“我去停车,你先上去吧。”她说道。
看着车子越来越远,我直接上楼,当我打开包厢门的刹那,只听到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小天回来了!”
我看到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坐在一边,另外一侧是一对母女,这母女俩眼神都不太对劲,和我爸妈相对而坐。
“小天来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这才发现,原来是我爸以前的战友,齐鸣。
我爸当过两年半的炊事员,有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人,这个人就是齐鸣,后来两人就成了战友。
小时候我对这个齐鸣也有印象,就是很有钱。
那时候九十年代初,齐鸣家就已经有了一辆桑塔纳了。
齐鸣的老婆和女儿我倒是没见过,但是听说过,上前一看,发现年纪较长的女人大概在四十余岁上下,头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套藏青色的连衣裙,脖子挂着一串白光闪烁的项链,手腕上是白玉镯子,沙边搁着古奇的手包,看起来甚是气度不凡。
年轻的女孩约莫二十岁出头,瓜子脸,薄嘴唇,鼻头微微翘起。一双眼睛不大,细长,又是单眼皮,一般来说这是女孩子最为忌讳的,然而长在她脸上却是格外生动,与五官配合起来显出一种流光溢彩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