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牵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楚楚动人的媚笑,一窝秋水在她明眸里晃动。我们之间的对话,多半还是靠会意。她带我来到曾经洗澡的那块大石,按住我的肩膀要我陪她坐下,我们的双脚浸泡在凉爽的溪水中,她把头枕靠在我的肩膀,乌云般的熟女秀发,披洒在我的肩头,散发出无限温柔。
从她遭遇恶徒遍体鳞伤到现在,又恢复了一个靓丽女人的风采。她一只手抚摸在我的胸膛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星,陷入无限遐思,像是在想念家乡,或者回忆曾经有过的美好恋情。现在的处境,每个人都不可能回到过去,实际意义上,池春已经算我的女人,也许她也预料到这种宿命,如上世未了的机缘。
女人总是先把男女之间赋予了感情,才会投怀送抱的给予,池春之前对我的暧昧,算是处于一种感激和感动。现在,她想正式的和我谈起一段恋情,把今后的心和身体交予我。就像小镇裁缝店里的女人,真正爱上了我,才会在任何我需要的时候,将她女性娇美的躯体给予着我,满足着我,不求回报的把我的心融化掉。
皎洁的月光下,池春就像一个小女孩,依偎在我身旁,白皙性感的双脚踢打着溪水,溅起阵阵水花。这是女人少有的阴柔之美,辜负池春此刻的万般柔情,是不对的。我抬起粗壮结实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也给予着她。
或许池春有很多情意绵绵的话,要对我说,碍于语言的交流,她只能用动作和眼神传达。她的下身多少还残留着伤痛,和这样一个内心却已对我燃起爱火,若此刻仓促的亲热,对池春这个有夫之妇,也算做是种伤害。日本的林岛,到了晚上,一定有美丽的萤火虫和樱花的飘落,给月下情人们增添浪漫的气息,感受和平美好的生活,使年轻的一代人痛恨法西斯,憎恶那个给日本国民和其他国家的人民带来惨痛的时代。
这个岛虽然没有浪漫的景致,却对我们几个迷失到此的外来者,给予了无限祝福,使我们在短时间内,有了现在的物质基础,可以好好的生存下去。在内心深处,我总想从池春身上,找到裁缝店女人的影子,慰藉自己的思念。或许池春也把我想象成她的丈夫,填补女人生活中突然残破的洞缺。
长远的生活下去,我们可以在岛上繁衍出更多的人类。只是女人们的自然分娩太过辛苦和危险,过程中若出现意外,我这个粗糙的大男人,是没一点办法的。大泥淖里的鳄鱼,总有吃光的一天,而且那块儿安全岛般的大石,被巨熊推倒之后,再利用陷阱捕杀鳄鱼,危险性就大很多。
我有过造一只大船离开荒岛的念头。只是没有专属的制造工具,空想而已。用粗制的木筏,带着女人和孩子去广阔的大海上投机,寻找回归人类社会的机会,太过于冒险。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驻扎在岛上,争做食物链最高端的强者。
池春静静的依偎在怀里,她用柔情女人发出的砰砰心跳,传达着归属于我的雌性讯息,我不知道池春的过去,此刻交融的开端,如一张白纸,早就脱离尘世的凡俗。这个风韵十足的女人,突然进入了我的生活,如梦境中一般。而她的生活中,对于我的闯入,又是另一种梦境。夜有些深了,明天不用再辛苦劳作,可以好好修养一下我自上岛以来的疲倦。
抚摸着池春柔软的秀发,竟不知她何时睡在我的怀中,女人的依偎不知融化了多少天下男人的钢铁之心。轻轻的抱起睡熟的池春,慢慢走回山洞,将她放在那张柔软的橡皮筏上。婴儿还抿着小嘴儿继续睡着,从来没有过的一种父爱,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芦雅和伊凉正交叉着柔软的小腿儿,憨甜的沉浸在梦中。现在一切都制配妥当,紧绷的心弦一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早已身心疲惫到了极限。躺在两个乖巧可爱的女孩身边,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三个女人烤熟了食物,芦雅又再用那只狗尾巴草,挑逗着我的脸,叫我起来吃东西。一睁开眼,刚想坐起,忽觉四肢酸软无力,只想继续睡觉。她们三个以为我生了病,急切的围拢过来,摸我的额头,芦雅居然还把耳朵贴到我胸膛上听心跳,真另人哭笑不得。
我告诉她们,只是疲倦,没有大碍,她们才放了心。池春居然为我号脉,这种高超神奇的医术发源于中国,她一个日本女性,是如何学来。诊过脉后,她对芦雅和伊凉笑了笑,示意不用为我担心,她俩紧张的神情才释然,相信我是疲劳过度,没有大碍,只需休息。
后来知道,池春是一位妇产医生,曾在多个国家留学,精通中医。这是件另大家高兴的事,我一直担心哪一天,大家头疼脑热,患了小疾小病如何是好。池春的身份是如此巧合,像上天故意考验我们,转动命运的轮盘,将我们几个甩进这原始神秘的荒岛,于心不忍的安排进一个辅助生存的女人。
在那张巨大的熊皮上,我足足躺了三天,才恢复正常体力。三个女人一直在我身边,喂食喂水的照料。一走出洞外,感觉自己就像冬眠初醒的狐狸,浑身上下异常灵敏。芦雅见我好转,开始缠着我和她去捉鳟鱼,我这才想起那个空着的坑潭,尚未储备鲜活的食物,。
找来那两个木笼子,带着芦雅出了院子,又在外面把门堵好。为了捕捉到更多鳟鱼,我俩尽量往下游走。这回出去,我心里踏实很多,一是有了坚固的防御,二是我们慢慢适应了岛上环境。再碰上些奇形怪色的动物和植物,倒不像以前那么容易紧张。
来到以前捉鳟鱼的那片水草,由于溪水的上涨,很多上流冲击下来的鳟鱼,都藏挤在厚厚的水草下。上回堵截鳟鱼的两个狭窄溪段,被暴涨的雨水淹没,看不到位置。芦雅眨着大眼看我,让我拿主意。我问她“你要是想出捉鳟鱼的好办法,回去的时候,我就背你。”芦雅一听我要背她,立刻喜笑颜开,拍手称赞,却不考虑自己到底有无好的办法。
“我想不出来的话,你帮我想,也算我赢。”芦雅像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笑着对我说。“我若想到好办法,你立刻和我睡觉,就在这里。”我板起脸回复她。“不要,你又逗我。”她满不在乎的说,眼睛却盯着水草,脑子里一直在转,急于在我之前想到捉鱼的办法。“这次是真的。池春是妇产医生,可以接生。我现在就让你怀孕,给我生小孩,和池春一样,天天抱孩子。”我依旧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我不会,伊凉会,你不是天天晚上让她怀孕吗?”她也一本正经起来。我顿时一怔,荡起记忆里一个片段,是芦雅第一次去我阁楼的时候,我误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我睡过觉,现在这种类似的误以为,又在这个小丫头面前穿帮。
“鬼精丫头。”说完,我过去扑抓她,她并没有跑开的意识,眼睛还是盯着溪水上浮动的厚厚水草,想着捉鱼的办法。抓起她细长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拉入怀中,她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就像每晚钻进我怀里睡觉般的坦然。
芦雅小嘴儿一撅,双手轻轻的推着,想挣脱我的搂抱,撒娇的说“你竟逗我,才不上当。”这丫头上回单独同我出来时,忐忑不安,现在没一点原来的样子,逗不出趣味儿。松开她说“鬼精。”她甜甜送我一个微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捉住鳟鱼,你帮我想,办法要是很妙,我就亲你一下,可以吧!”听完她小大人似的话,我哈哈大笑起来。
“给你亲一下和被池春的孩子亲一下是同样的感觉。”我刚说完这句调侃她的话,她立刻扑进我怀里,柔软的双臂钩住我的脖子,努力跳起来,在我的脸上,使劲嘬了一下。“一样吗?”我被这个性格乖张的小丫头弄愣住,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儿。如同下象棋时给人突然将住统帅,一时没了主意,后悔先前不该玩的那么飘逸。
“好了,赶紧捉鱼吧。”我岔开话题,芦雅也没继续追问。这次捕捉鳟鱼的办法稍稍费点劲儿,我和芦雅挽起裤腿儿,先把上游下来的溪水分流,减缓冲击力,再用泥巴圈围起那片厚厚的水草,使里面的鳟鱼钻不出去,由于圈的面积过大,花费好一会儿功夫才完成。芦雅俊俏的小脸蛋上,溅黏着许多泥点,像只三花色的猫,滑稽可爱。
“圈里这么多水,鳟鱼都在厚厚的水草下藏着,看不清楚可怎么扣啊?”芦雅比较性急,以为完了工,想我肯定是用木筐,进到圈里扣抓鳟鱼。“笨,照你的想法,只能捉到水草,捉不到鱼。”芦雅被我这句话逗笑,一排整齐洁白的幼牙,从红润的嘴唇中露出,漂亮的大眼睛闪动着惊奇,瞧我下一步的捉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