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最近快郁闷死!
起先,因为他答应过家族要结婚,所以家里的人一个劲的给他介绍对象,并且还都是结婚对象!
既然有言在先,那就相亲呗!
他这样的人条件摆在那里,尽管有一个儿子,可也架不住他长得帅又富有,且未婚——想嫁给他的女孩子还是一摞一摞的。
于是这就苦了他了,今天去相亲,明天去相亲,后天也是去相亲,仿佛永远都走在相亲的大道上……
但是为了让乐婧和乐元凌过点轻松不受骚扰的的日子,他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左不过是与女孩子见面,见面了再聊些无聊的话题,之后也就没有下文了。
他反正没有打算结婚,这只是他为了稳住家人的一点缓兵之计。
倾国生病的那天,他也正在相亲,所以他当时不知道,事后赶过去的时候倾国已经好了,而且他那次没有碰到上官翼。
后来看到上官翼的时候是在乐婧的公司——他那次去乐氏贸易找乐婧有事,不料却在乐氏的接待大厅与上官翼不期而遇。
他当时看到这个男人便愣了一下,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对方却冷冰冰的,气场强大的好像完全不认识他。
不认识便不认识吧,一个帅哥而已。
他没把这次的见面放在心上。
之后,再一次的和上官翼在乐婧的公司里不期而遇,这次他便有点上心了——对方长得那么帅!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精英气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关键还很年轻。
他心里的警铃响了,乐婧长得那么漂亮,即便她有两个孩子,也有很多狂蜂浪蝶想追她,这个男人不会是对乐婧有意思吧?
于是他便让人去暗中调查,这一调查不打紧,男人的来头不小——空降到花都不说,身份还保持得很神秘!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与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奈何对方却拒不承认。
而且他确实有追求乐婧之意。
这下盛左不能忍了,因此每次见到上官翼都不放过他,不是要他离乐婧远点,就是要他承认身份。
这不,今天他正好去乐婧家接儿子,见到上官翼的车从乐婧的家里迤逦而出,他即刻调转车头追着上官翼的车而来,把他堵在这家的别墅门口大打出手。
席悄悄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开战,问那两个人,可他们两个战况激烈,打得如火如荼,竟然都没空理她。
不得已,她只好拨打乐婧的电话:“小姨,你在家吗?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自打横影走后,乐婧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新的人员又还没有训练出来,所以她和庆笙歌变的忙碌了许多,又是家里又是公司,经常要两头兼顾。
庆幸的是乐婧今天在家。
听了席悄悄的转述之后,她原本平静的声音微微透露出一丝讶异:“他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席悄悄也莫宰羊:“不知道,他们两个都只顾打架,不理人。”
“那我让伊水去看看。”
“小姨你不来吗?”席悄悄总觉得只有乐婧来才能平息战争,伊水来恐怕不行吧!
乐婧却道:“可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打架而已,让伊水去没关系。”
席悄悄只好收了手机等伊水来,她反正是没有能力把这两个人分开的。
司机下来,给她递上一把遮阳伞,天气很热,头顶的太阳似火球,路边一丝风儿也没有,她站在路上只觉热浪滚滚。
接过司机手中的伞,她拿着纸巾在路边等,一面紧盯着那两人的战况,一面不时用纸巾擦一下汗。
不到十分钟,英姿飒爽的伊水驾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而来,见到席悄悄便问:“悄悄夫人,怎么回事?”
席悄悄示意她看别墅门口打的正兴起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打得难解难分。”
伊水坐在法拉利的驾驶座上,掀开遮阳的墨镜,酷酷的观了一会儿战,直言道:“这我恐怕不行吧,还是得让二小姐来。”
席悄悄看着她:“你不行吗?”
伊水纤长白皙的五指在方向盘上思索地轻敲:“行是行,但还是得借二小姐的命令,我自己的实力不够,他们这么厉害,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就借小姨的命令啊,能分开他们就行了。”
伊水说:“那好吧。”就下了车。
席悄悄又问:“这谁的别墅啊?空在这里都没人管,怎么有人在门口打架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看,在他家的户外草坪上停车也没人理。”
伊水回过头来:“这就是上官翼的别墅啊,悄悄夫人不知道吗?”
席悄悄:“我怎么知道,没听人说起啊?”
“他最近新买的,还没有来得及休整,他大概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好,环境也不错,再加上安保措施严密,所以选定在这里。”
“那他看样子是真有钱,不是个伪富豪。”
龙台山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寸土寸金,最便宜的也要两三亿,律骁就给席悄悄在这里治了一个超豪华的家,花费了上十亿,但是席悄悄一次都没有来住过……
伊水被她的话逗笑:“人家有真才实学,而且手下有两三家盈利型的公司,怎么就是个伪富豪?”
“这年头不是骗子多嘛。”席悄悄跟着她往盛左和上官翼走去,吐了吐舌头。
不过上官翼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她心里对他的疑虑也打消了。
说这话,已经离那里两人很近,伊水站定,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喊:“我们二小姐邀请两位上去喝茶,两位可以停战了吗?”
那两个人的动作微微一滞,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
席悄悄也在一旁拿着纸巾擦着颊边的汗说:“别打了,在这里多热呀,有什么话到凉快点的地方去谈,就是到车上也行啊!”隔着遮阳伞,她的脸都被热气熏得微红。
盛左和上官翼听见了,便停了手。
盛左挥洒着额头的汗珠,目光比头顶的阳光都犀利,紧紧地盯住对面身材颀长的男人:“上官翼,你是不是他?别以为你戴了一副眼镜就可以诓骗世人。”
上官翼挺括的白色衬衣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他随手把无框眼镜往草坪上一抛,淡淡冷冷的说:“爷不戴眼镜,你一样也奈何不了爷。”
好嚣张哦!他取下眼睛之后,眉目更清隽生动!眼睛下面隐隐有卧蚕,但不是很明显。
一般来说,卧蚕通常伴随着一对很吸睛的桃花眼,可他的双眼不像桃花眼那样迷离涣散,他一双墨玉般的深邃双瞳有如珠玉流辉,清润澄澈似清泉,眸光若寒星,令人不可逼视!
席悄悄悄声对伊水道:“他不戴眼镜好像长得更好看!五官跟雕凿的一样。”
上官翼取下眼镜,乍一看少了几分斯文的气质,却显得更加清冷和高贵,举手投足也多了几分狂野和邪魅——大概是因为他刚刚打架的缘故,雄性的力量赋予了他不一样的人格魅力,简直魅力四射!
当然,盛左也不遑多让,他英俊逼人的仿佛太阳神阿波罗,此刻眼中愠怒,神情冷冰地盯着上官翼:“我与你打过几次交道,你别想骗过我。”
“切,你与鬼打过交道!总之爷跟你不熟,别妄想跟爷扯上关系,更不用在爷的身上找什么别人的影子。”
席悄悄听的用纸巾狂擦汗,这还是他们学校那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君子谦谦如玉的客座教授吗?
感觉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呀!
伊水此时却靠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悄悄夫人,其他的男人再好看也不如律少好看,你的关注点应该是律少。”
席悄悄:“……”
最后,盛左和上官翼都没有来乐宅喝茶,因为他们俩打成那个鬼样子,衣服都汗湿了,去别人的家里有失礼仪,必须洗澡重整仪容。
因而只有席悄悄一个人到了乐宅。
她把给倾国买的衣服交给了乐婧,问道:“小姨,那个上官翼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想追你呀?”
乐婧让人给她送上鲜榨的果汁,和她一起坐到二楼的飘窗上,房间里凉爽宜人,乐婧的脸上很淡:“应该是吧,不过我不感兴趣。”
“为什么呀?你们好像也认识了几个月,他条件看来很不错。”
横影走了这么久,看乐婧的意思,她跟盛左也不可能,目前她又一直没有男朋友,席悄悄觉得她可以试着交一个男朋友,不要永远围着公司和孩子转,她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
乐婧抿了一口手中的花茶,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人家的野心太大,我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席悄悄眨巴着眼睛:“什么野心?想吞并你的事业,还是想吞并我们家乐家的家产?”
“都不是。”乐婧失笑:“他想要婚姻,人家说了,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要跟我结婚,入赘我们家也行。”
雾草,这么劲爆,席悄悄不行了,扑到乐婧的眼前便激动地问:“小姨,他真跟你这么说啊?表白了吗,是表白的时候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