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祸水。
纵是乐婧见惯了帅哥美男,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君的颜值可以扫射一大片!
要说乐元凌认错他,大概是他穿着一套和盛左差不多的西服,个头也很高。
在一柜价值不菲的各色西装前,男人双手随意的插兜,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墨色西服静静伫立,袖口微露精致而名贵的袖扣,在大牌旗舰店明亮的光线照射下熠熠生辉。
长的很帅,白皙的脸上架一副方形无框眼镜,文质彬彬、儒雅高贵,而且气质中还透露出一种简约尊贵的时尚感。
很卡司的男人,也很年轻,大约30岁左右,修长挺拔,清雅沉静。
若不是他的长腿上可笑地挂着一个穿着背带装蒜苗高的小娃娃,乐婧还以为是哪个大时装周来的男模——很有范儿啊!
“你好。”乐婧朝他谦意的笑了笑,便蹲下身子去抱正抱着他的小腿,仰着小脑袋盯着他辨认的乐元凌。
她感觉头上有一簇如火的目光滑过。
抱起乐元凌后,这小家伙此时也发现自己搞错了,他用一双白嫩的小手蒙着脸,从指缝中漏出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看了看妈妈,然后又羞又囧地蹬了蹬腿儿,抿着小红嘴儿便扑到妈妈的肩膀上害羞去了。
乐婧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裤脚,乐元凌的手劲有点大,把他的裤脚都拽出了几丝褶皱。
“对不起,那个……”她思索着是赔他一条裤子还是帮他处理一下——尽管自己的儿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有些人很龟毛,又有洁癖,这男人一看就很有钱,说不定不喜欢小毛孩。
“不碍事,是你的孩子吗?”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优雅如天籁。
“是啊,很调皮。”乐婧用手轻拍着乐元凌的背部,一边安慰他,一边温柔教导:“元凌,要不要给叔叔道个歉?”
她其实只是想教导孩子懂礼貌,男人却道:“不用为难孩子,是我赚了。”
这……这tmd就尴尬了……
既然赚了,那乐婧便无话可说了,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连再见都省了。
男人也没有说话,她走到席悄悄的身边,男人仍然默默伫立在原处,隔着镜片,他眼中光华流转,异彩闪烁。
席悄悄瞥到那个男人在盯着乐婧看,便悄悄地问她:“你们认识?”
乐婧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时间久了,忘了。”
这就是她第一眼看到男人怔忡的原因,感觉应该是见过的,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
3月末,席悄悄终于能够去财经大学了。
去学校的第一天,律骁陪她去。
他表面上和风细雨,谦谦君子,席悄悄以为他很支持自己,所以在车上无聊的时候便拉他聊天。
“我这次去学校里,该不会受到歧视吧?”
有司机开车,律骁和她一起坐在车后座,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纤手放在自己交叠在一起的大腿上,垂着眸,静静地把玩着她细长如玉的白嫩手指:“哪能呢。”
“可是我又走后门又生孩子,而且又休了两次学,人家总要用点异样的眼光来看待我吧?”
“不会。”律骁淡淡地说。
他每次都只回两三个字眼,席悄悄觉得没意思,便不和他聊天了。
小蒙在前面的副驾驶座,此时回过头来说:“少爷,少夫人此次去学校,最着急的恐怕是他们学校里的校花吧!少夫人前两次去大学,每次票选的虽然晚,但是每次都能后来居上夺得校花宝座,这次少夫人就算不选校花,他们的校花肯定也压力山大。”
席悄悄闻言,立刻叹了一口气:“小蒙,往事不堪回首,我现在都是孩子妈妈了,人家校花是小姑娘,我一个已婚妇女拿什么跟人家小姑娘比?”
小蒙忙道:“不要妄自菲薄嘛,少夫人你就是生了一打孩子,一样也可以秒杀那些小姑娘。”
“那我不成了猪了?生一打孩子,谁会生那么多?”席悄悄失笑。
律骁此时也浅浅勾唇,说道:“嗯,你们少夫人是只很勇猛的潜力股,原来胖的不行,后来一瘦下来就惊为天人。”
小蒙有点尴尬,这天让人怎么聊嘛?席悄悄以前是有点胖,可也没有胖到不行啊!“不行”那是个什么概念?
席悄悄也有点生气,觉得律骁污蔑了自己。
然而,这时律骁又说:“不过就看你们的少夫人能坚持多少日子了,胖子反弹的居多,就怕她一反弹,会比以前更肥。”
额滴个妈妈呀!席悄悄对他怒目而视,就不能盼她点好的?这还能是她最亲爱的吗?
小蒙的额头无形中滑下三滴冷汗,深觉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可还是实话实说:“少爷,少夫人不会再变胖啦!再说,少夫人以前就是胖也比别人好看,不像有些人胖的丑。”
律骁不慌不忙附和点头:“对,她胖了也是个好看的胖子。”
“……”
小蒙要昏倒,他们的少爷总是这么刻薄与毒舌,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如此。
席悄悄则怒摔!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吗?她无非是去上个学,他就跟她阳奉阴违和阴阳怪气。
天也不聊了——聊也是尬聊。她索性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背过身子离他远远的坐着。
小蒙有些同情地看着律骁,这是有多想跪搓衣板啊?放着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自寻去。
……
赌着气,席悄悄到了学校都没有理律骁。
要下车的时候,身后一只微凉有力的大手扣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喂。”
喂什么喂?席悄悄回头斜睨他。
男人微抿着殷红性感的双唇,用一双能撩动无数人的心弦深邃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样子有几分神秘和冷魅。
他俊美逼人,英气勃勃,但他俊美的既高冷又犀利,英气中又有着极致的优雅和性感,好看的让人想尖叫!
每当他这么看着自己的,席悄悄就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她差点被他打动,然后很没骨气的扑到他的怀里说爱他……但女性最后的一点矜持让她假装抿着唇,再装着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屏着息问:“干什么?”
律大爷望着她魅惑一笑,神情清冽绝美,嗓音醇淡如风:“律太太,你忘了戴戒指。”
席悄悄:“……”
她又不是故意的,他买的戒指都太过于奢华,只适合出席富豪与政客云集的豪华晚宴,不适合她在学校里戴。
她去上学,戴那种华贵美丽之物,人家还以为她去炫富。
下一刻,她的左手被牵起,律骁认真地低下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镶了碎钻,比较接地气的个性戒指。
“律太太,这枚戒指不贵。”心爱的女人是土豪,却不具备土豪的属性,律骁深知这一点,所以早想到了应对之法。
他戴好后,抬起女人玉指芊芊的漂亮左手,仔细的打量,啧啧称赞。
“律太太,别看这枚戒指不贵,但是是你先生亲自设计的,又找人私人订做的,上面刻了字,非常有纪念意义,你在学校里时时刻刻都要带着,别忘了。”关键是在学校里要时时刻刻地都记得带着。
席悄悄抿了抿唇,去找其上刻的字,原本以为是“iloveyou”或者“爱”之类的中英文字样,不料,却看到三个中规中局大字:律太太!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律太太,别觉得的那几个字不好看或者俗气,大俗即大雅。”他拿出与之相配的男戒,慎重其事的递给席悄悄,“好了律太太,你现在可以帮你的先生戴上戒指了。”
席悄悄瞄了他一眼,也抬起他的左手,把戒指帮他套上左手的无名指,左手的无名指和心脉相连,戴在无名指就带表了心心相连。
戴好后,她也左右打量着他修长优美的手指,再次抿唇而笑——他的戒指上,刻着一言难尽的三个字:喵、先、生。
咩哈哈!喵先生……
弄妥后,席悄悄觉得可以下车了。
“太太,我们补办婚礼的事放在暑假可以吗?”律骁又拉住了她。
席悄悄要晕,他今天有完没完啊?
“可以啊。”反正孩子都生了,大家早知道他们是一对儿,当初隐婚的条件形同虚设,补办婚礼就补办婚礼咯!
“那我们商量一下细节怎么样,是去国外还是在国内?想要一个大型的海岛婚礼吗?塞班岛、巴厘岛、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大溪地……你选择哪一个,或者你要去希腊也行。”
席悄悄无语了,一大早的跟她商量婚礼仪式,而且专拣这种她要去上学心急火燎的时刻。
“我们改天再谈行不行?我今天去学校也好紧张。”
男人这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那好吧,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emmmm,说的那么可怜,弄的席悄悄都有点内疚了,差点回头安慰他。
果断下车,但是都打开车门了,手又被拉住:“如果诞诞饿了,我什么时候带她来学校找你?”
我嘞个擦!席悄悄要崩溃了,不就是上几节课吗,又不是牛郎织女隔银河。
……
去学校里的尴尬就不必说了——老大一个已婚妈妈,又跟人家大一的新生小姑娘和小伙子们坐在一块儿。
和她去年一起的新生,人家都上大二快大三了——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见伤痛……
然而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
这人修长挺拔,白皙矜贵,架一副很精致的方形无框眼镜,风度翩翩,儒雅斯文,他双手插兜,神情清冷。
席悄悄打了个突,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方扫了她一眼,清冽的目光淡淡从她的身上滑过,嗓音醇厚温润:“借过。”
席悄悄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挡在了门口。
她磨磨蹭蹭的走下楼,问陪她一起来找辅导员的胡婵,“看见一个很帅的帅哥了吗,那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