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雪会给杨倩如介绍男人才有鬼。
不过她最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自打阿邪和卿玥做过后,他缠着她的机会变少了,这样她的日子好过多了。
而且阿邪依旧对她很忠心,并未因为和卿玥的事便忘了她或者冷落了她。
这让她很欣慰,她其实只愿与阿邪保持着一种友谊的关系,并不愿意和他发生肉体关系或者是为他排毒。
毕竟那过程太难受了!让她每经受一次都生不如死,整个人宛如被千刀万剐的在凌迟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看不见的隐形伤口。
能摆脱阿邪还能利用阿邪,这是她最满意的状态。
但是前提——她得找到自愿为阿邪排毒的女人。
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杨倩如的身上。
杨氏姐妹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当初,这姐妹俩为了引诱她和他们合作,也可以说是联手来对付乐潼和席悄悄,曾经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
杨倩如这个人,在外人在面前她能把自己的事情掩藏的很好,但是到了国外或者到了自己的亲姐姐面前,她这人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抱怨!对着杨宝如抱怨卿沐风的事,抱怨卿沐风怎么怎么不行;怎么怎么不碰她;是有多么的不男人,而她又是有多么的寂!寞!
许凝雪从小就善于察言观色,也能观察入微,杨倩如说的都这么明显了,她如何还不能知道她的情况?!
早就打定主意要报复她们了,因为她们让她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她决定要把自己所吃过的苦和受过罪一一偿还给她们,也让她们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此刻她才打着为杨倩如介绍男人的幌子,费了一番唇舌,终于把杨倩如从慈善夜的会场诓走了。
她把杨倩如诓上车后,便对杨倩如说:“卿夫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很秘密,打死了卿先生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倩如道:“那样最好,我可不愿意因为找男人的事而和他发生什么龃龉。”
“当然,我会为卿夫人保密的。”许凝雪微微一笑:“毕竟我们的关系不一般。”
是很不一般,在杨倩如的眼里,许凝雪就是他们手下的一条狗!一条和阿邪同等级可以利用的野兽!
因此她对许凝雪也很放心,并不怕她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而她一上了车之后便昏了过去,许凝雪则载着她往自己的别墅而去。
席悄悄跟着她们的后面,此时不由对律骁嘀咕:“她们在搞什么鬼?”
律骁握住她的手,命人把自己的车开了过去,便对她说:“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
席悄悄便点头:“好。”
两人跟着许凝雪的车到了半道,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许凝雪把车停了下来,只打开车前灯。
律骁和席悄悄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就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黑影,影影绰绰的走到了许凝雪的车前,打开车门,把杨倩如从里面抱了出来。
席悄悄瞪大眼睛,用手指半掩在唇上,小声地对律骁说:“这个人……好像是,是阿邪?”
她对阿邪的记忆停留在那天煌烨的地下停车场,但是阿邪这个人有个特点,身材不高,还爱穿连帽的黑色衣服,把自己包裹在一团黑里。
所以她此刻看到一个这么样的身影,再联想到许凝雪和阿邪之间的关系,她觉得这个人就是阿邪。
律骁比她更肯定:“就是阿邪。”
席悄悄立时蹙起了眉头:“许凝雪在搞什么鬼?”
“不知道,不过无外乎是阿邪需要女人,而许凝雪负责为他寻找女人。”
“哇……呜……哇噢!”席悄悄觉得很劲爆地半张着小嘴。
……
杨倩如醒来的时候,眼睛蒙着一块密不透光的黑布。
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能觉出自己是躺在一张木板上,其他的感觉还没有顾到,她首先感觉自己女性的私密中心爆开一种酥麻!
这是一种她久违了的感觉!
啊!多久没有这种热热辣辣的感觉了啊!?多久没有被这么饱胀的充实过了?!
她尖叫起来,那是一种舒服,身体颤栗到了极致,有快乐要从心里奔跑出来的感觉!她激动的想流泪,不想压抑,所以她痛痛快快地叫了出来,是释放。
门外,许凝雪百无聊赖的蹲在月光下。
起初她的脸上还有一丝愉悦和得意的笑,但是渐渐的,渐渐的,随着杨倩如叫声的越来越高亢和不管不顾,她的双眼变得愕然起来。
这是神马情况?
为什么杨倩如发出的不是痛苦的要死叫声?而是那种带着快乐,愉悦的冒着泡泡的的声音?
搞什么鬼?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她的双眼不禁慢慢眯了起来。
她走到门边,侧耳细听一下,可是无论她怎么听,也没有听到如卿玥那天被阿邪上时叫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还有哭得惊天动地的哭声。
杨倩如和她女儿不同,发出的明明是快乐的声音。
word个天呐!她到底干了什么?给这个旷世怨妇解决了她的旷世之怨?
许凝雪闭上眼,懊恼的直捶自己的脑袋。
……
话说席悄悄和律骁回到了慈善夜的会场,她仍旧对许凝雪的作法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正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迎面朝他们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子。
女子的右手端着一只红酒杯,梳高马尾,穿着一袭开高叉的镶水钻淡银色的低胸露肩晚礼服,腰上束着狂野又时尚的金色腰带,银色的水钻高跟鞋,每走一步,便露出一条很性感的长长美腿,魅惑尽显。
她戴着长坠流苏耳环,全钻石项链,眼妆炫目,手上则是时髦的全息指甲油,神情慵懒随意,会场人头攒动,大家低声攀谈,衣香鬓影,灯火璀璨,女子却旁若无人,有一种傲视全场的姿态。
席悄悄眯着眼睛看了几秒,忽然用肘拐子不露痕迹地拐了律骁两下,小声地说:“骁骁,你的老相好来了。”
律骁:“……”他有什么老相好?他的老相好就是她!
他揽紧了身边的女人,并用大拇指和食指若有若无的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动声色地说:“你就是我的老相好,咱俩从小相好到大。”
席悄悄:“……”毛线,反话正说,他们是从小斗到大,见面别到大!哪是什么老相好?
说着话,那女子已经走过来了,她对律骁浅浅举杯,优雅且随意,脸泛微笑,一双明眸里能照见律骁的影子:“律骁,又见面了。”
律骁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嗓音又冷又淡:“李宓,还不回英国去,在这里干什么?”
李宓轻笑:“看你说的,这里也是我的祖国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
“你的学业完成了吗?”
“早完成了,所以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爷爷也早想叶落归根,我这次回来正好陪他完成心愿,把我们家的生意也都迁回来。”
律骁:“随你,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他看了看臂弯里的席悄悄,嗓音又柔和下来:“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那边有你很喜欢的蛋糕。”
席悄悄点点头,两人正要离开,李宓此时突然出声:“律骁,都不替我介绍介绍吗?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我和你的关系一向很好的诶!”
律骁回过头来,以警告的眼神严肃地看着她:“既然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那就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邻家的小妹妹,所以无所谓好不好,很简单的关系。”
他随后又对席悄悄道:“亲爱的,这是李丹妮,你也可以叫她李宓,是爷爷的好友李永豪李爷爷的孙女。”
他介绍的很详细,席悄悄却是知道的。
李宓就是律冠业在国外动手术的期间,那位狂追律骁的女孩子,因其爷爷和律冠业是多年的好友,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是后来因为追律骁不成,她跟踪律骁,并把律骁抱着乐婧的那张照片捅到了国外的媒体平台。
前段时间,这女孩子又回来了——她毕业于英国名校,听说是回来帮她爷爷主持生意的。
席悄悄是不知道她个人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但是前两天,律骁在煌烨的门口就是被她所拦,律骁回来都交待了。
她此刻点着头听着,表现的并不怎么多在意。
李丹妮在那边看见了,便垂眼饮了一口红酒,带着几丝高傲的笑意看着她说:“长得确实很美丽,不过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听说骁骁被你迷的死去活来,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除了美丽,一无可取。
席悄悄煞有介事地看了律骁一眼,又看着她:“他眼睛瞎了。”放着你这颗英国名校毕业的大珍珠不要,专门来就我这粒鱼目。
律骁冷哼一声:“爷的眼睛才不瞎,爷最会慧眼识英。”
接着又催她:“你不饿,肚子里的小家伙该饿了,你可不能仗着性子饿着我的儿子或女儿。”
席悄悄觉得男人真市侩,明明以前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高的,怀孕后,她迅速屈居第二,孩子被上升到了首位。
但是跟孩子矫情也不是什么可取的行为,只能说很蠢。
她便道:“走吧走吧,把我喂成猪你就满意了。”
“怎么,你们这是打算奉子成婚?”李宓这时候插话。
然后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席悄悄:“哦,原来你怀了孩子!怪不得律骁对你言听计从,原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啧啧啧!”她摇头叹息,一副觉得现在世风日下的样子:“啧,现在的女孩子真了不得了,小小年纪便会用未婚先孕这一招来逼迫男人就范,一个个都想嫁入豪门,母凭子贵。”
“真是的……”她看了席悄悄一眼,仿佛觉得她污眼睛似的,立刻很不屑地垂眼看自己杯中的红酒,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
席悄悄不鸟她,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没有本事得到,便揣测别人的险恶用心,仿佛不把别人想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卑鄙人物,她心里不舒服——以这样来证明她不是没有本事得到,而是对手太卑劣无耻,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说白了,就是要给自己的“输”找个借口。
她坏得很,即刻坏笑地对李宓建议:“李小姐,你以后也可以用这一招啊,看上哪个男人了,先下手为强,怀了他的孩子再说。看他娶不娶。”
李宓正要说自己不屑用此手段来绑住男人,律骁却在旁边截住了席悄悄的话:“你瞎说些什么?乱误导别人还污蔑自己。”
他对李宓正式介绍席悄悄:“这是我的爱人,我们去年暑假的时候就结婚了,只不过是因为她年纪小,学业还没完成,所以还没有举行婚礼和补办婚宴,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们请你来喝我们俩的喜酒。”
原本他是打算在孩子落地之前把两人的婚礼给办了,可是席悄悄不愿大着肚子穿婚纱,嫌难看,而爷爷又从席悄悄的身子出发,怕到时候举办婚宴太累了,累着她和孩子就不好,所以一致商定,等到孩子生下来后再举办婚礼。
平时他们虽然没有给外面宣扬,但是如果有人用不利的言辞来指责席悄悄,他立刻能用他们两人的那两个红本本来打别人的脸——
去你妈的,老子们是正式夫妻!哪来的什么未婚先孕?!
而此刻李宓听了他的话之后,粉脸当即一白,她没有想到听到是这样的消息,有点大受打击,喃喃地道:“这么早?”
律骁神俊容清冷,眼神轻蔑的看着她:“倘若不是因为悄悄的年纪太小,我们或许还会更早。”
席悄悄无语地看着他,还早?还早他就是诱拐未成年少女了!
李宓后来不知为什么,神色很难看,踩着昂贵又尖利的高跟鞋匆匆的走了。
律骁这才重新把席悄悄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臂弯,温声说:“走吧,别真把我的孩子饿坏了。”
席悄悄也觉得自己饿了,正要举步,前面又来了两道人影,律骁刹时黑线:“tmd,怎么那一刀就没把他捅重一点呢?又让他出院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