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石板落下的还有——
一张纸牌。
“是扑克牌。”顾小木眼尖、他说话间,陆晋已经走过去,捡起地上那张卡牌。
我也赶紧跑过去——
那卡牌正面是设计精美的文字“angel之屋”!再见到“angel”我心跳一顿,我想此生见到angel我都会有阴影!这卡片上的字是打印,设计的很精美,旁侧附着两行小字:“希望是万恶之源,因为它不断延长着人们的痛苦。”
破逻辑,我心说着就见陆晋修长如玉的手指一转,将卡牌翻了过来。
卡牌反面是玩法:
“angel之屋在迷宫中共有五处,分别为a门、n门、g门、e门、l门。此五门每24小时可由外往内推开一次,但永远无法从里面推开。但当a门关闭时,n门打开,随之g门关闭,e门打开,l门关闭时,a门再打开……以此类推,每门打开时间为三秒,三秒后门会自动关闭。
备注:屋内玩法与屋外玩法不同。
请各位务必小心谨慎、加油!
——angel。笑脸。”
“这是什么破游戏规则?”
顾小木拧眉时,我抬起头,心中已经有了个想法,但还未成型,需要细细推敲。这会儿,没了温柯城井然,我们四个围在一起,刚好一圈儿。
薄以凉沉默时,我和陆晋同时开口——
“是时间游戏。”
“是绝望游戏。”
没有达到异口同声的默契,我们纷纷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花火。
他是刑侦派,注重堪破时间理所当然,而我走心理学角度也开始了推断:“根据希望是万恶之源之说,屋子里面应该是‘断绝希望’的玩法,根本不让他们有出来的希望,而正当他们心灰意冷时,门突然开了,又突然关了,这会更绝望……”
我推到一半时,陆晋瞄了我一眼,顺带——
舔了舔唇。
我瞬间呆住。
这人、居然当众舔了舔唇,虽然只是简单的伸出舌尖儿润了一下唇色,可我就是明白了他的眼神!
他是要,埋汰(亲)我! 我的想法本就在模糊阶段,还需细细推敲,被陆晋这么一打岔完全懵了!
脑海中就一句话——
“当我想埋汰你时,我就亲你。”
而发觉我懵神的目光,他满意的冲我点头:“先欠着,等会儿再说。”他说的莫名其妙,旁人不懂,我却心跳加速。
“你,你赶紧说你的吧!”我结结巴巴,而陆晋菲薄的唇角无耻的勾了勾。然后他缓缓摊开地图,修长圆润的指尖执笔在地图上再度开始绘画——
“以angel命名的五个密室分别在这、这、这……还有这。顾小木,你带着这几个留下看守,我和余白去开这几个密室,到时候门开,你和薄以凉让他们迅速出来。”
陆晋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我打了个哆嗦,他单独带我走绝对是……要埋汰我!
“我能不去吗。”
时隔不久,又说出同样的话,他给了我不同的答案,斩钉截铁,声色俱厉:“不能。”
“那好吧。”我咬住下唇后,低头朝着他那边儿走。
后面听薄以凉道——
“记得路上做标记。”
……
我和陆晋走了几步后,拐了个弯时,我被他压抵在青石墙上。
“正办案呢!”我说着,他已经俯下身来,“我知道,所以只轻吻,等出去……再来深入的。”
我:“……”
我余白学了这么多年的书,上了这么多的课,为什么没有任何一门功课教我,怎么对付这种长得漂亮又武力值高的流氓?
俊美的侧脸微微偏过头,垂眼眸时候那染了金灿灿阳光的黑瞳仁儿黧黑动人。
真是浅浅一吻,而我心一横,豁出去道:“你下次还是埋汰我吧,埋汰使人进步,我喜欢被你埋汰!”
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走,边走边说:“接吻好处更多,我喜欢接吻。”
我:“……”
“对了!”我脑中突然划过什么,看着这清一色的厚石墙道:“这里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干扰器不仅干扰我们的信号,也干扰视频信号,你是不是傻了?”陆晋说话间,我挠挠头,心说,是傻了给你吻傻了!
单独相处的时光飞快,斗嘴耍混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一处密室。
然后看着和刚才差不多的房子,我腾然反应过来陆晋说的时间游戏——
“这几个密室上都未标注a、n……不知道哪个是哪个,这不是要人命?”
“所以,只能一个个推开试验。”
陆晋说完,已经上前一脚踹开门后退时,三秒后,石门就落下。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时,说,“也不知道,他们的门开了没……”说到一半,我脑海中划过一抹冷色:“不对!”
我脸色发白的看着陆晋——
“我们上当了!这游戏有问题!”
陆晋脚步一顿,似乎也想到什么,他拧眉时,我飞快道:“如果我记得不错,24小时内门只能推开一次!那岂不是说,这24小时内,我们也只能开门一次?且不说这三扇门是互相通着的,三秒能不能出来?”我说完之后,陆晋没说话。
我这刚才想的就是这个,让他调戏忘记了!
这句话我没说,我只是眯了眯眸子——
“果然是绝望……”
这二十四小时内,除非是我们运气爆棚,下面两个门,一个放出来两名人质、一个放出来井然温柯城,顺带,井然温柯城带着那两名人质。
可事实是——
完全不可能!
“也许他们已经出来了,先回去再说。”陆晋竟然也会说也许,他带我走回去后,事实和我想的一样,门,纹丝未动。密室既没有angel的标注、又是24小时开一次。显然,余下两扇门其中一个可以开温柯城、井然的门,也不见得能让那两个被困人质出来!
所以说……
“这是个死局。”顾小木说话间,面色苍白。连顾小木都能推算出来,显然是板上钉钉了。
我看着那扇门,面无表情。
“组长,二十四小时后,他们两个会死吗。”顾小木说的是温柯城井然,声音有些哀伤,“虽然井然和我关系不好,可我不想让他死。”
我接过话茬冷冷道:“顾小木,是还有四个人没抓到。”
他惊呆:“啊!天呐!那岂不是……我们四个都得死!”
我:“……”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陆晋说话间,薄以凉接了下去,“是有。”
“什么办法?”顾小木询问时,我和陆晋同时看过去——
“爆破。”
薄以凉缓缓的张开了手,在他手心,正是少年给的……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