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进屋坐吧!”徐荣看向她时,眉目立时变得柔和起来。
她尴尬一笑,随着他到客厅。
徐荣去厨房冲了杯咖啡给她,示意她可以随便逛逛。
“我去厨房准备,你随意。”
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两手捧起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着。
徐荣撸起袖子奔进厨房,不多时就传出流水的声音。
她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悠闲在地屋子里到处晃悠,各个房间她都逛了逛,房子不错,又大又宽敞,当然比起她和韩沐所住的别墅还是差的远。
她在徐荣的家中闲晃时,韩沐已经抵达了事发地点。
位于郊区,那一带人烟稀少,董萧的车子被黑龙会的人团团包围,那些人手持棍棒拼了命地对着车子一阵打砸,尽管车子已经破烂不堪,董萧坐在车内却面色冷寂,看上去十分淡定,他的身旁分别坐着两个下属,其中之一就有他的心腹金龙,金龙手里拿着家伙,一脚将车门踹开,与外面的人打成一团。
见他冲出去,另一个属下也忍不住冲下了车。
董萧腿脚不便,却也拄着拐杖下了车,拿手上的拐杖跟对方的人打了起来。
他身边只有两个属下和一个开车的司机,司机早已被眼前的阵势吓得抱头缩在方向盘底下。
眼看着董萧和他的两个属下都被黑龙会的人打翻在地,承受着众人的拳打脚踢,韩沐一声令下,随同而来的一群人一窝蜂地冲上去。
他一通电话召来了近百名的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摆明了就是来打架的。
韩仁成训练出来的人一个个的如狼似虎,打起架来根本不要命,两拔人动起手来,一片嘶吼惨叫声此起彼伏。
韩沐示意了文楠一个眼神,文楠立刻心领神会下车直奔着正打成一团的两拔人而去。
三拳两脚放倒几个人,一把将董萧扶起,护着他朝不远处停着的车子走去。
见到文楠时,董萧颇有些诧异。
“你怎么在这儿?这些人……”
“这是韩总的命令。”文楠抢着说。
董萧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跛着一条腿任由文楠搀扶着他到了韩沐坐着的车子跟前。
韩沐伸手把车门推开,示意他上车。
他犹豫了下,视线朝打成一片的那群人看了眼,终于还是坐进了车内。
没料到危急关头韩沐会从天而降,黑龙会是新帮派,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不但抢了他的生意,还处处跟他作对,今天居然还劫了他的车。
韩沐的人若是不出现,他基本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下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个半死不活。
他一脸惭愧,让韩沐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面上着实有点挂不住,好歹他也是青山会的会长,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还需要别人挺身相救。
用了几分钟平复杂乱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谢的话他不擅长,而且对方还是韩沐,让他怎么开得了口?
“伤得重吗?”韩沐先开了口。
他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嘲讽董萧的意思。
董萧大咧咧一摆手,故作镇定道:“小伤,不碍事,不过,你怎么会来?”
“听到了消息。”
“你这么帮我,就不怕黑龙会的人报复你?”萧董一脸狐疑,他轻笑一声:“新起的小帮派很容易连根拔起,他们若是想报复我,我随时欢迎,我不介意为这个社会除暴安良。”
话音落下,前方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韩沐眉头皱了下,给文楠使了个眼色,文楠立即掏出**,对天放了一枪。
“梆!”地一声,两派人不约而同都停下来。
黑龙会的人慌了神,一动也不敢动,警惕地朝文楠看过来,其他人迅速撤离,董萧的两个手下上了保镖的车,文楠随后也上了车。
几辆车子安全驶离,留下黑龙会的那些人在原地傻愣愣地站着。
而苏堇华那边已经和徐荣在餐厅坐着吃饭了。
徐荣煎了两份牛排,一道鹅肝酱,其次准备了nai油汤和蔬菜沙拉,他还开了一瓶他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的红酒与苏堇华分享。
苏堇华对他的厨艺一直赞不绝口,她没想到徐荣的厨艺这么棒,简直不输韩沐。
徐荣笑得嘴巴合不拢,他端起红酒杯说:“庆祝我在国内安了家,其次为了我们的重逢,干杯。”
苏堇华举起杯子与他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碰,仰头将杯中酒干了。
“味道怎么样?”他问。
苏堇华笑笑:“有点莓果味儿,味道很特别。”
徐荣笑笑,拿起酒瓶,为她再度倒了一些红酒,不急不徐道:“这是1997年的罗曼尼。康帝,多年来一直独占世界葡萄酒第一宝座,非常珍稀而名贵。”
苏堇华瞪大眼睛,她是个不懂红酒的人,可徐荣居然为了她开了这么名贵的酒,她难以置信。
“那这瓶酒是不是很贵?”
“还好,不算贵。”徐荣答得很平静。
她一脸苦笑,想端起杯子敬徐荣一杯,却不甚将酒杯碰倒了,红酒洒了出来,把白色的桌布以及她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一片。
她惊慌失措,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扯桌上的纸巾,手忙脚乱地却是将倒着的杯子又碰到地上,‘啪’地一声脆响,杯子碎成了碎片。
“没事,你不用管,我来。”徐荣迎过来,抽了几张纸塞到她手里,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你去清理一下,这里交给我。”
“对不起啊,我笨手笨脚的。”
“没关系。”
他拉起苏堇华的手,让她小心脚下,目送她进了卫生间,他把眼前的残局收拾了,转而去厨房另取红酒杯。
重新在杯子里倒上酒,苏堇华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他定定地坐着,右手不安地摸向裤兜里终是把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拿了出来。
他快速将药包打开,把药沫倒入苏堇华的红酒杯中,端起杯子晃了晃,待药沫融化,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盯着那杯加了药的酒,他心慌不已,简直像作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