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颜懒洋洋的打了个瞌睡,微眯眼睛看着叶暮雪,微微勾起红艳的唇角。
自己都没去找她的麻烦,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庶妹找我有事?”叶倾颜也懒得跟她装什么姐妹情深,“还是想好怎么负荆请罪了?”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叶暮雪勉强挤出笑容,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胭脂道:“母亲说,姐姐到了待嫁的年龄,也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叶倾颜故作欢喜的拿过胭脂盒打开,闻了闻,往前一推:“好胭脂,不过我最近花粉过敏,这胭脂还是留给庶妹用吧。”
这的确是上好的胭脂,不过里面却加了极重的麝香和一味让人快速衰老的毒药。
这叶暮雪这是耐不住心,行宫的事还没完,就又迫不及待的陷害她了。
“我知道姐姐昨天的事情还心有怨念,不过我也不是故意丢下姐姐的,这胭脂我可是求了好久,母亲都舍不得给我的呢。”
“是吗?”叶倾颜冷笑一声,伸手猛地一把将叶暮雪给拉到了凳子上,一边用力的摁着她,用手揩了一把胭脂,直接往她脸上拍了下去。
叶暮雪惊恐的挣扎着,却没想到叶倾颜的力气大的惊人。
“叶倾颜你想干什么,这胭脂你不要就算了,干嘛要这样糟蹋。”
叶倾颜笑的更加妩媚了,捏住叶暮雪的脸,用力的涂抹着,“庶妹不是舍不得吗,那我就成全你啊。”
“我不要,我不要……叶倾颜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叶暮雪是真的慌了,她自然知道这胭脂有多大的威力,否则也不会拿来叶倾颜用。
再不洗掉,她的花容月貌就要毁了。
“哦,妹妹以为我知道了什么呢?是知道你给我下了春情药,还是知道这胭脂里有毒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暮雪心下慌乱,但还是闭口不认。
“就算你不肯承认这点也没关系,是你唆使我用迷药迷晕行宫中的人吧?”
“我没有……”叶暮雪面色惨白,随即想到了什么,“你果然去了行宫!你之前在客厅里都是在演戏?”
“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错漏的地方,我根本没找到去行宫的路。”叶倾颜撒了个小谎,冷冷的勾起嘴角,“这胭脂真是好看,要再加点颜色就更好看了。”
“叶倾颜你想干什么……”
叶暮雪这下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为何叶倾颜会变得如此的聪明厉害,她现在也不敢去想,她现在只在乎自己的这张花容月貌。
叶倾颜无视她的尖叫,从袖中摸出黑桃a,不一会手下便多了一粒黑色的药丸,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听过天花?”
“天,天花……”
叶暮雪身子一软,险些没跌倒在地,这天花可是无药可治的疫病。她连忙抓住叶倾颜的衣袂慌张的道:“叶倾颜你快给我解药。你难道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诉父亲?”
“你说,父亲会相信天花是人为的吗?”叶倾颜把玩了下手中的胭脂盒,诡异一笑,“妹妹怕什么,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叶暮雪惊恐的指着叶倾颜,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摩挲在玻璃上一般,“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叶倾颜……”
叶倾颜明明蠢得要死,绝不会变得如此心计,这个人一定是假冒的。
“庶妹真是病的不轻,这一刻钟不到,脑子就不清醒了,还是快去请个大夫吧。”
叶倾颜不客气的拎起叶暮雪,直接丢到了门外。
“叶倾颜你会后悔的,如果我出了事,你一定后悔的!”叶暮雪惊心尖叫着,满脸长满天花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从容矜持。
叶倾颜目光清冷的看着叶暮雪,啪的关上了门,将那聒噪的声音隔绝室外,勾起唇角。
急什么,游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不远处,躲在树枝后面的白芍看着这一幕,目光闪烁了下,倏地消失在原地。
……
摄政王府。
一袭绛紫长袍的司徒墨坐在红木椅上,修长的食指轻抵在下颚,另一只手正握着一支明晃晃的银簪。
他漫不经心的听着身前跪着的白芍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是透过白芍看到了他人。
把玩了银簪许久,他缓缓挑起唇角,“叶倾颜……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王,既然玉佩在她手上,要不要属下解决了她。”白芍面无表情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不急,先不要打草惊蛇。”司徒墨嘴角的笑容又明显了几分,“继续盯着,看她想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