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的冥想舱
“哦,这是个同性恋们光顾的酒吧?那还真委屈你了。”苏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苗溪溪说:“可我怎么看你也不像个拉拉啊哈哈!”
“嗨,别提了,这还真不是个事儿。”苗溪溪尴尬地笑着摇了摇头。
“江严辰遇害前后,酒吧里有什么异常的人吗?或者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吗?”苏睿盯着大屏幕问。
“好像也没有太多有价值的,只有一件事,周小飓说因为林蔷不让他住在酒吧,他就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平时他都是接近中午才起床,但就是在江严辰被枪击的那天晚上,他接到家里一个电话,让他第二天一大早陪妈妈去趟医院,所以他一大早爬起来骑了单车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在就要骑到酒吧门前的那条小街时,他看到穿了一身黑色的青衣从酒吧里出来,骑着她的大摩托,一阵风一样的飞去。”
“看来这青衣和林蔷关系不一般?”苏睿问。
“我看她们也像是情侣。”苗溪溪说。
“江严辰的社会关系你查的怎样了?”
“他那个保镖说,江家父子从不当着他们下人的面说生意上的事和人,我师兄在查他家的生意往来人员,暂时没有太多的收获。哦,对了,你让我问的他最近一个月内去过的地方和频次,你看,这是保镖尽量回忆列的单子。”
苗溪溪展来一张自己已经用红笔在旁边标注了的信纸。
江城市战备路14号,公司总部,4次
江城市宁丰路19号,人民医院,2次
江城市海景路13号,海鲜酒家,2次
江城市滨海区16号,这是他家,30+次
江城市中心路12号,中心商场,1次
江城市五华路18号,中国银行,2次
江城市机场路10号,这是机场,1次
“他和什么人吃饭?”苏睿指着海鲜酒家问。
“保镖说是两个不同的女孩子,但他没见过她们的长相,她们每次好像是故意的,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大夏天都是这样。”
“以他的年龄,丧偶又有钱,有几个女人很正常啊,什么好遮掩?女孩子是风尘女子吗?”
“保镖说不像,而且这两个女子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有一年以上了。”
“他有不带保镖或者司机独自出去的时候吗?”
“偶尔也有,基本都是在晚上,他每次都会带他家狗狗大头出去。”
“你去查一下江城市各大饭店,和所有江家名下的房产。”
“是。”
江雪好几天没来清吧了,大家都很担心。林蔷让周小飓拨通了江雪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江雪才接起,电话里是一片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几个人在边上说话,电话里江雪只说她爸爸受伤了,她在医院陪爸爸,这几天来不了清吧了,让周小飓帮她和林蔷请假。
这阵子蔷薇清吧的生意上了正轨,正缺人手呢,江雪不在,林蔷虽然又请了一个男学生来帮忙,每晚还是和小飓忙的不可开交。
那个青衣又好几天人间蒸发了一样的不见踪迹。
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清吧里只有两桌客人一边喝酒一边在低语,小飓放了一首尼泊尔的轻音乐,看着外面的雨,一时思绪全无。
突然,门“咚”的一声被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人撞开,一身黑色,头发贴在脸上的江雪几乎是跌进来的。林蔷赶紧冲过去扶起她。只见江雪浑身在打着抖,双手冰凉。
林蔷连忙拿过来一个白色的大浴巾,为江雪擦了头发和脸上的雨水,然后把她裹在浴巾里。又让周小飓给她煲了一大杯驱寒的滚烫的姜汁可乐。
江雪喝下去一杯姜汁可乐后,身上才渐渐不抖了,她和小飓要了一盒烟,点着刚吸了一口,就咳嗽起来,林蔷上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烟,说:
“小孩子学着抽什么烟!”
江雪又从林蔷手里抢回去烟并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时,林蔷突然看到江雪臂上戴着的孝,心里一紧,一抹阴云浮上脸颊,站起来,从吧台顶架子上拿了两个厚厚的有楞的玻璃杯,倒了点whisky又加了点冰,过来坐在江雪的身边,递给她一杯,哑了声问:
“是你爸爸……?”
江雪端过酒杯,开始无声地哭了起来。
林蔷揽过江雪的肩膀,轻轻拍着,目光涣散地飘向虚无,这个时候言语没任何用处。江雪干脆趴在林蔷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两桌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若有若无的尼泊尔音乐低回婉转如泣如诉的在清吧回荡。
小飓拧了块热毛巾,递了过来。
江雪渐渐平复了些,抽泣着断断续续讲了起来:
她说父亲多年做边境贸易和钻石生意,是这里很有知名度的富商,这几年刚刚将生意移交给了她的哥哥江冰,那天被手枪击中后,虽然紧急送医院抢救,她哥哥还请来了上海的医生给爸爸做手术,但无奈中弹部位实在不好,伤到了心室,最终还是没留住性命。
“被什么人枪击的?抓到凶手了吗?”旁边的周小飓急急地问。
“哥哥已经找了在警界的朋友,据说凶手行动缜密,破案没那么快。”江雪咬了咬嘴唇,眼里又涌上了泪花,趴到了林蔷的肩上。
江雪这几天真像个小孩子了,动不动就缩进林蔷的怀里哭一顿,唉,也可怜这丫头,从小母亲就病逝,现在连疼爱她的父亲也突然离开,她的天都塌了吧。林蔷也就是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个薄弱的肩膀吧。
一个晚上,林蔷感冒了和小飓打了一个招呼,早早就上二楼去躺下了。一会儿,江雪上楼去敲门,林蔷打开门站在楼梯口。
“姐,我害怕。”江雪一副小可怜的样儿。
“那上来吧。”林蔷叹了一口气,江雪脱了鞋,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