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靠在门框上,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了身体。
退后一步,慢慢走回等候区坐下,秦婉婉望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其实,她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可是似乎不见他一面,她就没法死心。
慕容又寒办公室的客人终于出来了。
秦婉婉不敢抬头,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路过她身边时的好奇目光。
等电梯走了,秦婉婉还呆坐在哪里,直到秘书来提醒她:“秦小姐,慕容先生有空了。”
她忙笑了笑,站起来,朝办公室走去。
在门口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她才敢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慕容又寒的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秦婉婉身子微微一颤,咬着唇推开了门。
慕容又寒正垂眼看文件,丝毫不理会进来的她。
“慕容先生。”她努力保持着礼貌而有镇定的语气。
慕容又寒放下手里的东西,淡淡抬眼望着她。
“我是来求你放过我父亲的。”秦婉婉闭眼,把手放在膝盖上,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对于我说过的话,你是没听懂还是记性不好。”慕容又寒轻轻用手敲着桌面,语气冷淡而又疏远。
“我知道我父亲罪该万死,可是他已经一把年纪了,身体还不好。这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求你不要让他老死在监狱里。”秦婉婉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抬头,上前一步望着慕容又寒,“如果您肯放过他。我保证再不给你添麻烦。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偿还你。”
“这句话听着很耳熟。”慕容又寒嘴上泛起一丝讥讽地冰冷笑意。
秦婉婉表情一僵硬,脸上瞬时就红到了耳根。
在她被秦穆朗推给慕容又寒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求秦穆朗。
真是风水轮流转。秦婉婉苦笑了一下,有些失神地喃喃:“是啊。好耳熟。”
慕容又寒垂下眼:“没有别的事,就出去吧。”
“你当真不肯帮我?”秦婉婉低声问。
慕容又寒不再理她。
秦婉婉攥着拳头站了一会儿,转身把门关上反锁,又走了回来。
“我知道,慕容先生一向不肯免费帮人。钱财这些东西,我就不拿出来磕碜慕容先生了。我现在有的,只有这个了。”秦婉婉嘴角带着似有若无、放荡不羁的笑,走到慕容又寒身边,慢慢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她的手分明在哆嗦,泪水也在眼眶打转,可是脸上却还倔强地保持着那无所谓的笑。
慕容又寒抬头看着她,眼里的寒光慢慢聚拢,怒气也在慢慢聚集。
在秦婉婉解开朗第三粒扣子把手搭上慕容又寒的肩膀时,慕容又寒才冷冷出声:“秦小姐,太高看自己了。女人,我有的是。”
秦婉婉的手僵在了那里。她垂下眼,淡淡回答:“也是,慕容先生从来都不缺女人。”
她也不把衣服扣好,只说了句“打搅了”就起身要往外走。
慕容又寒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拖了回来,按在桌上。
“既然你那么迫切,那就让你交换最后一次。”
他残忍地勾了勾嘴角,扯开她的衬衣,拉开她的裙子,没有任何前戏就长驱直入。
在那一瞬,秦婉婉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穿透了一般,痛得撕心裂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她却叫不出声,也无法呼吸。
她不由自主地缩紧身子,想要远离他保护自己,却被他一手捉住胸口,一手抓住肩膀困住了。
慕容又寒俯身碾压着她的唇,低声下令:“呼吸。”
秦婉婉才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种撕裂感却愈发清晰起来,从下面传来直传到头顶 ,让她原本就痛的像要裂开的头越发疼痛难忍。眼前一阵黑,全身却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战栗,控制不住。
这种感觉与第一次如出一辙。
秦婉婉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来,却依旧不肯叫出声。
慕容又寒毫不怜惜,尽情攻城略地。直到从云端坠落,他才松开了她,一边垂眼整理着衣服,一边冷冷地说:“作为交换,我不会给检察官施加压力。”
秦婉婉挣扎着从桌上下来,用颤抖的手拉好衣服:“谢谢。”
“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秦光利造了孽就该受到惩罚。她能做的也就只到这个地步了。
“谢谢。”秦婉婉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低头扶着墙慢慢走到门边打开门慢慢走了出去。
‘咔嗒’,那是门再次关上的声音。慕容又寒闭上眼,手不住的抖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扣上扣子。
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心软。为了在冰冷水里停止呼吸的母亲,和这些年一直因为仇恨夜不能寐的自己,也不能。
慕容又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扣上了最后一粒扣子。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死死咬紧着牙关。他一定是太用力,以至于现在满嘴铁腥味。
秦婉婉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立刻快步走到旁边洗手间里,对着洗手池干呕了一阵。
她身上又开始发热了,不管她用冷水怎么洗脸,脑子都迷迷糊糊。
对着镜子里,从敞开的衣服可以清楚看见肩膀和脖子上的伤。
来到慕容又寒身边之前,她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今,她浑身残破,因为慕容又寒,因为秦家,她经历了太多伤痛。
慕容又寒说得没错,他们是两不相欠了。事实上,她也不欠任何人了。过去,她总觉得因为秦穆朗收留了她,她欠了秦家的。后来因为秦家,她又亏欠了慕容又寒。
秦光利让慕容又寒失去母亲,她把最好的几年给了慕容又寒补偿了他,也算是报答了秦光利的生养之恩。
现在,她谁也不欠了。
“以后,我要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