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婉婉和宋语楼完全想不到的,因为,他们没有估计到,慕容集团下顶级消费场所和明星的带动效应。慕容又寒却对这一切不惊不喜,仿佛一切都已经在他预料中。
旷士在中国的销量锐减,加上慕容航运的拒运,据说旷士总部仓库里已经堆得货满为患了。
资金收不回来,又不愿意跟银行贷款,旷士只能提高售价,减小产量。
产量一少单位成本就高了,在资金流越来越紧张的情况下,旷士只能再提高售价。
于是选在欧伦的愈发多了。
对旷士而言更糟糕的是,基于中国市场的成功,慕容集团已经开始在全球渗透。欧洲市场上,欧伦的销量也在悄悄上升。不到一个月,欧伦竟然出现了没有货物积压的现象。
对于旷士老板的来访,秦婉婉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跟银行贷款加入促销和广告大战,要么接受销量下滑,慢慢被市场淘汰。
这种方法说不定别人也用过,所以旷士最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们没有考虑一件事:这一次是慕容又寒来操作,慕容集团的产业大得惊人,且不说慕容集团对市场的影响,就算旨在慕容集团全球企业内部消化,都够旷士受的了。
旷士老板迟早坐不住来找慕容又寒,只是秦婉婉没想到,跟随旷士老板而来的还有约瑟夫。菲尔德。
上次不愉快的精力让秦婉婉觉得与约瑟夫共处一室都有些不舒服。所以,在他们坐定不久,她就借故去到咖啡要走。
慕容又寒凉凉扫了她一眼。她只能不情不愿抿着嘴坐下了。
“干嘛非要把我困在这里。反正这件事又不用我参与。”她暗自在心里嘀咕。
“凯尔先生不远万里前来见我,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吧?”明知道凯尔是来谈判,慕容又濬却故意这么问。
慕容又寒一副打算抱着胳膊旁观的样子,只管垂着眼把玩着桌上的钢笔。
凯尔看了一眼慕容又寒,苦笑了一声:“慕容集团手段高明,我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也不会恬着脸求见。”
“哦,这个我就不明白了。广告促销大战是很多公司常用的法子,我们也没有低价倾销,应该不至于。”慕容又濬似笑非笑。
按常理,旷士只要向银行贷款,或者直接走上市前奏程序引进游资,慕容集团也不可能长期这么不计血本砸钱。最终结果,对于旷士而言最糟就是跟慕容集团平分天下。
“不瞒你说,我已经向菲尔德家族的银行申请贷款,约瑟夫一听说旷士是因为被慕容又寒围剿才需要贷款,立刻拒绝了我们的申请。这也就罢了,其他银行也毫不犹豫拒绝了我们,我实在是好奇慕容先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秦婉婉差一点笑出声来。
号称金融界常青树的菲尔德家族一拒绝旷士,其它银行自然要好好评估。别说旷士从未贷款,无从考证,就算是过去信用良好,银行也会自动把旷士拉低几个级别。更何况,旷士去求助的银行,有些还是慕容集团合作或者入股的。
秦婉婉不由得有些同情面前这个无助的老头。就好像是一头被狮子困在墙角的大象,只有挨打和被欺负的份。
“哦,那约瑟夫先生……”慕容又濬又转向约瑟夫。慕容又濬没说出口的话是:旷士来求饶,菲尔德家族凑什么热闹?
上次事情之后,大家都对约瑟夫有了戒心,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约瑟夫有些尴尬。凯尔忙出声,为约瑟夫解了围。“是我请约瑟夫先生作为引荐人一同前来的。”
其实他的意思好明显,谈判过程,约瑟夫可以作证,一旦和解,回去立马贷款给旷士。
“凯尔先生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折。需要资金,可以直接跟我们谈。”一直沉默的慕容又寒忽然出声,“你需要多少钱?”
这完全出乎了凯尔的意料,他有些呆楞。他不敢要太多,怕慕容又寒一口拒绝,所以想了半天才犹豫地说:“至少二十亿。”
慕容又濬忍不住笑了一声:这老头胆儿太小。
慕容又寒脸上依旧平淡无波:“我给你五十亿,以慕容集团旗下银行的名义。代价是,我要你们三分之一的所有权,而且旷士允许欧伦在广告宣传的时候注上旷士兄弟公司的说明。”
好狠!他比任何一家银行都恨。银行只要利息,而他却是要整个旷士。原本旷士的忠实客户也会因为这个变化而去尝试欧伦,然后就没有忠实粉丝这一说法了。对旷士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这笔钱,不用还。
“我想一想。”凯尔脸上有些疲惫。
想来他也是从父辈手里接了这个企业,原本做得风生水起,谁知道几百年的心血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年轻人,花了几个月就弄得摇摇欲坠。
秦婉婉望着他离去的佝偻背影很心酸。等大家一走,她立刻对慕容又寒说:“要不要这么狠?这样欺负一个老人家。”
慕容又寒抱着胳膊,仰面靠在座椅上,把脚搭在桌上悠然说:“我这是在救旷士。”
“我看不出来你的善意。”秦婉婉语气里满是讥讽。
慕容又寒脸色一沉:“莫非你以为,以旷士这种落后的管理方法还能永远繁荣下去。就算是我不动手,迟早也会有别人动手。到时候,怕是把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秦婉婉一时语塞:这个是实话。
“你是我手下最不称职的经理,先把自己的职责做好再去管别人死活。”慕容又寒凉凉地说。
啊,说起来,‘川天下’,菲斯特、古玩一条街,忘尘什么的,她都好久没有去转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