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长他们手中的枪和三连长他们一样,都是用狙击手专用的伪装网将枪口遮挡起来。
所以,二连长他们开枪以后,步兵营的人并不能看到枪口的火光,因此无法确定来犯者的位置,只能依靠枪声大致推测。
这边步兵的人杀了出来,用不着二连长下命令,突击队员立即起身,竭尽全力的跑动起来。
在跑动过程中,突击队员时不时的停下,转头朝步兵营人群开几枪,在对方追上来之后,马上又回头全速奔跑。
三连长他们这边。
步兵营战士卧倒一通胡乱扫射,不到一分钟便直接将一个弹夹耗尽,步兵营长立即大吼一声,制止了换上弹夹准备继续扫射的战士。
这边一停止开火,那边,趴在地上的三连长等人立即起身,端起枪单发射击打出几发子弹,而后转头便跑。
步兵营的人刚要起身,马上又被突然响起的枪声惊得再次卧倒,带着钢盔的脑袋紧紧贴在地上。
步兵营长终于发现一个问题,虽然听到对方的枪声,可是却看不到有火光闪现。
他当即便断定,前面这伙人肯定是红军特种部队的人,除了根据对方能完全掩盖枪口火光的手段外,还有就是枪声并不密集,一听便知道对方只有几个人。
这是特种部队的典型作战阵型,特种小分队作战阵型!
有了这个结论,步兵营长马上命令队伍追击!
步兵营长很清楚特种部队的威胁有多大,有这么一群人在自己的后方,那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时时刻刻都会给自己的‘家园’巨大威胁。
所以步兵营长决定,一定要将这伙人消灭掉,哪怕花费巨大的代价也在所不辞!因为这一期都是值得的!
二连长他们边打边退,始终和步兵营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一旦对方追踪方向发生变化,枪声马上就会响起,借此告诉步兵营的人,我们在这里!
这就样,二连长和三连长带领的两支突击队,将两个步兵营牵着鼻子走,朝着谢营长同志事先指定的区域慢慢靠近。
到此,二连长和三连长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将近一半,谢营长同志的整个计划第一步顺利实施。
接下来,便是该谢营长同志和他所带领的这支突击队,粉墨登场的时候到了。
谢小帅在打掉一盏探照灯后,并没有将高精狙还给狙击手,而是直接将狙击枪被宰身后,端着那把有些臃肿的56-1式战术突击步枪,无声朝钢网围墙那边跑去。
两个步兵营追击出去之后,只是出现一个很短暂的空置期,很快便有人过来守护,也就是还剩下那个没有参与追击的步兵营。
他们当然不可能追出去了,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可是负责防守这个空军基地的,后方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空虚!
不过呢,他们的动作却慢了一拍,因为谢小帅他们已经趁着这个空当,先他们一步越过了步兵营区。
两个导弹营处于步兵团和钢网围墙中间,非常靠近步兵团,只不过营区之间还是有一定的间隔的。
两个导弹营的人并不是完全集中的,他们将三支连队完全分散,营区毗邻三个步兵营。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一旦战斗打响,双方便能立即融合在一起,协同作战提升战斗力。
谢小帅他们很轻松的绕开导弹营区,来到与空军基地之间的空白地带,在一根被重车碾压出来的沟壑里隐蔽起来。
空白地带大概有将近一百米宽,地面光秃秃的一片,连根草的影子都看不到,任何伪装网在这里都毫无用武之地。
此时,那个被打掉探照灯的瞭望塔下,上百空军基地的警卫力量四处分布,突击步枪上的强力手电将这片区域照得透亮。
不过谢小帅并没有立即展开行动,因为第二步才刚刚进行到一半,他还在等待着结果。
大概十分钟之后,谢小帅的无线电耳麦里终于响了起来。
“赤练,孩子们去爬山了,奖品已经准备好!”二连长低沉的声音传来,显然这是他可以压低的。
“收到,原地待命!”谢小帅轻声回答。
“明白!”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三连长的声音响起在无线电耳麦里。
“赤练,这孩子早熟,有点太懂事啦,差点经受住了糖果的考验!不过还好,我用更美味的糖果引诱他,最终他还是动心啦!”
这是暗语,意思是说步兵营长好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差点就要命令队伍撤回。
不过最后还是来追击了,至于动用了什么手段,让步兵营长不顾一切的追击,三连长并没有说。
谢小帅也没有问,也不需要问,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的,二连长、三连长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谢小帅抬手看了看战术手表上的时间,距离预定攻击时间还有三分钟,计划第二步最关键的时刻到来。
当战术手表时针指在一个整点上的时候,谢小帅在无线电里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放!”
随着谢小帅的话音一落地,对面山上闪现几束强烈的火光,虽然间隔两三公里,但是空军基地瞭望塔上依然清晰可见。
“快看,对面山上那火光是不是炸弹爆炸发出来的?”其中一个瞭望塔上的岗哨靠了一下战友,将手指向发出火光的那个山头。
“废话,难道是有人在放烟花吗?”另外一个岗哨白了战友一眼,同时放开操控探照灯的手,从腰间摸出对讲机来。
“报告,步兵团的人追击进山里可能遭到埋伏了,刚才,我看到山里发生剧烈爆炸!”
岗哨报告上去之后,对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而后叮嘱岗哨不要放松警惕,便结束了通话。
事实上,在火光闪现的那一瞬间,不但瞭望塔上的人看到了,就连步兵团里的人也看到了,因为那实在是太引人瞩目了。
步兵团团部,一名上校军官拿起了专线电话,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的在那里等待话务员转接。
“报告,我请求支援,我两个出去追击的营,估计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两个营都折损了?你们搞清楚对方什么身份,又有多少人了吗?”电话那头,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淡淡问道。
“报告,我怀疑是红军特种部队,至于有多少人嘛,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上校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