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轻轻的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那我现在给她打一个电话,今晚就去她那里住了。”
可是电话拨出去了好半天,也没有人接。
周崇朗看了看四周,最后担忧的说道:“那你跟我回家里去住吧。我自己住一栋别墅,楼上楼下,你可以挑一间房间。反正你以前也住过。我这里安全的很。”
夏悠然犹豫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再要等一等。
可周崇朗却觉得可能是韩佩玲已经睡着了。更担心夏悠然穿的少,会冻到。不得不强硬的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子。
就这样,这一夜夏悠然是在周家别墅里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
可她根本没有心思回那些电话。
因为醒来的她再次陷入到莫名的烦躁中。
那种想要逃离又不能逃离开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哦对,她现在也是头疼的要命。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一上午她都没有出过房门吃早餐。
到了中午的时候,周崇朗从公司里回来了。
他亲自到了夏悠然的房门前叫醒她吃饭。
屋内的夏悠然半眯着眸子,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回来了呀?你可不要因为我住在这里就这么照顾我,我心里会有严重的负担的!”
周崇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着想,心里也有些感动。
他站在门口爽朗的笑着:“今天是周六呀,正常我是休息的。不过是去公司加班回来而已。你怎么样了,快起床吧,大懒蛋!”
夏悠然动了动身子,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出来。
门外,周崇朗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着夏悠然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泛红的脸颊。
“屋内空调太热?”语气里满是关心。
夏悠然淡淡地摇了摇头。
周崇朗很是疑惑的问道:“不是空调的问题?那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夏悠然这么一想,连忙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好像是比平时的温度高了一些。
她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周崇朗的脑门,随后沉声道:“你给我找个体温计吧。”
测出来体温以后,发现自己发烧了。
只得让周崇朗帮忙找了一些退烧的药。
本来周崇朗还想带她出去散散心的,看见她难受的样子,便让她待在别墅里好好休息。
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小时以后,夏悠然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感觉头痛的要命。
期间周崇朗过来看她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周崇朗十分小心的照顾着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手边。
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拿起来,只觉得浑身乏的厉害。
周崇朗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连忙将她送进了医院里。
夏悠然进到医院里,就有些烧的开始迷糊起来。
周崇朗连忙让医生检查一下,给她弄了吊瓶。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浑身难受。
她缩着身子,让双臂放在胸前。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她一闭上眼睛,脑海就会胡思乱想。
无法休息的她,精神上有些崩溃。
周崇朗也看得出来夏悠然有些异常,紧张的问着:“是不是车祸后遗症来了?你要是觉得事情严重,赶紧跟我说千万别硬挺着!”
夏悠然想了想,有些话语哽咽在嗓子里。
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周崇朗的心跟着紧紧的拧了一下。
“悠然听我的,现在养病是最重要的。这两天不开心的事情都暂时抛到脑后去。不然你这身体就要废了!”
夏悠然浑身难受的将眉心都拧在了一起:“算了,我还是问问你爸,如果不说的话,心里真的很憋屈。沈峻熙那边的手机事件怎么样了?公开了新的决定以后还有更多的人要退货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他的事情!”周崇朗神色愠怒,一双桃花眼里带着复杂的神色。
夏悠然的神情有些尴尬,身子紧紧的往后贴着病床上的栏杆上:“毕竟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如果我不关心的话,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站在旁边的周崇朗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随后一手拿着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说道:“新闻上都写了,处理的效果还可以。”
夏悠然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她注视着周崇朗的侧脸,语气里格外认真:“是这样的。当初我和他说过分开的事情,再加上没有到两年的契约时间,所以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说就是违约。之前他帮我还的一千多万我要按照合同上的条件陆续还给他。”
“所以呢?”周崇朗没太明白夏悠然的意思。
夏悠然悄悄的在被子下面握紧双拳,努力的忍耐着心中的痛苦:“你还是让医生给我安排一些药效极好的药吧。我想尽快扎完出院。”
周崇朗听着这个草率的决定,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你是不是想要去奋斗你的工作?如果不养好身体的话,哪有力气去工作呀?”
夏悠然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神里带着坚定:“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我想尽快挣回来这一千万都还给沈峻熙。”
“你真是疯了!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给我老实呆在这里!我去派人给你准备晚饭!”
周崇朗担心自己再留在屋内,可能会和她吵架,连忙避开这些话,转身走了出去。
夏悠然呆呆地望着被关上的大门,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已经决定好了。拼命工作,拼命还钱。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想让周崇朗帮忙,在私底下给她一些文案来做。这样子还可以挣个兼职的零花钱。
不过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生气的离开,她还是决定乖乖的听话,养好身体再说。
两天以后,夏悠然看着自己的发烧退了下去,连忙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周崇朗。
周崇朗听见这个想法几乎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