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彦超的一番有头没尾的话,让沈浪很是郁闷,跟这些当官的人说话,最是让人郁闷!
对这样的人,说多了话,也是过错,沈浪也只能够保持缄默。
来到了皇宫门口,车队竟是停下来不动了。
符彦超和沈浪透过门帘朝前看去,意外发现宫墙前的广场人,居然有人正在对峙着。
金乌国皇城范围内,驻有重兵把守,宫墙前的广场,从来都不允许一般平民进入,可是此时沈浪和符彦超却意外看到不少平民,夹在士兵当中正在鼓噪,这些人对着他们面前的一帮服侍一看就不是金乌国的人叫嚣着。
符彦超见状顿时冷笑一声,从车厢里面走了出去,招呼过身边的人,把广场上面的禁卫叫来一个,质问道:“这都在闹什么?宫门前,怎么会让平民进来?这都在干什么?当这里是市井菜场不成?”
禁卫见识驸马符彦超,告了声罪之后,恭敬答道:“大人容禀,那些跟我们对峙的,是朗月国使馆的人,今天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说什么他们国家的重犯被我们劫持了,跑来皇宫要人!陛下不见他们,统领大人又不能把这群人给赶走,只能够出此下策,找一群平民来跟他们对峙!”
听到这话,沈浪不禁眉头一皱,这朗月国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自己刚把人交给了皇城,朗月国变得了消息,看来这金乌国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符彦超的脸色,在听到禁卫的话之后,也变的难看起来,侧过头看到沈浪紧皱的眉头,脸色更是难看,这样的情形,纯粹就是给赤焰门的人看笑话。
虽说并不怕赤焰门的人敢跟皇室计较,可是人家内心会怎么想金乌国上下,这可就没法控制了。
看着围得水泄不通,在宫墙皇城门口,双方口沫四溅,金乌国的老百姓跟朗月国的使馆官员们一个个在哪里指手画脚,拼命吼叫大骂,符彦超的头都感觉有些疼了起来。
符彦超皱着眉头,大踏步走上前去,正好听到朗月国的官员正在用言辞威胁金乌国的人,叫嚣着若是不把人交出来,他们便会上报他们的国家,兴兵问罪!
这话顿时把符彦超也给惹恼了,本来他还想过来和稀泥,把事情压一下,听到这话,顿时也毛了性子,大吼道:“谁刚刚说的要跟我金乌国开战?是谁?不得了了!就你们朗月国还敢跟我们金乌国开战,也不掂量掂量,另外就你们这群人,敢代表你们国主说开战?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想死!”
最后一个死字,符彦超用足了气势跟修为,一声大吼直接震惊全场,所有人的叫骂声都在这一刻,被他硬生生压制下来,纷纷愕然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皇城门口的老百姓们闻言之后,顿时大声鼓噪起来,纷纷叫好!
“对,让他们上报,看他们敢不敢攻打我金乌国!”
“就是,就他们刚被北国打成一滩乱泥的德行,还敢主动挑衅我金乌国,就是在找死!”
……
朗月国的使官先被符彦超的一声怒吼给吓了一大跳,再又听到眼前这些围观者同时大言不惭的叫嚣,顿时给气了个脸红脖子粗,他们的大使气的浑身哆嗦着,手里的使节指着眼前金乌国的人大声叫道:“你们…你们简直狂妄!我朗月国的人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们最好把闫向然那个逆犯交还给我国,否则,后果都由你们自负!”
符彦超听到他们指名道姓的把人名都说出来了,知道他们是真的得了内幕消息,心中怒火更甚,冷笑道:“那我们就等在这里,拭目以待!大使阁下,你最好也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若是你不兑现你今天所说的话,本官和在场这么多我金乌国的军民,也不会对你客气!”
朗月国大使闻言脸色变得难看到极点,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看到符彦超底气十足对自己说这些话,他心中本来也没有多少底气。
今天到金乌国皇城前来闹事,本就是受人授意,开始还一直能够强撑着,在宫墙下与禁卫们对骂,想着把事情闹大,让金乌国丢个面子也是好事。
却没想到符彦超这插进来,毫不客气直接堵死自己所有的退路,色厉内荏的朗月国大使,顿时就怂了。
“大使说我国劫持了你们的重犯,证据何在?”符彦超见朗月国大使怂了的模样,顿时气势也涨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怒喝道:“就算你有证据,按照两国外交条例,你也不应该直接到我金乌国皇城前来闹事!你这是想做什么?不把我金乌国放在眼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朗月国大使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符彦超,恨恨道:“你们有没有做过,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我来面见你们的皇帝,你们避而不见就已经证明你们心中有鬼,还有什么比这更真实的证据吗?”
“那阁下的意思,纯粹就是诛心臆测了!”符彦超冷笑道:“真不知道你这大使是怎么当的,我们陛下日理万机,哪里时时有空搭理你们这些小人乱起八糟的事情,不过你竟然敢质疑我国陛下,臆测我国陛下的心思,还真是其心可诛,若不是看在你是朗月国的使臣,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朗月国大使见符彦超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怒吼道:“你这是在侮辱朗月国的使臣,你这就是在侮辱我朗月国!你这是在挑起两国战争,你要为你的言辞负责!”
“那你便去死吧!”随着一声有力的大吼声,朗月国大使突然发觉自己整个人的身子一轻,随后便感觉自己好似飞了起来,脚下的人忽然全都变小了许多,这才发觉自己加入真的飞到了天上,顿时惊得大叫起来。
朗月国使团中,到底还是有高手,可是等他们刚刚掠起,便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逼着他们纷纷后撤,想救大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着一声闷响,朗月国大使整个人五体投地摔到了地上,鲜血狂喷,朗月国使团的人纷纷发出一声惊呼,朝大使扑了过去。
出手的人,自然是沈浪,此时他站在符彦超面前,冷眼瞅着朗月国的人,冷哼道:“一群只会呱噪的蠢货,驸马,我这么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符彦超淡淡看了朗月国使团那边一眼,摇头叹息道:“多谢沈堂主动手,其实若你不动手,我也会忍不住的,这群蠢货,就该这么对付他们,来啊,把这群朗月国的刁民全都打出去,敢到宫门前喧哗,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说罢,早就看着朗月国人不爽的平民和禁卫纷纷大声欢呼着,朝着朗月国使团不怀好意的扑了过去。
符彦超和沈浪看都懒得看,直接转身离开,宫门前的广场上面,禁卫和金乌国的老百姓们,欢呼着,疯狂的揉虐着朗月国的使臣团,出奇的是,沈浪走入宫门,都没有听到一丝痛呼声传过来。
站在城楼上,一位将军装扮的人和一位身着蟒袍,戴着金冠的年轻人,望着宫门内正朝着内廷走去的沈浪和符彦超,眼神深邃,好似要把眼前两人都看透一般。
“梁王殿下,这个人,恐怕并非殿下值得招揽的对象!”禁卫统领段瑞琪对面前金乌国二皇子李璟盛恭敬说道:“此子性格桀骜不驯,恐怕迟早是要惹出大事来的。”
相貌堂堂的梁王洒然笑道:“这样的人,才是本王心目中的利器!段将军,你不觉得,若是有此人相助,我大哥那边,会不会还像如今这般,处处敢对本王掣肘?”
“王爷过虑了!”段瑞琪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摆手让周遭的禁卫离得远一些,随后才低声恭敬回答道:“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对殿下平日里可能也只是严厉了些,殿下万勿对太子殿下心怀怨愤,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对二殿下,会有微词!”
李璟盛瞅了眼前恭敬的禁军统领一眼,回头看了看还在对朗月国使团施暴的人群,嗤笑道:“段统领真是会明哲保身,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赶紧去把那群蠢货救出来!要真让你的人和那群百姓把朗月国的人给打死了,父皇那边还真是不好交差!”
得令之后的段瑞琪如蒙大赦,告了声罪,然后几乎是飞奔着,朝着宫墙下掠去,李璟盛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讥诮不屑的神情。
回头看着已经远去看着只剩下一个黑点的沈浪,李璟盛冷笑道:“真是期待啊,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像我想的那般,也给我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说罢,好似对自己的自言自语逗乐了的李璟盛,哈哈大笑,在周遭禁卫诧异的眼神下,施施然下了宫墙,尾随着沈浪和符彦超的脚步,朝着宫墙深处,缓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