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这才开始给大家上课。
一堂课下来,很多学生对她的想法有所改观。
这是安心致力要做的事情,只有更多优秀学生进入医院当医生,医院的发展进入良性循环,医院和病人的局面,才会得到越来越好的改善。
张慧珍和夏一兰那边,却没有闲着。
安心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她们觉得太可怕了,也觉得威胁太大了。
要是按照安心现在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夏家的一切都会属于她,张慧珍和夏一兰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张慧珍和夏一兰合计了一下,想到了一个诡计。
上次那个博士,在张慧珍的授意下接近过安心,但是不仅没有得到安心的亲睐,反倒被蜜蜂给蛰成了猪头。
张慧珍看中这个博士人好操控,私底下,瞒着安心和夏敬业,将安心和博士的婚事给确定了下来。
博士已经三十大几的年纪了,到现在也还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结婚。
他们家里也是十分着急,听到张慧珍如此主动将安心嫁给他们家,全家都很高兴,不仅给了一笔财力,还很快就将婚礼的细节全部都敲定。
张慧珍甚至将喜帖都发了出去,就等着骗安心回来结婚了。
博士一家都被蒙在鼓里,自然是乐意去操办的。
张慧珍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怎么样让安心主动接受这门婚事。
“以那个贱女人现在的样子,肯定不会同意的。真不知道她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难控制了呢?”夏一兰愤愤然地说道。
张慧珍也是左右为难。
“就这样吧,先将她骗回来再说。”张慧珍下定了决心,“到时候她要反悔,我们就将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就算是得罪人,也是她去得罪。”
夏一兰一击双掌:“好,得罪博士,又得罪这么多宾客,我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她要是接受婚礼,那自然是好,不接受,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张慧珍和夏一兰母女只想拖住安心前进的脚步,所以只要能够给安心的生活造成干扰,她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
张慧珍说服了夏敬业,安心和博士结婚的事情。
夏敬业一向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自然是张慧珍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婚礼的当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安心才稍微听到一点风声。
“安心,恭喜你啊,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医院里的同事是最后收到请帖的,张慧珍就是怕让安心过早知道这件事情。
“结婚?”安心迟疑地说道。
同事笑着说道:“不就是明天吗?安心,还不好意思了?”
安心将请帖拿过来一看,上面是她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不用想,她也能够猜到是那对母女做的好事了。
安心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一下班,她就马上回家,冲进了寒名爵的书房。
寒名爵正在开视频会议,因为会议很重要,所以他全神贯注,下午的时候也没有接安心下班。
听到安心闯进来,他抬眸,马上对着视频里说道:“各位,稍等。”
他将电脑合上,伸手将安心抱入怀里,低声说道:“怎么了?”
“你在忙啊?”安心看到他面前的一叠资料,马上说道,“那我等你忙完再说。”
“没事。”工作虽然很重要,但是寒名爵并不觉得有什么工作重要过安心,“你先说。”
安心深呼吸了一口:“她们太过分了,竟然私自安排了一场婚礼,发了请帖,到时候逼我跟不认识的人结婚。s国是法制社会,她们竟然这样做!”
“她们知道强迫不了你,但是因为没有什么伤害,法律也奈何她们不得,就是想要恶心一下你。而万一你撑不住,答应了,也就正好中她们的下怀了。”寒名爵将张慧珍和夏一兰的心思看得很透彻。
“是啊。”安心低声说道。
然后,她抬眸,眼眸里亮亮的,看着寒名爵:“你介意明天跟我一起回家吗?”
“当然不介意。”寒名爵反倒有些兴奋,眼眸里闪动着同样的光彩。
“谢谢你,爵。”安心温柔地吻上他带着凉意的唇,然后认真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寒名爵勾唇:“如果是别的事情,我自然不乐意出现。但是如果是跟安心一起,又是婚礼的话,我这个当丈夫的,怎么可能不出现?”
“就是那些请帖乱七八糟的,看着让人心烦。”安心说道,“不行,我得马上重新定制,明天全部人都重新发一遍。”
“交给我吧。”寒名爵轻声说道,他来做的话,就不需要那么麻烦。
明天宾客到场后,手中请柬上的名字,自然会全部都变成安心和寒名爵。
安心笑着说道:“那好,我就交给你了。”
寒名爵回应给她一个笑容,环抱着她,拥吻着她,用最热切的动作去爱她。
果然,次日一早,夏一兰就给安心打电话:“姐,爸身体不舒服,看上去很不好,你回来一趟吧。”
“好啊。”安心一口应了。
她起来洗漱完,福伯敲门进来,低声说道:“少奶奶,婚纱准备好了。少爷请我们送过来给您过目。”
福伯身后是几个设计师,他们的手里捧着一款洁白的婚纱。
婚纱华美无比,层层繁复的裙摆上,点缀着立体而又高洁的花瓣设计,独特的裁剪和优异的质地,似乎在闪耀着灼灼的光芒,安心一眼看去,就觉得非常喜欢。
她真是没有想到,寒名爵会这么快就将婚纱给准备好了。
她本身也没有想过,今天的婚礼上要穿着婚纱。
她今天只是想带着寒名爵回去,打脸张慧珍和夏一兰而已。
但是寒名爵,他将一切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
安心眼眸里的惊喜,不言而喻。
福伯恭谨地说道:“那少奶奶,你先试婚纱。”
两个女性设计师留了下来,其他的人都恭谨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