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业好好的生日宴,又变成了一场闹剧。
看着夏家一地狼藉,安心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寒名爵低声说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吧。”安心点点头。
到了医院,传来了夏一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医生已经确定了,夏一兰流产了。
俆仲远也赶到了,夏一兰正在撕心裂肺地捶打着他,俆仲远犯了错误,跪在夏一兰面前,任由她打骂。
张慧珍见到女儿受苦,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安心赶来的时候,张慧珍看到她安然无恙,对比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要受流产之苦,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碍于表面上的关系,张慧珍才勉强忍住。
“爸妈,一兰没事了吧?”安心“关切”地问道。
张慧珍只能忍着心底的苦,佯装着哭得说不出话来,来避免跟安心说话。
夏敬业说道:“安心,一兰流产了,医生说她还需要休息。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姐,你今天上午去哪里了?”夏一兰忽然冲着安心大吼道。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房间里躺了一下,然后觉得爸的生日我不去招呼客人不妥,所以就下楼了。怎么了?”安心无辜地问道,本身也很无辜,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夏一兰咬着牙问道:“姐,你今天有没有做什么?”
她就不信,这些事情跟安心无关。
可是又想不出安心怎么能够做得到这些。
安心轻轻地耸肩:“一兰,你在想什么?事情发生在我的房间里,你觉得是我要勾搭俆仲远吗?我说了,会祝福你们的,我怎么会吃回头草?”
说完,她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俆仲远。
俆仲远死死地低着头。
夏一兰不敢再多说,怕反倒将自己要害安心的丑事给说了出来。
她和张慧珍只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安心看完了他们的笑话,这才转身离开。
“爸,你看姐她……”夏一兰真是不服气。
“你好好养着身体吧,你姐还有你姐的事情,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夏敬业不高兴地说道。
夏一兰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
安心出来,上了寒名爵的车,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之前给我的药是什么成分?”
吃了之后,甚至可以化解她喝了张慧珍下的药的药效,真是神奇。
安心自己就是研制药物的,可是却也不知道有这么神奇的药物。
“我也不知道。”寒名爵摇头说道,其实他只是随便给她吃了一颗药,真正对她起作用,化解药效的,是她体内的内丹。
“那你还有药吗?”安心真的想要研究一下这神奇的药物。
寒名爵失笑,摇头:“那是最后一颗了,祖传的,没了。”
“啊……早知道你该让我先研究一下我再吃的,这么奇特的一颗药,就这样被我吃掉了,真是可惜。”安心一脸的沮丧。
“能保护你,就不算可惜。”寒名爵的声音清冷,听上去却让人心底发软。
回到住处,寒名爵去花园里看青芜的长势。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亲自守着青芜,就是因为青芜的果实,可以帮安心抚平她之前被害所伤到的神思。
青芜的果实喜光,却遇水则化,哪怕是露水都对它的果实有毁灭性的作用。
所以才会需要寒名爵极大的精力来保护和照顾。
现在,青芜已经成熟了,翠绿的叶子中间,夹杂着唯一的一颗成熟的果实。
红色的果实几乎有着透明的色彩。
寒名爵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放在果实的下面。
红得透明的果实,掉进水杯里,便融化在水中,和水合二为一,消失在了水中,完全无色无味。
寒冬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少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青芜种出成熟的果实哎。我听说青芜果实非常滋补,这吃了没病都能强身健体,对少奶奶的身体一定会有莫大的好处的。”
寒名爵没有说法,端着杯子径直上楼。
寒冬一脸崇拜地追随着他的脚步上了楼。
安心正在窗台前看书,听到寒名爵熟悉的沉稳脚步声,偏头来,眼眸里就印进他挺拔的身姿。
他端了一杯水,递给安心:“喝口水。”
“好。”安心接过来,喝了半杯,温婉一笑,“谢谢你。”
寒名爵之前查过书,青芜的果实吃了没有任何副作用,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对身体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他接过水杯,顺手放在桌子上,靠着安心坐下。
“看完这页,我要去医院上班了。”安心还顾着下午医院里的事情。
寒名爵知道她一心想要弄好母亲留下来的产业,没有开口。
太阳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房间里是恒温系统的,所以虽然是夏天,还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安心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全身都有点滚烫的热度。
她觉得有些热,站起来将刚才喝剩下的水一口全部喝了。
喝完了这些水,她感觉到更热了,连鼻息都是滚烫的,脸颊上浮现出大团的红晕,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寒名爵身上的清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朝着他靠拢过去。
“安心?”寒名爵察觉到她的身体的变化,伸手摸在她的额头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青芜的果实有问题吗?寒名爵马上否定了这一点。青芜的果实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他之所以给安心吃,也是为了帮她调养身体。
他想到今天张慧珍给安心下的媚-药,之前这药物的效果是被她体内的内丹压制住了,所以江淑美吃了相同的药,身体一下子就发作了,而安心没有。
但是媚-药的药性还是在的,正好她现在喝了加了青芜果实的水,反倒又将那没有发作的媚-药药性给勾出来了。
该死。寒名爵伸手抱住了安心。
幸好她没有去医院,不然的话,现在她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了。
“爵……”安心口干舌燥,抱住了他精瘦的腰,靠在他的怀抱里,在他胸口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