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仲远被叫来了,看到监控视频上竟然出了自己的背影,大吃一惊。
但是他矢口否认了自己深夜来过药房,更否认自己拿过药物。
“而且,治疗方案是我设定的,药物也是我配制的,我干嘛去拿自己的药物?”俆仲远信誓旦旦地否认。
区长说道:“好,既然药物不见了,那徐医生短时间想要重新配置药物也不难吧?徐医生,一切都交给你了。”
“这……”俆仲远却犯难了。
区长说完,早就拂袖而去。
院长和夏敬业都拍拍俆仲远的肩膀:“仲远,这次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俆仲远有苦难言,他要知道这药物怎么弄出来的,早就配置了,何苦等到现在?
出去后,他马上去找安心,想要让安心帮忙配置药物。
他打算依然用甜言蜜语哄住安心再说。
但是他去找安心的时候,发现安心不在,她的助理李晶说道:“你说夏医生啊?她请假了,听说去旅游了?”
俆仲远忙出来,给安心打电话。
但是不管如何都打不通,他也打了安心的朋友的电话,不过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去他吗的!”俆仲远冒了句粗口。
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也用了一些药物,想了一些治疗方案,但是很遗憾,弟弟的病情没有任何起色。
倒是哥哥已经是能走会跳,活蹦乱跳了。
弟弟整天愁眉苦脸的,区长气得脸色铁青。
区长夫妇平时一直都很温文有礼,若不是两个儿子的病情得不到有效医治,他们也不会生气。
现在眼看着哥哥好了,弟弟还在受苦,区长忍不住大发脾气。
俆仲远也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
这一天,他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进去后,院长、夏敬业和区长都在。
院长沉着脸说道:“仲远,你说说看,哥哥治疗的方案和药物,真的是你的吗?”
俆仲远冷汗直冒。
区长见他如此,更是确定了几分,说道:“徐医生,我早就看出来了,之前的夏医生对这病情非常得心应手,倒是你,似乎完全不在行。你要是耽搁了我儿子的一辈子,我告诉你,我一定要你身败名裂!”
俆仲远唇角颤抖地说道:“方案是我做的,不过药物是安心配置的,她配置药物比较在行……”
“哼。”区长早就猜出来了,俆仲远就是个小人,听到他如此说,才说道,“院长,帮我联系夏医生吧。”
“夏医生请假了,我让她尽快回来吧。”院长马上说道。
俆仲远站在他们三人面前,渺小得随时都要掉入尘埃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夏一兰的身边,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以前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我业绩突出,受人尊重,可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为什么?”
夏一兰忙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夏安心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不配合,关键时刻还出去旅身游,你怎么会这样?这个贱女人,真是坏透了!”
俆仲远也清醒过来,对啊,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夏安心吗?
以前她对他言听计从,他才能够平步青云,靠着她研制的药物一路向上。
可是现在她对他不闻不问,他才走到这一步的。
他真是恨透了安心!
安心像是早就料到的一样,结束了休假回到了医院。
她一来,就被大家包围着,送到院长办公室里。
院长握着她的手说道:“安心,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知道了哥哥是你治好的,弟弟这边,你也想想办法吧。”
“我没有办法了,药物没有了,怎么治?”安心摇头,“其中一味药物是从美国那边拿过来的,人家也找不到了,我要怎么办?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区长气得不行,勃然大怒:“好,那不管如何,都要找到那个偷药的人,将他绳之以法。我儿子站不起来了,他也不要好过。”
区长马上报警,药物被偷的事情闹得很大,警方马上就立案调查了。
俆仲远和夏一兰都惶惶不可终日。
安心却很悠闲。
她知道,弟弟的病情还可以等等再处理,不用这么着急。
而俆仲远也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这样的人品的人,根本不配留在医院,安心必须要将这颗毒瘤给从医院里铲除出去。
安心不急于药物的事情,甚至什么都不急。
晚上还有闲心坐在阳台上看花喝茶。
寒名爵端了茶陪她坐在一起,轻声问道:“弟弟的药物不着急吗?”
“根本一点都不着急。”安心忍不住笑起来,“你知道那些药物是什么吗?”
“是什么?”寒名爵倒是真的很好奇,那对双胞胎当时摔了双腿,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安心是哪里来的自信,又是用的哪里来的药物,将他们给治好的?
安心笑得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给他输入的药物,只是葡萄糖,给他吃的药物,全部都是维生素。”
寒名爵挑眉,审视着她。
安心笑起来:“我看了他们的所有病历和情况,他们从二楼摔下来,当初医生断言他们没有问题,然后又做了各项检查,发现他们的身体不存在任何问题。我猜想他们可能是心理方面的暗示。”
寒名爵点点头:“因为他们觉得,从二楼摔下来,必然会断腿,所以心理上有了这样的暗示,所以也就一直站不起来了?”
“是。我也请教过曹伯伯,他说确实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安心笑道,“我才大胆试了试。药物上面我全部换成了很复杂的外文,又不断地鼓励他们,药物输进去就会起作用。所以哥哥输了药,很快就出现了痛感,也很快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寒名爵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他的视线久久都没有收回。
安心笑道:“只是我没有想到,药效来得这么快。可能他们兄弟俩,对于站起来行走,也是很迫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