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方慎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其余的几个高层也是瞪大了眼镜，等待沈正明揭露秘密。
    “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偶尔一次机会，听到两个来历不凡的客人提起一两句，他们说，虚灵海的本土生物，很难带出来，会消失掉。”沈正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他之前不过是大盛商行的一个执事，自然接触不到关于虚灵海的一切，别说他了，就连柳元等高层也没有，不过沈正明运气很好，他在外面主事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两个强大的人来买东西，虽然最终没有成交，但那两人在等待之余，偶尔闲聊的几句话，却被他深深的记了下来。
    当然，他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仅是复述而已，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其他人也都没去过虚灵海，更没有接触到虚灵海的信息，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会消失掉？”方慎神色一动，想到了虚灵海的海水，以及大地山石。
    这些东西一旦离开自己的位置，就会缓缓消散掉，成为纯净的天地灵气，其中又以海水消散的速度最快。
    难道说，本土生物也是如此？
    虚灵海的一切，仿佛都有着自己的界限范围，一旦超过就会消散，比如海水在大海里面，不会有任何异状，但只要离开了大海，就会消散，山石泥土则是不能离开大地，否则也会缓缓消失。
    那些活着的生灵。本土生物，似乎没有这样的问题。可以在虚灵海自由活动，是真的不存在，还是说，它们的界限范围，是整个虚灵海，只要离开虚灵海这个高层世界，就会像海水那样缓缓消散掉？
    方慎寻思着。
    是世界的排斥吗？还是别的原因。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方慎第一次从虚灵海带回来的虚灵海水。就是一块结晶体不会消散。
    “是因为身处不同重天的缘故，还是需要它们本身足够强大？”方慎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可惜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否则在元州的时候，倒是可以问问李清扬。
    没有必要特意再跑一趟，等下次进入虚灵海的时候。再验证就是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李清扬也未必知晓，毕竟他们青阳皇族，也才探索到虚灵海三重天罢了，那里的海水等物。也都会继续消散的，只不过速度要慢上不少罢了。
    距离上次进入虚灵海，已经过去了数月时间，虚灵海对方慎的排斥力，早就完全消失了。也是进入的好时机，只是先前要坐镇两界城。方慎才没有离开罢了。
    现在和大离王朝三年约战，期间两界城不会有多大的危险，方慎倒是可以，继续前往虚灵海了。
    让沈正明等人，继续商量讨论适合拍卖的东西，方慎则是转入了后堂。
    心念一动，蛟龙分身顿时从异空间飞了出来，悬浮在方慎面前，接着张口一吐。
    “轰”、“轰”
    两具巨大的身躯，出现在了方慎面前。
    再度见到这两只虚灵海本土生物的尸体，方慎顿时吃了一惊。
    它们的身躯缩水了许多，尤其是那只巨龟，足有数十米长，活着的时候就仿佛是一座移动小山，为了将它放出来，方慎还特意选了一处空旷地。
    哪知道，此时的巨龟竟然缩水到了一半都没有。
    不仅如此，它在真空胎藏术的空间里还好，一出现在月澜大世界，这个缩水的过程立刻千百倍的加快，让方慎想起了太阴之河，当然这只巨龟，方慎是不可能使用补天莲的，而且也不知道它的消散是什么缘故，未必能弥补的了。
    海量的纯净天地灵气，从巨龟身上涌现出来，源源不断，永无止歇似的，一时间，将这座城主府都弄的仿佛是仙境一般。
    转眼间，巨龟的身躯就缩小成了数米大小，还在不断的缩小。
    相比较而言，那只巨蟹要好的多，它虽然也在缩小着，但是速度要比巨龟要缓慢的多，而且缩小到一定程度后，它的身体表面，竟然开始了结晶化，整个身躯都在发生着变化。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巨龟已经消失不见，只残留下来一小块龟壳，然而这块龟壳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晶石，上面浮动着强横的力量。
    如果方慎不是亲眼目睹的话，恐怕想不到这块晶石是怎么来的，只会以为是将一块晶石雕琢成了龟壳的形状，而不会想到，它是由一只庞然大物消散凝聚而成。
    手一招，这块结晶化的龟壳飞入了方慎掌心，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重，无以伦比的沉重。
    还有，强大。
    这块龟壳入手，差点把他的手掌崩裂开来，让他不得不调用大量的大地山川之力，来抗衡从龟壳上涌出的力量。
    方慎向另一边看去。
    巨蟹的变化，要比巨龟好的多。
    它的身躯同样是在缩小着，但是结晶化出现的相当早，刚从真空胎藏术的空间出来，就开始了结晶化。
    当它的全身都结晶化完成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变化，没有继续缩小，也没有消散成海量的纯净天地灵气。
    最终，它的体型仅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但却保持了完整性，虽然早在虚灵海的时候，就被方慎的星辰异象震的四分五裂，但每个身体部分都没有缺失，就像是缩小成原来的三分之一后，再将它打成碎块，重新组合起来的话，又是一只缩水的完整生物。
    “原来如此，这些本土生物一旦离开虚灵海，就会立刻消散，等消散掉一定程度后，就会开始结晶化，一旦结晶化完成，就不会再发生变化。”方慎明悟。
    这个过程，就相当于去芜存箐。
    越强的生物，它的身体就越纯粹，里面含着的杂质就越少，那些弱小的本土生物在虚灵海很多，但它们的肉身太差，杂质太多，远远没有达到结晶化的要求，所以才没有多大的价值。
    只有强到了一定程度，身躯无比纯粹，才会迅速结晶化，保留下身体来，至于这个身体能保留多少，就要看那只本土生物的强弱了。
    当然，为什么这些本土生物会消散，方慎还是不得而知，他仅是通过观察，得出了这一结论。
    “奇怪，既然身体能够保留，能保留多少，和本土生物的强弱有关，那这只巨蟹……”方慎眼露异色，看着面前的结晶化巨蟹。
    结晶化后的巨蟹，传出的力量波动，明明不如龟壳，说明它要弱于巨龟。
    事实也是如此，巨龟是何等强大，实力堪比灵变境的巅峰，尉迟电等人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几乎是同归于尽，才将之斩杀。
    但巨蟹，方慎仅仅是动用了星辰异象的最大威能，就将之镇杀，论实力，不过堪与最普通的灵变境相当。
    两者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按照常理来推断，连远比巨蟹强横的巨龟，都仅剩下一小块龟壳残留下来，更弱的巨蟹，应该是连渣都不剩下，完全消散成天地灵气才对。
    然而事实却是截然不同。
    巨蟹非但保留下来了，而且是更多，更完整。
    如此多的身体部分，那应该是半步大能级别的本土生物，才可能出现的啊。
    难道说，是巨蟹的身体非常特殊？
    还是，别的原因？
    方慎摇了摇头，一时间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主要还是例子太少，无法得出准确的结论。
    只能等下次去虚灵海，一并尝试了。
    “天哪。”
    就在方慎准备将这两只本土生物收起时，难以置信的低呼，从旁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