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这一跪,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我错了,是我祝融教错了,求您原谅我们!”
说着,还猛地磕了个响头。
震撼,惊悚,骇然……
在孟长青磕头的一瞬,所有人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萧逸的恐怖。
之前无论怎么说,怎么形容,都只是听听而已,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哪怕明知是真的,也像是在听故事。
但现在,下跪声,哀求声,磕头声,声声威力,给他们的感觉,不亚于春雷炸响,震撼天地。
所有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神情木然。
全场之中,除了萧逸本人之外,唯有落樱仙子与紫青长老神色如常,他们一个早知道,一个早猜到。
不过,现在萧逸更在意的,是仙界使者的问题。
虽然落樱仙子说没有敌意,但谁知道她是真是假。
昆仑……
貌似从上古年间,就和仙界关系匪浅吧?
萧逸沉思着,但在孟长青的眼里看来,却是以为萧逸不解恨,不肯原谅自己。
顿时又嘭嘭嘭的连磕三个响头,地板都砸出了蛛网般的龟裂痕迹。
“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孟长青是真的怕,萧逸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把祝融教灭了。
他们祝融教,曾经有过下凡者,所以才值得仙霞派联姻,所以才更清楚仙界使者的恐怖。
然而,萧逸连仙界使者也敢连败,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喔,那你愿意取消联姻了吗?”
萧逸终于反应过来,缓缓问道。
“取消,马上取消!”
孟长青捣蒜般点头,不敢有半点迟疑。
这可关乎祝融教的生死存亡,他不敢有一丝侥幸的念头。
一个是没面子,一个是彻底没了,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
“那仙霞派的意见呢?联姻,是两方面的吧?”
见孟长青答应,萧逸把目光移到仙霞派的太上长老身上。
“既然孟教主单方面取消了,联姻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仙霞派,还保留一丝侥幸,不想丢脸,觉得萧逸会看在杜婉清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而且,在这一刻,他们恨死祝融教了,要不是祝融教从中作梗,他们早就招收了萧逸这尊乘龙快婿!
“呵呵,是吗?”
萧逸冷笑,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懒得扯皮。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杜婉清救出来再说。
救出杜婉清后,然后搞清楚落樱仙子的问题,再慢慢报复他们也不迟。
“至于你……”
最后,萧逸把目光,落在剑狂长老身上。
剑狂长老顿时就打了个激灵,连忙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家孙子,也是被人利用了。所以,被打成残废,也是理所当然。”
“喔?是吗?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要戮尽我的亲友……是吗?”
萧逸眼睛虚眯,瞳孔里全是冷意。
从一开始,处处挑衅,他就是想逼这个剑狂长老出手。
谁知道,叫得最狂最嚣张,居然是最怂最窝囊的。
好吧,既然找不到借口,那就不找了。
拿自己亲人的性命做威胁,这种人怎么可能放过!
“我……”
剑狂长老正想解释,但萧逸已经隔空一掌拍去。
浩大的声势,恐怖的冲击波,瞬间就把剑狂长老压垮,跪倒在地,地板凹陷粉碎,随后七孔喷血。
萧逸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把所有人都镇住了,连心脏都停止了数秒。
在这一刻,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萧逸不再是凡人,而是九天之上,至高无上的神明!
“这就是连败两名仙界使者的实力吗?”
落樱仙子与紫青长老也被一阵悚然,觉得自己在萧逸面前,如同一名刚学会爬行的娃娃。
“二道神环,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是说封神之后,凡间再无真仙吗!”
落樱仙子与紫青长老面面相窥,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出身于昆仑与蜀山的他们,是在场最熟悉仙界的,所以众人都在震惊,只有他们觉得悚然恐惧。
别说两道神环,就算一道神环,也足以在凡间横着走啊!
可是,下跪的剑狂长老不知道这些。
被迫下跪的他,满脸怒容,只觉得自己正承受着毕生最大的耻辱。
“啊啊啊啊!你敢让我下跪!我剑狂,还有五岳派,绝不会放过你,必定将你的亲友戮尽!”
完了!
此言一出,落樱仙子与紫青长老,心中同时冒出一个词。
“好吧,那我只好把你,以及你背后的五岳派斩尽杀绝。”
萧逸淡淡的道,似乎在评述着一个事实,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闻言,剑狂长老愣住了,连身上的疼痛也暂时忘记,心中的悔恨,倾尽长江黄河之水,也洗刷不清。
他想立刻改口认错,认怂,可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砰!
又是一掌,剑狂长老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也不是凹陷到了地底下,是切切实实的消失,化成了血与雾,尸骨无存!
全场死寂!
没有人想到,萧逸竟然敢当场发难,直接把剑狂长老杀死。
剑狂长老,可是号称丹境巅峰,随时可飞升仙界的大高手啊!
损失的剑狂长老,五岳派的实力,至少要锐减一半!
隐世宗门虽然有丹境武修,或者绝品法修,但绝不会太多,一两个就顶天了。
而且,听萧逸的语气,杀了剑狂长老还不够,还当众宣布,把五岳派斩尽杀绝?
我了个去!
顿时间,所有人的背后都升起一股凉意,感觉如堕冰窖。
杜媛源与杜玉腾,想到之前自己得罪过萧逸,更是差点被当场吓晕。
连剑狂长老都说杀就杀,那萧逸杀他们,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现场,唯独杜语嫣激动得捂住小嘴,流出幸福的泪水。
她已经不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了。
此时的她在想,或许,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姐姐,才配得上萧逸这气吞山河,傲视群雄的霸者!
此刻,无人敢斥,无人敢言。
全场再次死寂。
只有虚空中,不时滴落的血水。
只有仍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发出咚咚之声的孟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