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半。”兵部尚书答道:“兵部的人的确都是死猪。”
景晔冷笑一声,当即声音拔高了一分道:“井砚,现在去一趟兵部,将兵部负责看守的人全部都送进刑部大牢。”
井砚在外面应了一声,很快就将整件事情安排下去。
景晔却又看着兵部尚书道:“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罚你?”
“王爷随意。”兵部尚书答道:“反正我是一人在朝,原本也就没有多余的牵挂,生与死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战车还没有造出来。”
景晔听到这句话大为恼火,当下手一伸,兵部尚书的身体便直直地撞到一旁的柱子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却只是淡淡一笑。
看这光景,兵部尚书知道他的小命却是保住了。
景晔冷冷地道:“你倒是很笃定,本王也想知道你能笃定到什么时候。”
兵部尚书轻轻伏在地上道:“因为我并不是王爷亲自挑选出来的,而是由先帝任命的,先帝在时的官员经由顾太师案的清洗之后,朝中已没有几人。我素来中立,并没有参与顾太师的事情,王爷是知晓的,所以才留了我一条性命。但是细细说来,我却算不得王爷的人,王爷用起来有时候想来也觉得不是太衬手,却又舍不得我的机括之术,所以一直没有将我从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上赶下去。只是对我而言,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并不是真的适合我,我真的只想安心造战车。王爷你今日里寻到了我的错处,不如就革了我的职吧!”
“只革你的职,你也想得太美了。”景晔冷笑道:“你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兵部尚书有些不解地道:“算计?我不明白我哪里算计了。”
景晔定定地看着他道:“这些错处只怕是你自己露出来的吧!皇上在哪里?”
兵部尚书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事情大条了,误会也大了,他睁大眼睛道:“王爷该不会是怀疑我绑架了皇上吧?”
“你觉得呢?”景晔看着他道:“昨夜里几乎所有在朝的官员都有人证明他们在何处,你又有何人能替你证明?”
兵部尚书的脸上有了一分怒气道:“我昨夜一直在造战车,刑部的守卫可以替我做证。”
“刑部的守卫连仓库里的硝石火药这样的死物都守不住,又哪里能守得住你这样一个大活人?”景晔的眸子里满布寒霜,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兵部尚书。
他的眼里看到了兵部尚书脸上的怒气,他的心念微微一动,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十之八九和刑部尚书没有什么关系。
他的眸光深了些,眼里有了更深一层的考量。
这一次的事情,他将朝中的大臣全部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原本觉得兵部尚书的嫌疑最大,如今看来,似乎又不是如此。
若不是兵部尚书,那么这一次的事情又是谁的手笔?
景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抹危险的气息自他的身上流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