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帝都机场降落。
一行人回到国内,下了飞机,夜不归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终于不用再吃洋茶做的大餐。
机场外,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站在外面等着他们。
“白老,夜医生,你们这次可是壮哉我大中华呀。”
见三人走出来,这男人立马走上前,主动和白仲勋、夜不归握手。
热情的模样,让夜不归都一阵惊讶,敢情自己在帝都还有人欣赏?
“梁凯,是江家的铁杆,著名的笑面虎。”洋茶在一旁小声的提醒。
“江家的人在这接机?”夜不归背脊直冒冷气。
目光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心道:这附近不会有埋伏吧。
江家是帝都第一家族,以江家在帝都的权势,弄死自己还是很轻松的。
“梁部,没想到竟然劳烦您在这接机,真是受宠若惊呀。”
“白老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您老和夜医生在国外大扬我华夏威名,能在这接您是我梁凯的荣幸,何来幸苦。”
白仲勋和梁凯站在一旁寒暄起来,像是一对多年老友,甚是熟悉。
“夜医生,江老可一直念叨着你,希望见一见你这位年轻才俊。”梁凯将目光移至夜不归身上。
满面笑容,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夜不归微微皱眉,暗道不愧是笑面虎,这笑容,搁谁都看不出危险。
“不知江老找我有什么事?”夜不归问道。
他对江家没有半点好感,尤其是害得江皓被永久羁押,彼此之间早就结下不解之仇。
江哲云要见自己,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不会有好事儿,说不定是想给自己孙子报仇。
“西蒙先生愿意投资五百亿美金,这可都是夜医生的功劳,江老也是想当面感谢。”
五百亿美金,原本是撒希尔夫人答应给朴医生的投资,最终,西蒙决定将这笔投资注入华夏。
高达五百亿美金的投资,足可解决国内几千万人的工作问题,甚至能将gdp再拉高一个水准。
于国而言,其功至伟!
梁凯似乎看出夜不归的担忧,补充道:“杨老也在场,正好也想见一见夜医生。”
整个帝都,唯一对夜不归略有好感的人,就是杨家的杨雷霆。
一听杨雷霆也在,夜不归的表情缓和许多。
有杨雷霆在,总不至于让自己孙女守寡。
“不归,你是这次最大的功臣,去吧。”白仲勋劝说道。
携此大功归来,江家除非是想落人口实,否则,绝不会做出蠢事。
“好,我跟你去。”夜不归点点头。
他也想看一看,这江哲云到底在耍什么手段。
梁凯在中华阁备下国宴,为白仲勋和夜不归庆功。
只有三桌人,满天星。
都是帝都颇有名望的人,亦全是江家的嫡系铁杆。
席间,都在热情的向夜不归敬酒,仿佛江皓的事,已经完全被遗忘的干净。
酒过三巡之后,梁凯示意个眼色,夜不归随着他走出中华阁。
坐上一辆车,只十几分钟的路程,车便停下。
门外全是真枪实弹的警戒,防卫森严,真正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到了,这里就是中海楼。”梁凯介绍道。
一排排的瓦楼屋舍,看上去有点像是上个世纪的建筑。
说是民房,恐怕都鲜少有人居住,尤其是在帝都,似乎显得格格不入。
但这里,却是整个华夏最为神秘的地方,其地位,就犹如曾经的金銮殿。
“好多股强大的气息,这里果然卧虎藏龙。”
走在这些瓦舍之间,令夜不归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一股股隐晦而强大的气息,交织成一张大网,将整个中海楼完全给笼罩住。
从一踏入中海楼,就会时刻处在这些人的注视之下。
夜不归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立马就会被暗中这些强者给抹杀掉。
来到一间屋子前。
绿漆粉刷的门板,看着颇有些年代感,活脱脱就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
没有白宫的奢华,没有青瓦台的浮夸。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里就是江哲云办公的地方。
“江老,夜医生来了。”梁凯手指敲在门上。
这是最原始的门铃。
“哦,小夜桶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屋内,传来带着湖南乡音的话。
咯吱!
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夜不归走了进来。
屋内陈设简单,二十来平的空间里,就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几张椅子。
里面坐着两位老人,正在商谈着什么。一个是杨雷霆,另一个,不用猜都知道是江哲云。
夜不归一进来,就将目光投在江哲云身上。
这是一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老人,穿着中山装,沧桑古朴,甚至和乡下老农几乎并无区别。
但就是这个相貌普通的老人,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就令江家从二流家族,一跃成为帝都第一家族。
“不归,快来坐。”
杨雷霆指着身旁的沙发,笑道:“不归,你这一次,可是在国际上大出风头。”
先是国际医疗协会,正式承认中医,再是国际上已经确认中医归属华夏。
紧接着,西蒙先生投资五百亿美金,首次达成和东方的合作。
一桩桩,都是足以轰动国际的事儿。
“杨老谬赞了,我只不过是一时侥幸而已。”夜不归坐在沙发上。
三人恰好围成半圆,成三角拱立的位置。
江哲云放下手中的派克笔,赞赏道:“小桶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荣辱不惊,难怪杨老头对你赞不绝口。”
听到江哲云的夸赞,夜不归感觉有些怪怪的,但还是礼貌性的回道:“江老说笑了。”
“不似说笑,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道个歉,小皓这孩子不晓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江皓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夜不归说完,目光望了一眼江哲云。
“是呀,小皓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也该翻篇了。”
江哲云叹了口气,带着明显的心痛与惋惜。
这般表现,完全没有第一家族之主应有的城府,倒更像是爷爷在心疼孙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