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三十里外有一座香山,在香山上有一座大唐宫。
完全复古大唐建筑,亭台楼阁,重现昔日盛世繁华,在燕京算是一景。
中外不少游客都慕名前来,一览盛世大唐的风华。
但在今日,香山脚下并无游客,甚至来了不少警卫,将整个香山入口处围住,不许游客登山。
大唐宫外,一辆辆豪车并立,简直比车展还要热闹,仿佛在一较高下。
“大唐宫?”服部大藏望着上面的牌匾,露出一抹冷笑。
“对,大唐宫,依照盛世大唐风格建造,想必服部先生应该很熟悉吧。”陆尚宇笑着回道。
昔日扶桑以唐为师,将招待场地设在大唐宫,暗喻扶桑在泱泱中华面前,只是个学生。
“华人真有意思,这就是你们的精神战胜法。”一个浪人不屑嗤笑道。
“只会夸夸其谈,不务实是,一向是他们东方人的特性,甲午之后还是不改。”
“待会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徒弟。”
浪人们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羞辱一下宿敌。
他们甚至不用倭语,故意用生涩的汉语,生怕这些华人听不懂。
挑衅!
“你们……。”陆尚宇怒火腾腾。
“这里是华国,还不容你们扶桑人放肆!”柳长青站了出来。
泱泱华夏,岂能让弹丸小岛羞辱。
他是隐龙卫,此次大唐宫的安保人员之一。看到扶桑人口出狂言,按捺不住体内火气。
握着拳头,指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是嘛,我倒很想看看,你们东方的武者有什么能耐。”一个浪人不屑开口。
话罢,浪人直接一脚踢出。
速度极快,脚上带着一股雷霆力量,腿影重重,朝着柳长青踢去。
柳长青瞳孔一缩,提口气,迈着弓步,猛然一拳轰出。
嘭!
在脚与拳即将碰撞之时,浪人咧嘴一笑,脚如蛇一般绕着手臂,一脚踢在胸膛上。
柳长青骇然失色,想回防已经来不及,胸膛猛然一痛,整个人倒飞出去。
倒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从两人交手到柳长青落败,前后不过几分钟,看的陆尚宇骇然吃惊。
柳长青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默许他出手,捍卫尊严。
“我还没出全力,你们,还是如当年一样废物。”浪人收回腿,抱着手臂一脸不屑的道。
他口中的当年,指的是那段血泪屈辱史。
“犬养君,幸好你没出全力,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恃强凌弱。”
“我以为他们有什么高手,派这样的人来安保?是他保护我们,还是我们保护他?真是可笑。”
“他们自诩是龙的传人,其实就是一条虫,可怜虫。”
轻松获胜,这些扶桑武士更加猖狂。
“陆桑,他们是无心的话,请你不要介意。”服部大藏礼貌性的鞠了一躬。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服部大藏故意在他们羞辱之后,才开口道歉。
陆尚宇脸皮抽了抽,不介意?将你们枪毙的心都有。
他负责接待外宾,也不敢闹得太僵,免得给江皓添乱,只能陪着笑容。
后面的浪人看到陆尚宇陪笑,眼眸中都带着几许嘲讽,似乎在嘲笑他没有骨气。
“不介意,服部先生严重了,你们是客人,当然不介意。”夜不归从远处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洋茶。
“妈的,又是这个小子,他竟然在替扶桑人说话,忘了自己体内流的是哪里的血了嘛。”唐宗杰一脸愤慨。
虽然以前瞧夜不归不爽,但那是出于私怨,但今天他看夜不归不爽,完全出于正义。
“没一点骨气,枉你是华夏人,却替外人说话,杨老爷子真是看错了你。”韩三千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只是在惋惜中带着几分快意,杨雷霆将他赶出中华阁,他不敢找杨家算账,只能将仇算在夜不归头上。
“茶茶,找男朋友可得擦亮眼睛,像这种男人,也不怕玷污了杨家的威名。”苏烟冷冷的讥笑道。
“我找什么样的男人,用不着你管,倒是你,还是管好自己男人吧,一副奴才相。”洋茶回怼道。
除了自己,无论谁说夜不归的坏话都不行。
“三千再不怎么样,好歹没给扶桑人当狗,看你家夜不归,啧啧啧,上赶着给扶桑人当狗,不会是扶桑人遗留下的孽种吧。”苏烟啧啧出声,冷嘲热讽道。
“贱人,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洋茶顿时怒了,嗷嗷着就要冲上去。
一群扶桑人抱着手臂,冷冷的在一旁看这出闹剧。
“看到没,这就是他们华夏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内讧。”
“一人是龙,两人是虫,哼,劣根性,哪有我们扶桑人团结。”
陆尚宇瞪了夜不归一眼,喝道:“夜不归,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要不是夜不归胡言乱语,也不会被扶桑人看了笑话。
但他却忘了,若不是韩三千等人恶语相加,根本不会有这场闹剧。
“身为炎黄子孙,我觉得这里有我的事儿。”夜不归没有理会陆尚宇,迈步走上前,审视着眼前的老人。
服部大藏一副浪人装扮,乍一看就像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可惜眼角的沟壑出卖了他真实年纪。
夜不归收起嬉笑,正色道:“服部先生远来是客,当然不介意,只是不要像当年一样落得狼狈。”
“小子,能接我一招再废话。”犬养一郎一记飞脚踢出。
这是要给夜不归下马威,像击溃柳长青一样。
“乐意奉陪。”
夜不归手腕一转,一记云手探出,拨开重重腿影,一下抓住犬养的脚腕,用力甩了出去。
犬养连连倒退数步,才卸去身上力道。
“好!干的漂亮。”洋茶立马鼓掌欢呼。
只要她一人欢呼,苏烟等人没有喜悦,甚至更多的是记恨。
他们宁愿在扶桑人面前丢人,也不愿看到夜不归出风头。
夜不归拍了拍手掌,淡然道:“华夏自古是礼仪大邦,抱着友好态度而来,我们自当以礼相待,若是带着敌意而来,我们奉陪到底。”
“听说服部先生就曾在几十年前,带着一批扶桑武者潜入华夏,最后却落得一个悲惨收场,希望这一次不会。”
服部大藏瞳孔缩了缩,仿佛看到了一个疯子杀戮的身影。
当年的事给他留下了阴影,一直是他心里一根刺,如鲠在喉,直至等到夜弃死了,才敢再踏上这片土地。
回道:“相信不会,那个人已经死了。”
“会不会的前提,是服部先生不要做出损害华夏的事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陆尚宇被晾在一边,有些气愤。
凑上去,做出请的姿势,说道:“服部先生,请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