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医院的病房里,夜不归躺在床上,一醒来,就看到洋茶正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削苹果。
“我没死?”
夜不归一脸的不可置信,痴痴自语。
逆天七魔刀,明明将我力量全部榨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讶!你总算醒了。”
听到夜不归的声音,洋茶立马将削好的苹果递上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说道:“我就说祸害遗千年吧,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夜不归翻了翻白眼,这丫头怼人的功夫一点没退步,大病初愈就先怼一顿。
“我睡了多久?”
“喏,你自己看。”洋茶指了指床头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串葡萄干。
“不会吧,葡萄都变成葡萄干了。”
夜不归一脸吃惊,我这是睡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他能等,但秦颜等不了呀。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这就是我买的葡萄干。”
看到夜不归被吓住,洋茶掐着腰大笑了起来。
咔!
夜不归将苹果往她嘴里一塞,堵住她的嘴,看了眼手机,原来睡了十天。
“喂,你刚醒,还不能下床。”
一看夜不归要起身,洋茶忙按住他,说道:“医生说你能活着都是奇迹,不能到处乱跑。”
那晚洋茶将他背到医院里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生命特征微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哪知道这几天,他的生命特征越来越明显,医生都直呼,这是一个医学奇迹。
“十八号床铺,你们的住院费用该交了。”护士敲了敲门,催促洋茶下去交费。
洋茶抿着嘴,紧了紧手里的小包,冲着夜不归说道:“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许乱跑。”
走到门口,还不忘举着拳头,回头威胁道:“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说完,挎着小包,去大厅缴费去了。
夜不归打量着病房,这间病房里共有两个床铺,隔壁病榻是一对老夫妻。
老大爷坐了起来,说道:“嘿,小伙子,这小姑娘人不错,你来的时候,都快死了,医院不愿意治,是小姑娘硬求着医院把你收留的,像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可不多喽。”
夜不归点点头,他清楚自己当时的情况,和死人差不多,恐怕没几家医院愿意惹这桩子事。
老太太拧了把毛巾递给老头后,开口说道:“就是呀,你是没看到,这几天人姑娘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来还得给你洗漱,就趴在你床边睡的。”
他抬眼一看,旁边放着一张小板凳,这十天来,洋茶就坐在坐着板凳,头伏在病榻上休息。
“喂,小伙子,你去哪?人姑娘让人在这等她。”
夜不归掀开床铺,穿上衣服,说道:“我去找她。”
缴费大厅。
洋茶站在窗口前,一手攥着收据,一手在挎包里翻着钱。
“费用我不是昨天才缴过两千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洋茶质问着收费人员。
收费人员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敲了敲桌台,讥笑道:“医院可不是善堂,没钱来看什么病。”
“我不是没钱,再宽限我两天,等我发了工资,立马把钱交上。”洋茶恳求道。
她本来身上钱就不多,要不是把陆巡卖了,早就一清二白了。住院费还是她卖了哈雷,才勉强给凑上的。
“宽限?咱们医院就没有宽限这个说法,要是人人都宽限几天,难道让咱们医生去喝西北风嘛。”张雪梅阴阳怪气的说道。
手在打着电脑,不时翻着白眼,蔑笑一下。
这种人她看的多了,没钱就不该来医院。想欠医院的钱,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没有要拖欠费用。”洋茶有些窘迫,急的直跺脚。
“没有拖欠?好哇,把钱拿来。”张雪梅看了看缴费单,说道:“一共是三千两百块,不交钱,今天就得搬出医院。”
说完,嘴里还在嘟囔着:现在医院床位紧缺,有人出钱买床位,还能让你白赖在这。
正说话间,张雪梅接了一个电话,笑呵呵说道:“郑哥,你就放心吧,今天肯定给您留一个床铺。”
洋茶一听,火气腾地窜上来了,难怪这么快就来收费,原来是这人将床铺给卖了。
大医院的床铺向来紧张,尤其是这家私立医院,在外面被叫价到两千一张。
洋茶也是运气好,那晚来到医院时,恰好十八床的病人刚逝世。
“你是不是将我们的床位卖了?”洋茶一脸愤怒,指着张雪梅质问道。
“郑哥,等我安排好,回头再给你去电话。”张雪梅脸色一冷,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后,匆忙将电话挂断了。
抱着双臂,讥笑着开口,说道:“别在这胡说八道,你要是今天能将费用缴上,我可以不收回床铺。”
原本十八号病床的病人已经快不行了,她将床位预定了出去,谁知道,第二天上班,床铺竟然被人给占了。
不过还好,她早就看出来,洋茶根本没有钱在这医院里消费,几次扣费之后,已经交不起费用了。
没钱缴费,正好顺理成章将她赶出去。
“你!”
看着缴费单,洋茶气的都快哭出来了,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千多,根本拿不出医药费来。
“小姑娘,看你长得挺漂亮,随便一晚也能赚个几千块钱,还拿不出这点钱嘛。”
张雪梅目光打量着一下,露出鄙夷的笑容来。她这是故意在嘲弄洋茶。
“去了,不怕抢了你生意?”
夜不归拍了拍洋茶肩头,冲着收费人员继续道:“不过也没关系,就凭你这姿色,估计也就值个十块一次,还真抢不到你的生意,难怪这么热情呀。”
“王八蛋,你说谁是卖的。”张雪梅就像炸了毛的老虎,指着夜不归嘶吼道。
她在拐弯抹角骂洋茶是去卖的,结果,在夜不归嘴里,她就只值十块,更贱!
“说别人怎么对得起你。”夜不归嗤然一笑。
“狗男女,你们今天必须滚出医院,立刻!”张雪梅咬着牙,指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