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事了!”
厉若生脚掌跺地,宛若灵猴,借一脚外墙,猛然朝楼上掠去。
“人是你杀的?”
一进入房间,厉若生一对剑眉皱了起来。
楚晋羽死在浴室里,被人一掌毙命,而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胸前鲜血淋漓,心脏不翼而飞,人也没了气息。
夜不归就站在床前,整个人怔住了,秦颜……死了……。
“屋子里的人,还有楼下的人,是不是你杀的。”厉若生再次喝问一声。
这一声大喝才让夜不归猛然醒了过来,驻足,望着秦颜久久不语,眼眶处流淌下两行清泪。
“粥熬好了,我带你回家。”
夜不归将秦颜抱起,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
“喂,哪里走!”
见夜不归要走,厉若生哪里肯放过,刚要冲上去,却被人拦住了。
“厉先生,你要的人已经抓到,这里发生命案,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刘峰,别让人跑了。”
赵正国闻讯赶了过来,恰好拉住了厉若生,给夜不归破窗而逃的机会。
“赵厅!”
看着夜不归离开,厉若生目光带着一抹愠色。
这哪里是抓人,分明是在给对方制造逃跑的机会,若不是赵正国突然拉住自己,他早就将人拦截下来了。
“厉先生,你别着急呀,这事儿该我们来负责,绝不会放走一个罪犯。”
赵正国打着包票保证,哪知刘峰正好来报告,人没有抓住。
另一边,夜不归一路疾驰,赶到了简家。
简钱早就接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一看到夜不归怀里抱着的秦颜,张着嘴,没有开口问,直接带到他家的地下室里。
他在接到夜不归电话后,就连夜在家里造了一座冰窟。
整个冰窟冷的让人牙齿打颤,简钱裹了好几件毛皮大衣才下来,夜不归就穿着单褂却浑然不觉。
秦颜躺在冰棺里,面色红润,美眸紧闭,就像睡着了一般。
“不归,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悲伤了。”
“不,秦颜没有死!”夜不归坚定地摇摇头。
秦颜是失去心脏,但心脏是以特殊手法取出,没有伤及旁边的血管与器官。
就像是一件玩具,某个零件掉了导致不能玩,但若是能将这零件找回来,依旧是一件完整的玩具。
这也是夜不归要将秦颜放在冰窖里的原因,唯有在冰窖中,才能保持她体内的生机。
简钱哪里懂这些,只当夜不归悲伤过度,在这里陪着他。
良久,夜不归重拾心情,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替我保护好秦颜的身体。”
简钱重重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嫂子的身体。”
人死如灯灭,难不成还能复活嘛,他不明白夜不归这样做的意义,但他能做的,就是全力去配合,哪怕最后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也好过没有梦强。
“莫三爷,给我等着!”
夜不归离开简家,直接杀向莫三爷之前住的那栋别墅。
他在进去的时候,楚晋羽已经被人杀了,秦颜的心脏也被人取走了。
他曾听秦颜说过,莫家一直在找她,为的就是她这颗心脏,唯一有作案动机的就是莫三爷。
“不归,已经查出来了,莫三爷住在希尔顿酒店,不过在今天上午就离开酒店了。”
王腾在电话里担忧道:“不归,莫三爷来头很大,连我家老爷子都不敢得罪。”
他是在委婉的劝夜不归三思而行,莫三爷来到徽州时,连王老爷子都主动去迎接,可见来头之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查到莫三爷的下落就立马通知我。”
夜不归挂了电话,他从道巅嘴里早就知道莫家的恐怖,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抢回秦颜的心脏,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在乎。
不一会儿,贺铭那边就传来消息,半个小时前莫三爷乘坐飞机离开了徽州市。
听到这个现在,夜不归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感觉要炸开了一般。
莫三爷带着秦颜的心脏离开了。
“告诉我,莫家在哪里?”
一座公园里,道巅没有穿保安服,穿着一袭道袍在石凳子上打坐。
“你去就是送死,秦颜死了你伤心,你死了宋总也会伤心。”道巅睁开眼睛,望着杀气腾腾的夜不归,继续道:“我不会告诉你莫家在哪里。”
他已经知道秦颜发生的事,虽然瞧夜不归不顺眼,但也不想看着他去送死。
以夜不归现在的实力,想和莫家相抗简直是以卵击石。
“我是你老板,命令你立刻告诉我!”夜不归压着心头火气吼道。
“我昨天已经辞职了,你无权命令我。”
“你!”
夜不归攥着拳头,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打赢我,只要你能堂堂正正打败我,我就带你去莫家。”
道巅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卷起袖口,说道:“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赢,去了莫家也是枉然。”
嘭!
夜不归二话没说,举拳猛然冲了上去。
道巅也不废话,提炁运功迎了上去。
拳掌相接,招招力道千斤,两人毫不留手,就像是两头生猛凶兽,毫不知疲倦,打的公园内卷起一阵阵劲风,吹得四周树木都在铮铮作响。
这一战,从晚上一直打到第二天凌晨,两个人大汗淋漓,筋疲力竭的倒在草地上。
“你没有胜我,按照约定,我不会带你去莫家。”
道巅整理一下衣袍,心中却在惊讶夜不归突飞猛进的实力,对夜不归再没当初的轻蔑,正色道:“三个月后,武当会有一场盛会,莫家应该也会去人。”
他是在提点夜不归,想从莫家拿回东西,不妨从后辈身上动手。
“三个月后,武当山,我会去的。”
夜不归在嘴里嘀咕了一句,筋疲力竭的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去过冰窟,秦颜的身体很奇怪,心脏被取出,但肉体却毫发无伤,好像心脏早就预备好了等人去取走。”
道巅悠悠地开口,话说完,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夜不归一人躺在草地上沉默思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