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望去。
只见原本一片漆黑的星空,顿时又有一连串烟花炸开。
这次的烟花比上次的更加绚丽更加震撼人心。
就在苏桐沉侵其中时,又连着几声爆破。
当天空中那炸开的烟花出现六个大字的瞬间,氤氲的雾气弥漫了他的双眸。
那六个大字是……
苏桐,嫁给我吧!
苏桐那慌乱急促的眸再次投到窗外四处搜索着那男人的身影,可是没有没有依旧没有。
她慌了,喊道:“你在哪?你在哪?快告诉我你在哪?”
“我永远在你身边,而你在我心里!”
殷天绝话音刚落。
只见院落里,一排子烟花同时喷出。
在那璀璨烟花的映衬下,一高大的身影款步走出。
当看到那身穿黑色大褂手捧凌乱的男人时。
苏桐鼻子一酸,泪竟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
手,不受控制的紧捂嘴巴。
下一秒,那是撒腿狂奔下楼。
苏政华见苏桐下来,喊道:“桐桐,洗手准备吃饭。”
然,此时的苏桐怎么可能听得到苏政华所说的话。
狂奔下楼的她不顾苏政华呼喊直接夺门而出、扑进了殷天绝的怀中。
“殷天绝你个混蛋混蛋混蛋!”
苏桐双手紧抱他的同时呢喃的声音怒骂。
殷天绝同样紧搂她说:“是,我是混蛋!”
她说:“可我就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你这个混蛋了!”
璀璨烟花的包围下,两人紧紧相拥。
画面很是唯美。
屋子里,苏政华正站在落地窗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从殷天绝身上那落得积雪来看,他为布置这一切在外面呆的时间不短。
从他所做的一切看得出他对苏桐的爱。
一个人再怎么说谎,可是眼睛永远骗不了人。
而这男人的眸也就只有在看到苏桐的时候才会变得柔情。
苏政华内心一声叹息道:“他确实爱桐桐啊,只是……”
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此时苏政华的心里就是有些这样。
他不求苏桐后半辈子过的大富大贵,他只求她过的幸福平稳。
所以纵使他俩真心相爱。
但毕竟这是一个不平凡的男人啊,桐桐跟着他以后会幸福吗?
苏政华不敢确定。
房间里的暖气将殷天绝身上所落的雪花融化。
苏桐怀抱那一大捧铃兰,在苏政华的旁边做着。
她整张脸洋溢着遮掩不住的幸福甜蜜。
然,在听到殷天绝所说的话后变了脸色。
讶异的声音道:“殷叔叔请我们过去吃饭?”
“是,今天是年三十,家里就我跟父亲,苏老爷子这里也只有你和给苏桐,所以父亲就想请你们到家里吃饭,这样会热闹些。”殷天绝低沉的声音阐释,那英俊的脸颊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纵使殷天绝如此说,苏桐依旧有点不太敢相信这话是从殷正天嘴里说出的,要知道那老头前段时间对他的态度是在那摆着的,他不待见她,更或者说见到她就会莫名的发怒,而如今竟请她和她父亲去吃饭?开什么玩笑?但从殷天绝的表情看得出,这似乎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苏桐很想把殷天绝叫道一边问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碍于苏政华在,不好那样做。
所以硬是忍着。
殷天绝的话叫苏政华眉头上挑。
他并未立即开口而是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约莫几十秒后才听他道:“殷先生,你父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天是年三十、合家团圆的日子!你和桐桐虽然是在谈恋爱,但毕竟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这样也不是多么合适,跟咱们华国人的习惯不相符,所以……”
苏政华话并未说完,但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明了。
但很显然,随着苏政华话音的落下,殷天绝那漆黑的眸一片寒光四射。
刹那间,一旁苏桐如坐砧垫。
那是想开口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边父亲一边男友。
都是她爱的人。
而且这个话题她没办法说。
所以苏桐索xing默了。
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却不曾想殷天绝眉头一挑道:“习以为常便是惯,那照苏老先生这么说,每年还有那么多人不回家的按照华国习惯是不是理应受到法律处分?”
殷天绝的话说的苏政华老脸一颤。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托词,却没想到这男人竟让他如此难堪。
虽然难堪,但对于苏政华而言,他的颜面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桐的幸福。
“殷天绝!”
苏政华还未开口,便听苏桐低声道,这声呼唤话语间带着几分呵斥。
说实在的她此刻内心是非常不满的。
虽说她早就知道这男人是这种xing格,可他毕竟是她的父亲?他这种语气这种态度不仅让他父亲难堪也让他难堪。
当即苏桐真有给这男人两巴掌的冲动。
殷天绝不曾理会苏桐的底呼斥责,而是继续道:“苏老先生,父亲请你们今晚过去用餐有两个目的,一是新年聚餐,二是……”说到这里的殷天绝一顿,看向苏桐道:“商讨我们的婚事。”
“什么?婚事?”苏桐底呼出声的同时不受控制起身,那本抱在她怀里的铃兰则是‘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苏桐赶忙捡起铃兰道:“我去下洗手间。”
苏桐说罢放下鲜花疾步朝洗手间走去。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将后背紧贴房门。
耳畔边来回回荡的都是殷天绝句‘商讨我们的婚事’。
该死的,这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老爷子同意了他们的婚礼?
不太可能吧,先前老爷子态度还那样的决绝,怎么可能这才过几天就改变主意了呢?
苏桐打开水龙头将那一捧又一捧冰冷的凉水泼在自己脸上,努力使自己的那躁动的心绪平静下来。
直到她整个人回归平静这才从新回到大厅。
当她从新回到大厅时,仅剩殷天绝一人。
一身黑色西装的他双腿交叠坐在那里就好似那高高在上的王者般,在对上这男人漆黑深邃眸的瞬间她将眼神撇开问:“我父亲呢?”
“换衣服!”
听殷天绝如此一说,苏桐一个箭步上前质问的声音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