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年了,不知道你的生活习惯是否有变?”
说罢,她端起面前的拿铁轻轻抿了一口,那股醇香的苦涩让她白净的眉头轻轻一皱。
“品一杯上好醇香的咖啡就像是在品位人生,纵使再多的糖也遮掩不住里面的苦涩,而只有苦涩才能让人记住安逸的生活多么来之不易。”
看着那没加丝毫nai精砂糖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的川子,这一番话好似那卸了阀奔流而出的洪水般,关都关不住。
“你还记得?”川子挑眉。这是苏桐日记里的话。
“我想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记忆,因为它们已经仿若溶进了我的血液里般。”司洛辰那如鹰般深邃灼热的眸紧盯川子、紧紧的紧紧的,努力想要回忆起更多的东西,但思绪好似被一块巨石压着般。
“是吗?”川子挑眉一笑,但却尽显凄凉。
“虽然现在我还想不起你、想不起咱们曾经所经历的的一切,但从萧炎给我的资料来看,咱们曾经有着一段非比寻常的恋情。”司洛辰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道:“所以我想知道大三那年,我出车祸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川子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略作犹豫道:“你、真想知道?”
“是!”司洛辰无比坚定的声音道。
“好,我告诉你,这个解释是我欠你的,本就该在一年前告诉你,却不曾想拖到现在。”川子说到这里端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这才道:“我想根据萧炎给你的资料应该知道大三那年有一个女孩一直追求你……”
就在川子在向司洛辰叙述着曾经所发生一切时。
红磨坊的另一桌上,萧炎跟苏桐面对面而坐。
“哇哇哇!感情受挫?吃安眠药**?小罂罂我感觉你不但有当侦探的能力还有当畅销书作者的能力,这编故事的水平太高了,另外进攻奥斯卡小金人也不错,还有那位川子小姐,你们的表演水平简直可以用专业来形容了,可怜咱们司少爷被你耍的团团转。”萧炎一手拿刀一手拿叉说话同时优雅切着面前牛排。
“你的表演也不错。”苏桐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道。
听苏桐如此一说萧炎不乐意了。
刀叉一扔到:“我就想不通了,我堂堂一个花样美男干什么要跟你同流合污听后你的差遣?”
“因为从你选择帮我隐瞒一切的时候,你就已经别无选择了。”
“靠!”
萧炎一声怒骂。
苏桐根本不理会萧炎那片愤怒。
问:“绝有打电话回来吗?”
苏桐问完,拿起刀叉,装作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
但她不知,她越是这样,就越暴露了自己的心理。
“暂时还没什么消息。”萧炎道。
萧炎的话叫苏桐的心略微一沉。
又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萧炎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苏桐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一连串鸣叫。
在看到屏幕上那跳跃的名字时,苏桐的心也随之一挑。
“哟,看来你们俩个还真是有心灵感情啊!”这话说的满是嫉妒。
自从殷天绝走后苏桐就一直在等电话。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
所以任凭萧炎说什么她都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抓起电话朝餐厅后院快步走去的同时按下了接听键。
还未来得及开口。
只听那边传来了殷天绝低沉极具磁xing的声音。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
本来略微有些不高兴的殷天绝听苏桐如此一说,当即那两片xing感的唇不受控制上挑。
“想我了?”殷天绝问。
“想!”苏桐毫不遮掩的回答,因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做到相诚以待。
豪华的游艇上,身着黑衬衣西裤皮鞋的男人站立在船尾,海风将他那头乌黑的碎发吹的是肆虐飞扬。
男人有着宛若古罗马雕像般的脸颊,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王者气焰。
他就像是一浑身散发着光泽的发光体,单单一眼,便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但就是这么一个王者般的男人在听到苏桐的回答后,脸上浮现出宛若大男孩般的青涩。
他说:“我也想你!”
“周五能赶回来吗?”苏桐问。
“这边的事情有些麻烦,恐怕一时半会处理不完,但我会尽量在周五年会开场的时候赶回去的。”
殷天绝的话叫苏桐心里略显失落。
那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紧攥。
问:“你还在……悉尼吗?”
“摁,在这,回去给你带礼物。”
近乎苏桐话音刚落,便听殷天绝那没有丝毫犹豫的声音道。
虽然苏桐心里一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无条件的相信他,可不知为什么,在听他说这话后,心莫名的一空。
洁白的贝齿狠咬自己润红的唇。
正欲要开口。
却听电话那边传来一失声尖叫的女音。
疾步走来的塔瑞莎跟一侍者撞成一团,脚下一个没稳住直接扑向殷天绝。
殷天绝一把环住他的腰身,欲要将她凑起时,一莫名物体打在了他的小腿,小腿一软直接顺势而去,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他重重压在了塔瑞莎身上,手机也被甩了出去。
塔瑞莎发出一声娇媚的闷哼,粗喘的声音道:“绝,你压住我了,好痛……快把它拿出来。
轰!
塔瑞莎的话语宛若一道闷雷般从苏桐的脑门劈下。
劈的她半响未回过神来。
耳边更是一片嗡嗡作响。
而就在她失神的这瞬间,只听电话那边传来刺耳的噪音。
这声音叫苏桐如梦初醒。
那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滑落。
随后只听‘嘭’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苏桐更是朝后一个踉跄坐在了椅子上。
低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攥,牟宇间一片愤怒。
殷天绝,殷天绝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跟别的女人做那事的时候,如此坦然的说……想我?
苏桐只觉得自己此时的大脑凌乱到极点。
她只觉得自己刚刚仿若还在天上,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地狱。
这心里更是宛若做关山车般,刚刚还在顶端刷的一下滑落至底。
殷天绝,我很想相信你,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