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心的人很快就去到御书房,萧何一听到是萧远去了易晴心的宫中,他放下奏折立刻就赶过去了。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易晴心和萧远一同走到外面迎接萧何。萧何看着萧远还是那么平静,他就忍不住偷偷地叹息了一声。
萧远走入正殿,他就问起易晴心有关萧远的所作所为。易晴心立刻跪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萧何:“皇上,臣妾今日本想过来陪您,走到中途忘了一些东西,急忙回宫来取。不曾想…不曾想王爷带人来臣妾宫中大肆搜找,连臣妾的药都翻出来了。”
“药?皇兄你要药不是应该去太医院吗?”萧何的眼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他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下萧远。
萧远是真不明白萧何是傻了还是迷魂药上脑了,居然帮着易晴心将枪头对向他。他只是默默地看了萧何一眼,不再继续说话。
见状,萧何有些不满意,他狠狠地瞪了萧远一眼:“朕知道你心里有事,有事就直说,朕恕你无罪还不可以吗?”
“臣说了皇上会相信吗?怕是皇上更信皇后吧。”萧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脸上仍旧一点表情都没有。
萧远这样的态度使得萧何更加愤怒,他觉得萧远太过理直气壮,明明是萧远先闯进后宫的,现在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不摆明挑战他的权威吗?
这时候易晴心却突然间拉住了萧何,温柔地劝着他:“皇上,是不是臣妾的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王爷要过来臣妾这里翻东西?王爷翻这也翻得差不多了,看王爷的样子,应该是没找到吧?”
“是啊!是臣得罪了皇后娘娘了,臣甘愿受罚。”萧远直接就跪下来了,他知道萧何更相信易晴心,他没必要继续闹下去。
易晴心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反而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萧何看着都心疼坏了,扶起了易晴心,还赐座给她。
而那瓶药萧远是有些好奇,拿起来看了看,他发觉这药眼生得很,他之前都没有发现易晴心服药,不免有些好奇多问了一句。
易晴心不自觉地握了握帕子,强拧出一抹苦笑回应道:“臣妾没事,就是偶尔睡不着,皇上别担心。自没了孩子,臣妾…臣妾就觉得愧对皇上,夜不安寝是臣妾罪有应得。”
“胡说八道,那就是一场意外。”萧何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疼惜,他知道易晴心怀个孩子不容易,最后还没了。对易晴心来说肯定很痛苦。
萧何轻轻地拍了拍易晴心的背,低声安慰了易晴心几句。
眼见此情此景,萧远还能说什么呢?萧远都已然闯入易晴心的宫中,是他运气不好碰上易晴心回来了,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如今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萧远就只有等着乖乖受罚了。萧何这么重视易晴心,萧远自然不会心怀侥幸。
易晴心并不急着惩罚萧远,她就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王爷,本宫这里到底有什么宝贝,王爷要翻箱倒柜地找?还是说王爷仍然觉得本宫是谋害太后的凶手。”
是或不是,目前萧远还不确定。太医说那是止痛药,但萧远却不太相信。
上一次萧远是吃过亏了,萧远不好乱回答。他想了想,苦笑着答道:“是这样的,臣在民间见过一种药,听闻跟娘娘的安眠药长得一样。那药能够致人中风,臣是担心皇后被人迷惑,一不小心吃下去了。所以今日过来找找看,防患于未然。”
“皇兄,太医哪有你说得那么没用?”萧何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他知道萧远就是找个借口来搜东宫而已。
萧远的脸上就多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这宫中太医从来都有用,只不过是为谁所用而已。不然,太后也不至于会中风。
一想到太后惨遭毒手,如今最有嫌疑的那个人就在眼前,萧远却没有办法将其绳之以法。
偏偏这一切在萧何的眼中都变了,他认为萧远是对易晴心有偏见,这才一直紧咬着易晴心不放。萧何知道易家的确是有不对,但这都是易家做的事情,萧何不想把易晴心和易家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混为一谈。
萧何不得不跟萧远再重新谈一谈,他觉得他不能由着萧远继续这么打扰易晴心的生活了。他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过来做和事佬了。
为了不给易晴心加重心理负担,萧何是让易晴心先行下去了。易晴心向萧何行了一礼,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正殿。
等到易晴心走远了,萧何将萧远扶了起来,同样给他赐座了。萧何仍旧将萧远当做兄弟,他不想拿君臣之礼那套压着萧远。
萧远坐下后,萧何便直言道:“皇兄,朕知道你对母后的事情耿耿于怀,朕可以放权给你查,但你何必跟皇后过不去呢?她不成熟朕都看出来,可她为何要害太后呢?你不要太多心了。”
“是臣多心吗?还是皇上太放心了?”萧远并无一丝挑衅的意思,他的语气更多的是无奈,他是真奈何不了萧何。
闻言,萧何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皇兄,你知道朕的个性的。朕知道皇兄忧国忧民,该是皇兄应得的,朕一点不会少给。”
这话听得萧远都觉得心酸,他有权力忧国忧民吗?萧何都护短护到这个境地了,他还能够忧国忧民吗?他说的,萧何都不相信了。
萧远想要反驳萧何,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去了。他不想刺激萧远,唯有忍耐着。可他却不自觉地抚摸手上的戒指,显得心事重重的。
近来事情这么多,萧何就没什么耐心跟萧远磨,他铁青着脸警告道:“皇兄,朕叫你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朕。你在做什么?朕日理万机,不是看你一张臭脸的!”
“皇上,您信过我任何一句话吗?您有相信过吗?”萧远也忍不下去了,既然萧何不喜欢他这一张臭脸,他只能直接说清楚了。
萧何听了就更不高兴了,他直接将手边的杯子扫到了地上:“你到底想怎样?想要易晴心跟着整个易家的罪人一起陪葬吗?朕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易晴心这个人朕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