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宸冷哼一声,松手放开了那个女鬼,手中的青光乍现,下一瞬间,那女鬼的面部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的眼睛倏然长大,嘴巴被迫张开,一股股黑色的浓浆从她的喉咙和眼睛里冒出来,扭曲的面部一下子被黑色的浓浆盖满。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可怖的一幕,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想法。
下意识地去瞥了眼岳宸,他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手上有着我所熟悉的青光冒出来。
“饶,饶命……”
女鬼惨叫一声,左眼从黏腻的黑色浆汁中凸出来,炸出了片片冰花一样的固体,粘稠的液体顺着密密麻麻的固体往下滴,那枚眼球已经四分五裂,青光迅速朝着她的右眼侵袭过去。
这女鬼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样貌,而右眼眶往下凹了进去,右眼球又是从黑色浆汁里突了出来,再掉到了她大张的嘴里。
她惊恐地尖叫着,却又不受控制地闭紧了嘴巴,然后迅速开合,眼球爆裂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她在……吃她的右眼?
她伸出已经全黑的枯瘦手掌,不断地用黑色指甲剐着她的脸,手上越剐越黑,整个手都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下个瞬间,她的胸前被无形地撕开一个大口子,此起彼伏的血管暴露在空气中,整颗心脏露在外,还不断地跳动着。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地看向岳宸,“别这样。”
“她刚刚想杀你,就应该受到惩罚,自剐已经算轻的了。”岳宸冷冷地提醒我。
可我还是于心不忍,哆嗦着嘴唇,道:“算,算了吧,我……”
岳宸看出了我眼里的犹豫,收起了法力,冷声道:“妇人之仁。”
对于他的数落,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蹲下身对那个惨兮兮的女鬼道:“你会和管家说好好照顾你的孩子的,安心去吧。”
唉,之前给她机会沟通,她非得动手,难道真的像岳宸所说的那样,鬼话都不能相信吗?
我看着地上躯体支离破碎的女鬼,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话说?那我直接散了魂,看了碍眼。”岳宸不耐烦起来。
女鬼被岳宸吓得发着抖,可还是用半只手努力地,慢慢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岳宸见状,一把把我拉开,离她离得远远的。
“恶心。”
女鬼终于摸到了一件物品,跪在地上,朝着我们的方向不断磕头求饶。
“我知道了,会烧给你的,你……你走吧。”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可怜的模样,别开了头。
岳宸摆了摆手,青芒闪过,那个女鬼连着她身下的秽物全都消失不见。
我走过去,拾起地上女鬼摸到的物件,不由得想叹气。
原来这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手套,这女鬼是一位新生儿的母亲,本想悉心照顾孩子长大,可却不幸的遭遇了不测,只能终日流连在孩子身边,可是婴幼儿对阴气的感知极为敏感,所以这几天才会一直哭闹。
“一个星期不做,连这种小鬼也能对你动手动脚的。”岳宸语气冷漠地说道,我听得一阵心悸。
“上次你——”不等我说完,他便欺身上前,扣住我的腰,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狠狠地吻了下来。
被一番狠狠的掠夺之后,我的气息开始不稳,身体也开始发烫,忍不住软软地贴在了他身上,一副欲迎还拒的姿态。
前几天的欢好让我疲惫不堪,整整两天才下得了床,也不知道岳宸的精力为何总是如此旺盛。
但他难得大发慈悲,看我累得不行之后,没再怎么折腾我,现在可好,感觉今晚又要被他做到死了。
“上次?上次可是顾着你,我可还没够呢。”岳宸抚过我的耳垂,暧昧地揉捏着。
还、没、够?!
“今晚你就好好补偿吧。”
我简直欲哭无泪。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私密处又酸又痛,我转过头,发现身侧一如既往的没有他的身影,只好伸了个懒腰,闻着这满室的冷香。
不知道为什么,一段时间没见到他,我倒有些怀念起来。对于他的忽然出现,我总是会感到欣喜,虽然知道不应该对他有感情,可我却总是难以做到。
这天中午,我刚出教室,就接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电话,竟是地方警察找到了我,让我帮忙去看看在同一地点但不同时间发生的几起车祸。
难道真如鲁大师所说,我在x市里已经是声名远播了?
各方术士来求也就算了,那个狗腿子鲁大师定期坑我暂且不提,怎么现在市局警方也知道我的名声了?
警方那边很为难,毕竟他们都是无神论者,可最近发生的这些诡案,他们早就无法定义,只能列为悬案,让我这种专门通阴的人去瞧瞧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是警方,我难以推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当然,苏小姐最好可以去现场看看,但可能有些……血腥。”电话那端,一个严肃的男音说道。
之前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鬼事,我也确实看到了不少的血腥画面,这点儿承受能力我还是有的。
但当我真正站在车祸现场时,还是有些忍不住反胃。
奇怪了,以前也没有这么敏感的啊……岳宸之前那么辛勤地播种,真的没有问题吗?我不会已经……
应该不会的,之前那么多次了也没中彩,而且阴阳两隔,不可能怀上的。
我摇摇脑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场来。
“苏小姐不舒服吗?”一位女警朝我走来,贴心地递过来一个口罩,“戴上吧,注意不要破坏现场,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这有法医跟随。”
我微笑着点点头,谢了她的口罩。
这次的死者是一对夫妻,男方的内脏被全部捣烂震碎,一大摊鲜血浸湿了汽车所在的路面,已经成了凝结状态,他的眼神空洞可怖,皮质座椅已经被染成了暗色。女方的头发被钢筋勾住,被削去了大半块头皮,血浆已经将她的短发黏结成一团,乳房被挤压变形,左胸甚至被捅了一个圆形的窟窿,洞口边缘的脂肪与流出来的血液交织起来,令人作呕。
两个人像被什么机器绞了进去一般,再被吐出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