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神经紧张,总认为一切都要万劫不复。
只有面对你的笑容才会稍微松驰。
虽然这样容易变得很累很累,但唯独在冰与火中行走,我才真正拥有活着的感觉。
——
墙上画的人,她最熟悉不过了。
高韵的手轻轻的抚上墙面,那是妈妈的画像,那个温柔的女人,自己最亲的亲人。这幅画画的很好,可以看出作画的人一定下了很大的心思。时间看上去应该很长,因为有些地方的痕迹很久远,但是却仍然保存的很好。
一时之间,看见自己的妈妈,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喷发出来。
这里是凌务乾的别墅,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宴会上他会用那种表情看着自己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不知道凌务乾和妈妈到底有什么关系。
或许她该去找凌务乾问清楚。不过就算她不找他,他应该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因为帮凌罗修的那件事可能会弄的很大。
高韵靠在墙边上,就好像是靠在妈妈怀里,这样的感觉让她很安心,本来躁动的心境,此时异常的平缓,慢慢的高韵入了梦。
翌日清晨。
豪华别墅,三楼。
“叮铃铃,叮铃铃……”
一大清早,电话铃声便摧残着正在睡梦中的高韵。
高韵翻了翻身,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机,凭着感觉按了一下接听键,口齿含糊的说道:“谁啊?”
“哎呀,我的高大小姐啊,您怎么还没起床?”
“大清早的,萧然你发什么疯啊。”高韵迷迷糊糊的对于萧然的打扰很是不满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听到高韵发出的不满的尖叫声,萧然在suit那面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仍是讨好的声音说道:“我的祖宗啊,现在看看时间吧。”
“嗯……怎么啦?现在才几点……?”睡的迷迷糊糊的高韵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紧接着开始尖叫:“啊!萧然,我马上到,你先帮我和焦寒……或者莫维卿说一下,唔,我赶不上了。要迟到一会。”
悲惨的尖叫了一声,挂断电话,迅速的起床,她差点忘记了今天还要上班。悲惨的忙碌,今天要上交焦寒给的任务了。
阿勒?她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的。高韵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在床上,好好的盖着被子。
那幅画前边的窗帘已经拉了下来,挡住了妈妈的画像。那里间的门是敞开的,看样子凌罗修早就出去了。
真是有够气人的,起来了也不叫上自己。生了会闷气,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现在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可能是凌罗修的功劳,而且他和自己上班的时间不一样,如果往好的一面想的话,那么凌罗修的所作所为算是体贴入微了,一大早不打扰还在熟睡的人,还好心帮她抱到床上去。
不过,又总觉得,凌罗修不像是会对自己做那样事的人,他那个人很不正常,变化莫测,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如果哪一天,自己能够完完全全的猜中他的心思,那么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貌似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抓紧时间,上班最要紧,工作最要紧啊!
高韵匆匆忙忙的下了床,走近洗手间,幸好里面什么都有,而且都是新的,所以洗簌很快完成。关键是要穿什么。
虽然衣柜里有很多衣服,可是没有一件是高韵觉得可以穿进suit上班的,而且焦寒是那种对穿着打扮方面很讲究的人,可以算是挑剔了。所以她不想随随便便穿一身让焦寒有机会指指点点。
有些心急的在里面找来找去,都是那些类型的衣服,她怀疑这是不是凌务乾给某人买的衣服啊!
‘喤当’!这么一想,高韵瞥了一眼那面早已被帘子遮盖住的墙,这些该不会是给妈妈的吧?
想想小的时候,妈妈穿衣的风格确实是这样的。
凌务乾和妈妈的关系凌罗修应该不了解吧。
凌罗修应该不认识妈妈吧。
门外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搅乱了高韵的思绪。
“高韵,你起来了吗?”
是白雪的声音。
高韵觉得很尴尬,没想到白雪一个生病的人起的比自己还早,不过那都得‘归功于’凌罗修,拜他所赐。
“进来吧。”高韵开门。
白雪进门看见高韵的时候楞了一下。直直的盯着高韵看了好一会,高韵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吗?”
“没……没事。”白雪的视线有些躲闪。脸颊还有些微红。
高韵也不以为意,挑了挑眉,没再问什么。那抹微红,高韵以为是白雪生病的原因,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穿的衣服多么露骨,而且白雪是知道的,凌罗修今天早上从这里面出来。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今天起的也很早,不过没想到刚一起来就看见凌罗修从这间房间出来。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应该是一晚没睡的原因。
她心里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但是旋即一想,不管怎样,只要他们好就可以,她迟早是要离开的,这几天她能够办完所有的事,她已经很开心了。
“那个,白雪,你有没有衣服可以借我穿穿,这里面的衣服都不太适合上班穿。”高韵一脸郁闷。侧身问白雪。
高韵知道白雪是被凌务乾扣留在这的,刚刚那么问,倒像是自己失言了,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继续说,“那个,呵呵,我忘了,你在这……”
“没事,其实我就是给你拿衣服来的,今早修和我说了。”说着,白雪将手上的衣服递给高韵。
高韵不好意思的对着白雪笑了笑,她开门的时候都没有注意白雪手上有拿东西。还是凌罗修吩咐的。不能说是吩咐,他和白雪之间不存在那种指使她做什么的关系,应该是拜托她。
不过凌罗修怎么会让白雪拿衣服给自己呢,这样不是让白雪尴尬吗?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修让amy买的,我只是帮你拿上来而已。”白雪回之一笑,看出她在想什么,解释道。然后又看了一眼高韵,半晌,才道,“你昨晚就穿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