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我很不解的是,我自己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我的体液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莫小棋的下|体上,这让我很不解。难道是把我打晕的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然后把我的体液,粘到了莫小棋的身上?
可是,我自己浑然不觉啊。
这种把莫小棋死亡的事情嫁祸到我的头上的作法,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忙问吴勇,“有没有在监控上的查到我在电梯口被什么人打晕的?肯定能够从监控中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吴勇面色凝重地说:“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查了监控,但是监控有一段被抹掉了,监控中只出现了你到莫小棋房子的踪迹,以及夜里两点左右,你匆匆离开的身影。”
我顿时心口拔凉。非常无助的看着吴勇。
吴勇叹口气,说:“有人想嫁祸你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我咽了一口唾沫,喃喃地说:“要说得罪,也只有董泰了,我找莫小棋的目的,就是因为他哥哥董浩希望我帮忙,企图说服莫小棋出庭作证,我和莫小棋已经商量好了,莫小棋也答应给董浩一个机会,再跟董浩见一面。但是却料不到,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董泰杀人灭口,然后嫁祸于我。”
吴勇微微蹙眉,说:“董泰,现在董泰已经联系到了莫小棋的父亲,开始着手对你提及诉讼,认定你就是杀人凶手。”
“莫小棋的父亲?”我顿时一愣。
吴勇点点头,说:“对,莫小棋母亲去年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一个酒鬼父亲。现在董泰以自己是莫小棋男朋友的身份,联合莫小棋的父亲,势必要让你杀人偿命。”
听到这,我更是苦笑一声,说:“董泰这个时候承认他是莫小棋的男朋友了?”
吴勇咬了咬腮帮子,有些为难的说:“莫小棋在酒吧里向董泰求婚事情,他们圈内的好友都知道。法院认定莫小棋是董泰的男朋友的事实,肯定板上钉钉。而且莫小棋死亡的那个房子,是在董泰的名下,按照董泰的供述,他和莫小棋已经过上了同居的生活,而且出事的当天晚上他正和朋友在酒吧买醉,有充分的不在场的证据。”
“所以,我就是杀人凶手?”我反问一句,接着傻笑一声,“我昨晚真的不该听田甜的话,征求你的意见,我就应该一走了之。”
我这么说,吴勇有些生气的说:“你认为你一走了之,就能摆脱嫌疑了吗?就按照现在的小区监控显示,你若一走,你的嫌疑会更大。”
我沮丧的盯着吴勇看了半天,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等。”吴勇说,“等警方的进一步调查结果。”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心想,我要等到何年何月?
慢慢地,心底腾升起来悲伤失望的情愫越来越浓烈,看着四处房间里冷冰冰的墙壁,我有一种想把自己撞死在这里的想法。
我的心里像是窝了一颗大石头一样,有点喘不过气来。一拳一拳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够好受一点。
半晌之后,我问吴勇,“查出来莫小棋是怎么死的了吗?”
“窒息。”吴勇说完,用补充道:“初步尸检结果,应该是性暧的时候,被人捂住了口鼻,窒息而死的。”
我顿时心如死灰,先说在莫小棋的下/体找到了我的体液,又说莫小棋是在和人性/爱时候被人捂着口鼻,窒息而死的,我真是百口莫辩了。
吴勇在这里陪着我直到深夜,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打起来哈欠。
我对吴勇说,让他先回去休息吧。
吴勇摆摆手,说自己熬夜习惯了,今晚就不回家睡了,在警队这边凑合一晚得了。
我一夜未眠,由于警队这边只是一个临时关押嫌犯的地方,而且现在的各项证据,都指向我就是杀人凶手。所以说第二天,警队的办案人员便我先就近送到看守所。
当我双手被铐着手铐,押解着上警车的时候。
董浩和红姐却开着车匆匆的赶来过来。
董浩下车,把手里一纸文书交到押解着我的警员手中,说:“这是你们魏局长批下来保释文件。”
那个警员那着那个文件看了半天,董浩冷着脸说:“看不明白的话,我再给你读一遍。”
那个警员撇了董浩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把我手腕上的手铐打开。跟着又把我带回了警队,在我的脚踝上带上了一个跟踪器,并且嘱咐我,不能踏出洛川市的市区半步。警队这边如果有什么的指示,必须随叫随到。
紧接着,董浩带我离开警队。
临走的时候,吴勇给我说,警队这边他会密切关注案子的进展,让我好好在家等消息。
原来,董浩连夜找到了魏杰伟局长,看在董浩已故的父亲的面子上,审批了这个保释文件。
算不上自由身,但是不至于把我一直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至少,我还可以在洛川市自由行走。
出了警队,我的心情依旧没有好半分。毕竟莫小棋的这个命案还扣在了我的身上。
董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红姐先送我回家。
到家之后,老妈还在为我的事情满脸愁容,田甜在一旁安慰着她。
见我回到家,老妈擦擦眼泪,忙站起来,问东问西是不是案子结了。我无奈的苦笑,心想,哪有那么容易结案。
我把董浩和红姐替我找到保释文件,暂且可以在洛川市行动自如的事情,给她们讲了一下。
我说完,老妈和田甜脸上的情绪始终没有缓和,因为,我们都知道,案子一天不结,我就一天处在风口浪尖上。
不过,保释的第一晚,我吃了几片安眠药,总算在家里,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我让田甜先去上班去了,现在公司里只有磊子一个人忙碌,我也有点不放心。田甜走后,我和老妈正在吃着早餐。却突然又接到了警队的电话,让我到警队去一趟。
我在电话里问,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但是电话那头并没有给我明说,只是让我赶紧到警队去一趟。
我撂下碗筷,不敢耽误,披了一件衣服,就往进队赶去。
到警队之后,迎接我的还是那个审讯室,空荡荡的屋子里,放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两把在桌子的后面,一把在桌子的正对面。在桌子后面还架着一台摄像机。
进去之后,两个审讯我的工作人员,打开摄像机,第一句话就问我:“安全套在哪?”
我是一头的雾水,问:“什么安全套?”
一个审讯员拿起桌子上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两个用过的安全套包装,说:“你见过这两个东西吗?”
“这不就是安全套外满的那一层包装吗?我怎么会没有见过。”我如实的回答说。
这个时候,一个审讯员开口说:“这是我们在莫小棋的卧室的床下找到的,刚拆封不久,是不是你用的?”
我连忙摇头,说:“不可能,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当天晚上我和她没有发生关系。”
“当天晚上没有,那就是以前有了?”那个审讯员扣着我说话的字眼,问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说:“她是我的大学时候的女朋友,以前的确是发生过关系,但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有近两年没有联系了。”
“现在怎么又联系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第一次我做笔录的时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清楚了,不知道警方是不是故意又重新问一遍,想查查我前后笔录的有没有相悖的地方。
我光明磊落,于是又把在我们W.E.偶遇莫小棋,直到她死亡,这一段时间,关于莫小棋的事情,又重复一遍。
我说完,那两个审讯员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又问我:“这两个用过的安全套,在哪?”
我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说:“我说过了,这不是我用的,我真不知道在哪。”
那两个警员最后审视了我几秒钟,最后,合上手中的笔记,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缓缓站起身,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结吗?”
一个审讯员,招呼着我在口供上签名字摁手印,一边冷冷地说:“我们也想结案,这不是还在调查吗。”
我无奈的在口供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摁下了手印。
审讯员关上摄像机,带着我走出审讯室。
出警察局的时候,正好遇到吴勇。
吴勇有些惊讶,问我怎么又过来了。
我把自己被叫过来,询问安全套的事情,给吴勇讲了一遍。
吴勇点点头,让我先回家。
当天晚上,吴勇直接到我们家里。
老妈见到吴勇,就像是见到救星了一样,拉着吴勇的手,一个劲的哀求,求吴勇救救我。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很难受,于是岔开话题,让老妈去给吴勇倒杯水去。
把吴勇让到客厅里的沙发上,老妈端着一杯水,递到了吴勇的跟前。
吴勇闷头喝了一口,说:“我今天在局里问了一下你的案子,目前似乎已经找到突破口了。”
我顿时一惊,心头也莫名的一喜,问道:“快给我说说。”
吴勇嘿嘿一笑,说:“突破口就在这个那两个用过的安全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