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国栋对我的怒吼之声,我战战兢兢地葱从车里走了出来。
田国栋又对着司机吼了一声,“你,赶紧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那个司机立马点头哈腰,也不提要车费的事情,车子一掉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第一次看到田国栋这么发火,而且还是特别的凶神恶煞的那种,狰狞着脸,和那天在我们家吃饭的那个温文尔雅侃侃而谈的田国栋,简直判若两人。
我万万想不到,田国栋还有这样的一副狠角色的性格。
田国栋走到我的跟前,用棒球棍的一段顶着我的胸膛,咬着牙说道:“姜军,你长本事了,我不是说,我们家现在不欢迎你吗。你怎么还粘上了。”
看着田国栋怒目圆瞪的样子,我彻底怂了,结结巴巴地举着双手对田国栋说:“叔,我知道跟踪你们不对,但是我是真的想见见田甜。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说到田甜,田国栋爸棒球棍从我的身上移开,语气上也没有刚刚地那种生硬了,而是说:“你还是走吧。好好的跟你说教,你不听,你非得让我跟你使硬的。如果如果今天跟踪我们的是其他人,我敢保证他会趴着离开。”
我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时候,田甜从前面田国栋的车里下来,远远地看着她爸爸正在训斥我,驻足凝望了一会儿,我本以为她会过来帮我解围,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动声色地又做回车里。
田国栋对着我,又训斥了一会儿,然后,对我摆了摆手,说:“你赶紧离开吧,今天是田甜相亲的日子,我不想跟你动粗。”
彻底怂逼的我,点了点头,又给田国栋鞠了一躬,跟他告别,但是田国栋却气呼呼的朝我冷哼了一声,甩了甩手中的棒球棍,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看着他们开着车远远地离开。
心里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这个莫名其妙,指的并不是田国栋对我跟踪他们而感到生气,他生气是理所应当的。我说的,这个莫名其妙,是指的他的气场,强大的气场,真的很让人莫名其妙。
我从田国栋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对我的不耐烦,对跟踪狂的恶意,对田甜的爱,还有他震慑人心的气场。
一瞬间,我觉得,田甜的爸爸田国栋,一定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
田国栋带着妻女离开,我一个人现在路边,看着他们的车子越走越远,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有些庆幸,好歹算是免了一顿毒打,先不说我能不能打得过田国栋,就是打得过田国栋,我能动手吗?他可是田甜的爸爸,我能做的只有闷头挨打才对。
好在,这顿毒打,田国栋饶了我。
不跟了,我相信田甜一定会想办法磨灭掉她父母的性子,接受我这个女婿的。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蒙上心头,我却突然又接到了田甜的短信。
短信只有一句话,“你不是告诉我,你相信我的承诺,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看的出来,这个短信里,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对我的失望。
我赶紧拿起手机就给田甜拨了过去,想给他解释一下自己跟踪他们的初衷。
但是田甜的手机刚刚响了一下,就被她妈妈抢了过去,接通的电话里传开了田甜妈妈的声音——“我警告你,姜军,再缠着我们家田甜,我可就要报警了。”
啪的一声,田甜妈妈说完这一句话,啪的一声直接把我的电话给挂断了。
我对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声音沉默了好久,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等我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回到田甜家小区的门口的时候,刚刚钻进自己的车里,紧跟着就先后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老妈的,说是一大早,就找不到我了,还说昨天晚上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问我是不是昨晚就一夜未归,这都眼瞅着中午,还不见我回家,她很担心我。
一个是红姐的,说是要当面给我再谈谈有关于做广告公司的事情,她把董浩也请过来了,想听听我的想法。
老妈的电话让我暖心,但是红姐的电话却能让我暖胃。毕竟有的钱赚,才有的饭吃啊。
于是也顾不上了去相亲的田甜。
为了安慰自己,自己便给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洗-脑——只有我赚了钱,有了事业,才有资格配得上田甜,才有把握赢得田甜爸妈对我们认可。
不得已,我只能又赶紧从通明县往洛川市赶,一路上不敢耽搁,飞驰在高速高速公路上。
当我到洛川市的时候,便到了和红姐约定地地点,是董浩的妻子安琪治疗的医院。
自从董浩从公司辞职以后,就一直在这家医院陪着安琪。
在医院的门口,我给红姐先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到医院门口了。
红姐挂掉电话,就出来接我。
董浩因为股权转移到罗振斌名下以后,得到了很大一部分钱,所以就想在妻子安琪最后生命的这三个月中,给予她世界上最好的。
偌大的一个病房,简直是VIP中的VIP,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随时观察记录着安琪的状态,以防不测。
我到这个超级VIP病房的时候,只见安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虚微弱。董浩正抱着孩子凑在安琪的床头,逗孩子开心。
安琪双目无神的眼睛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总体不经意的扬起嘴角,笑的无声,却很深沉。
我和红姐进门之前,被护士拦住,先把我们带到一个无菌室彻底给我们消毒,透明的像是塑料布雨衣的衣服也给我们扣在了身上,脚上穿上这套,头上带上头套…
…
等我们进去以后,董浩把孩子交给了一个护士,随即转身对着我和红姐指了指另一个隔间里的椅子说:“来,到这边,咱们细聊。”
我和红姐跟着董浩一起进了进了那个隔间,隔间里的摆设简单,应该是董浩休息的地方。
三个人坐下,董浩就开始聊起了合作广告公司的事情。
聊天之中,听董浩的意思是,他原本想拿着从罗振斌手中拿来的钱,再次投诉到房地产之中,但是细心想来,现在的浩泰房产,已经是一棵蔚然的大树,而董浩本打算再投资房地产的想法,就是一根小草,想让一根草和树去争夺大地的养分,草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超越树的。
正好,我想重新捡起老本行,做广告公司的念头给红姐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又从红姐这传到了董浩的耳朵里,所以董浩想亲口听我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创业的家伙,而红姐和董浩就是给我风投的最佳人选,我必须要让他们相信我的计划,相信我的能力,拿到他们的投资才是正道儿。
我不觉的自己是个合格演说家,但是这个时候,我却不得不变成一演说家。像是上次我拿着计划书,希望董浩能够同意我脱离销售部在公司单干的情况一样。
一直到日薄西山,夜幕降临,我们都在聊广告公司的是事情,红姐和董浩很感兴趣。尤其上一次跟红姐聊过很多之后,红姐也提出很多建设性地创意。而这一次,我又把这些建议柔和在一起,总结了一个更合适基础构想。
最终,红姐和董浩两个人拍板决定,这个广告公司必须要干,他们每个人准备先各投资1000万,作为原始股东。
两千万,想想这个启动的资金,我已经可以幻想出这个公司该有的规模了。
董浩和红姐作为最原始的股东,我明白的他们的意思,不过是他们给我资金,我自己创建平台,收益归红姐和董浩,而我,不过就是一个替他们打工的。
想到了,我开始有些犹豫,董浩和红姐相视一笑,片刻之后,董浩似乎是看出来我的顾虑说,“你放心,我和红姐早就商量好了,这个事情如果成了,你不用出钱,我们会分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除此之外,每个月给你的有和在浩泰一样的工资薪水。”
董浩这么一说,我顿时放心起来。
跟着红姐也说,“正好,我也刚刚在浩泰辞职,广告公司前期,我想我可以到公司帮帮你一起打理。”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想,红姐这么说,一方面可能真的是闲着没事干,想帮帮我,另一方面,可能是不放心,我突然得到这么大一次投资,会不会轻飘飘不务正事,想监督我把。
红姐说完,董浩就接着红姐的话,说,“我这边是分身乏术,我要照顾我妻子。有红姐能够在你身边帮你,我放心了很多。”
我对董浩和红姐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也很希望红姐能够帮我。”
说实在的,能够得到红姐和董浩的认可,我心里是感激不尽,不管他们是不是再利用我,帮他们赚钱,至少说明,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并不是一无是处。
就在这个医院的病房里,我和红姐一起敲定了新公司的名字,就叫——“W.E.”。
这个寓意很深刻,就是希望我们能够众志成城一起开窗一个新的天地。
[PS:昨天在长途大巴车上码的两章,有很多瑕疵,今天我已经改正完成。说点别的,第一次聊我家里的事情,我妈妈在医院被查出来肾结石,结石块不是太大,今天上午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过现在还有点高烧,还在输液,我现在在医院陪护,估计这几天我都需要在医院里用手机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