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锡顺着她看的方向,扭头看了看胳膊的伤处,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擦,他面部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是是疼痛的,只不过他不想表现出来而已。手轻轻划过后,鲜血继续顺着伤口往外溢,瞬间又将他的胳膊染红了。
亚琳儿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焦急,她回过脸去,用手在衣服上使劲儿地撕掉了半天,但是却不能如愿,她的衣服都是高等的面料,结实的很,她根本撕扯不开,情急之下,她解开纽扣的一角,把手伸进衣服里,又是一阵狂烈的撕掉——
哧——哧哧——
她费了好大的力才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布条,转过身,邵锡顿时愣了。
“也,也,也只有这样了!”亚琳儿的脸上掠过一丝羞怯,她看了邵锡几眼,突然低下头,将嘴巴猛地沉了下去。
“亚琳儿小姐,不要——”邵锡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阻拦的工夫,亚琳儿的嘴巴已经准确地触碰到了邵锡胳膊的伤口,她竟然想为邵锡吮吸干净!
邵锡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此时的心里特别矛盾,他想挣开,但亚琳儿小姐却攥着他的手,他感觉此时无奈极了,一个国家的公主,一个总统的女儿,竟然能低下身子为自己吮吸伤口。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这会是真的?
邵锡感觉伤口处有一丝凉气,让他觉得异常舒服,伤口的疼痛被她扑面而来的真诚掩饰的荡然无存。
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他国公主为自己吸伤口,这真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是一种怎样的献身精神?
邵锡感到这像是在做梦。
之后,亚琳儿用布条缠住邵锡的伤口,又在他身上仔细地找了找,确定其它部位再无大碍之后,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邵锡能感觉出胳膊上那块布条所散发的清香,他开始猜测这是亚琳儿小姐在哪件衣服上撕掉下来的布条。此时的亚琳儿,完全不像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倒像是与邵锡患难与共的同事或朋友,她对邵锡的这些做法,让邵锡刹那间无言以对。
亚琳儿的衣服仍然紧贴着身体,散发着特殊的风采。
“亚琳儿公主,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试着联络一下齐珊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摆脱危险!如果没什么情况的话,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回去了!”邵锡一抬腕,坏了,警报器经过雨水的冲击,接收显示灯根本不亮了,轻轻地拍打了两下,仍然不管用。
掏出手机,尝试用手机联系,该死的,手机也进水了,造成了短路!
邵锡一拍脑袋,心想:这可怎么办?
邵锡静静地伫立片刻,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亚琳儿不失时机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邵锡,邵锡把自己手机里的储值卡扣出来,安放在她的手机里——晕,也不显示——怎么回事?不会这么倒霉吧?
亚琳儿发现了邵锡脸上的急躁,问道:“怎么了,都不能用了吗?”
邵锡皱眉道:“警报器和手机进水了,也许得等到风干了才能用!”
亚琳儿眉间也绽开了一朵沟壑,看的出,她也有些着急。
“那就再等等吧,正好我们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休息,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呆着却很舒服,不至于让雨淋!”亚琳儿强挤出一丝笑意,邵锡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想休息休息,对此,她表现出惊人的从容,脸上的担忧也渐渐舒展开了。
“唉,没想到我们今天沦落到这种地步!”邵锡轻叹一声,干脆坐在地上,靠近洞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亚琳儿双手抱在胸口,后背贴近墙壁,象是在做祈祷。
此时的邵锡突然在想,自己这次的自杀式脱险是否值得呢?他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其他警卫的反感,认为他还有别的目的?而且现在他们联系不上自己,肯定也都是焦急万分,还有,凯本恩和齐珊、吕盛华他们脱离危险了没有?邵锡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当时他抱着亚琳儿强行跳车的时候,后面有三辆追车,推断起来应该有至少十人,齐珊驾驶的那辆破丰田,能不能让他们化险为夷呢?众多的想像一下子又蹦进了脑海,他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乱。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次脱险成功,亚琳儿没有受到一丝伤害,而且——嗐,又瞎想,邵锡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立在旁边成祈祷姿势的亚琳儿,突然猛地一惊。
因为她的衣服还没有干,仍然紧贴在身上,他发现了亚琳儿小姐两腿之间朦胧的黑丛——天啊,她的内裤呢,难道她没有穿内衣?
不应该啊,刚进洞口的时候她那里还是白的!
但是邵锡再看胳膊上的那块布条时,顿时恍然大悟——
邵锡脸一红,竟然有种负罪感。
原来,公主竟然撕掉了她的小裤裤给自己缠住伤口。
惭愧呀!这是一个堂堂的公主,总统的女儿,竟然为了自己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致使她现在春光乍泄,邵锡忍不住再瞟了一眼亚琳儿,她已经轻轻地闭上眼睛,嘴角之处竟然露着浅浅的笑意,也许,她还不知道,在这雨水的恩赐之下,她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重点部位的春光暴露无遗。
邵锡惊讶了,他感觉这像是一种梦境,他感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外国女孩,也不是f国总统的女儿,她明明就是天上的天使下凡,她的脸完美的无可挑剔,略显高耸的鼻梁,大而有神的双眼,天然微红且性感无比的嘴唇,架构着她完美的面孔。她金色的长发已经渐干,微卷的发丝及肩,她的双肩有些屑弱,白嫩的皮肤连同她性感的脖颈,共同展示着异样的风采。
她的胸脯发育的很完美,完全不像是一个不到二十周岁的孩子。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情景,这样的美人,把邵锡简直带到了一种仙境,让他忘却了现实中的一切。
邵锡控制着自己,不趁她休息的时候偷看她,但是刚刚转过脸来,脑子里又浮现出她迷人的曲线,这个完美灿烂的白种女孩,像是上帝赋予世界的艺术品,她的笑,是最美的笑,她闭上眼睛站立的样子,可以让人神魂颠倒,她无意当中的一个眼神,可以释放世界上最高强度的电流她的美让邵锡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性别,越来越明白:自己是个男人!
他突然在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抵御亚琳儿小姐的诱惑吗?
种种的迹象表明,他不是一个不能抵挡诱惑的人,但偏偏此时,他感觉出了身体的异样,他甚至萌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冲动,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拥入怀中——
邵锡不停地告诫自己:她是自己的警卫目标,她是f国的公主,虽然她发育的很成熟,但她还是个孩子!
但他扑朔的眼神似乎已经难以控制——
“啊——”
邵锡的思绪被亚琳儿的一声呼叫打乱了,只见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左脚迅速地抖擞起来,面部表情极为痛楚。
邵锡赶快站起来,急忙地问:“怎么了亚琳儿小姐,哪里不舒服?”
“我的脚,我的脚好疼,好象被什么咬了一下!”亚琳儿弯下身子,急促地褪去了那双已经被雨水浸透的运动鞋。
哇,邵锡惊讶了:这只小巧细腻的脚丫,如同一块白玉,无暇、细嫩、完美、震撼——,虽然没有齐珊的三寸金莲般小的夸张,却也娇小玲珑,富有美感,她的脚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干净、洁白、真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邵锡发现她的脚面上,有一个类似蚊虫叮咬的红斑,像芝麻粒般大小,亚琳儿马上用手去挠那个红斑,她的表情告诉邵锡:她很痒,也很痛。
“是不是被什么咬到了?”邵锡一边猜测一边拿起她的鞋子开始倾倒,果然,一只红色的超大个蚂蚁被倒在了地上,邵锡初步判断,这是一只世界罕见的稀有毒蚁,叫什么名字已经忘记了,但是据他的印象,世界上被它的毒液致残的倒有几人。被它咬到的生物,轻则留下肿块,重则导致局部残疾!
“妈的,咬我也行啊,偏偏咬亚琳儿小姐!”邵锡气愤地一拳要了这只蚂蚁的生命。
但是回头再看亚琳儿的小脚,那处红斑竟然有了明显的增长,看来是毒素在扩散。邵锡犹豫了片刻,现在的条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是一名职业保镖,是一名军人身份的国家特级警卫,警卫目标中了蚁毒,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她。
因此,邵锡二话没说,俯下身子,用手将她的小脚抬起来,嘴巴轻轻地靠过去。
“这——”亚琳儿似乎有些羞怯,左脚也在暗暗用力。
但邵锡的嘴巴已经坚定地压了下来——
邵锡把吸出来的毒素往旁边一吐,解释道:“亚琳儿小姐,咬你脚的是只毒蚁,如果不把毒素赶快吸出来,那你的脚就会变得非常臃肿,甚至有可能残废!”
亚琳儿更是担心地说:“那,那这样,这样你会不会有事呀?你不会中毒呀?”
邵锡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会的,放心吧!”
亚琳儿的脚上散发着阵阵清香,不知道是喷洒过了香水还是自然的体香。
虽然这种动作确实让二人有些尴尬甚至是羞涩,但是在这种条件下,遇到了这种蹊跷的事情,邵锡不得不放下架子,为美女进行吸毒,不过幸亏这只脚的主人是个极限美女,她的脚干净且带着幽香,如果是一个半年不洗脚的男士站在这里让邵锡给他吸毒的话,他不喷了才怪!
一口,两口,三口——
看着邵锡如此不嫌弃如此认真的样子,亚琳儿既羞愧又感动。
一个中国的警卫人员,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能做出这样的牺牲!
五分钟后,邵锡停口,看着亚琳儿脚上的红斑颜色渐渐变淡,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几分钟后,邵锡的嘴唇开始发胀,他感到十分的口渴,用手一摸,天啊,他的嘴唇开始发肿了!
他知道,这是毒素转移的后果,虽然大部分毒素已经被他吐到了地上,但残留在他口腔时的毒素足够让他的嘴巴达到发肿的效果。
为了不让亚琳儿看出自己的窘态,他故意用手捂着嘴巴,即使是亚琳儿跟他说话,他也一刻不敢松开手,然而亚琳儿是个聪明的公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手拨开邵锡的手,顿时吃了一惊。
亚琳儿似乎有些激动了,她被邵锡的做法所感动,感情的积累,促使她一把搂住了邵锡,动情地说:“邵参谋,为了我,你竟然这样做,你这是何苦呢?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邵锡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这个外国公主,未免也太多愁善感了吧?自己是一名国家特级警卫,接受了护卫她的任务,他没有理由不为她的安全负责,更何况刚才她还不惜露点的狼狈,把自己的内衣撕掉开给自己包扎伤口。这样的公主,难道不值得自己为她做出牺牲吗?
亚琳儿的反应确实强烈了一些,邵锡能感觉到胳膊触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尤物上,仿佛还略带着一些体温,他知道那是什么,脸色稍微一红,生理了起了极大的反应,但他还是轻轻地推开她,安慰道:“亚琳儿小姐,放心吧,我没事儿的,我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这点儿残留的毒素对于我来说,就像吃了一顿辣椒,不出二十四个小时,绝对没什么问题了!”
亚琳儿再打量他肿胀的嘴唇,眼神里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怜悯和无奈。
此时无语胜有声,邵锡推断着这次袭击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国内除了候永东那伙恐怖分子,还会有其它势力比较强的吗?而且,这个候永东是不是也跟此事有关系呢?众多的疑问久久地盘旋在脑海,倒是让邵锡脑子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