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忘川准备了戒指,他要向凌韵儿求婚,就在今晚,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对于自己的另一半,他的要求很高,必须是他所欣赏的女人,初见凌韵儿时,可谓一见钟情,她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满足他对异性的认识和审美。
原本在四年前,他便打算向她求婚的,奈何那时她的身份是何翰宇的女人,他不能,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他很痛苦,只能把爱意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他很感谢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在四年前的国外有了机会与她再度相逢,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带她去了英国闲置的别墅居住。
彼时的凌韵儿遍体鳞伤,她的手上胳膊上全是伤痕,那是在大卫家做工时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大卫表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表面对人谦和,实际上是个严重的种族歧视者,凌韵儿没有少吃他的苦头。
他带她疗伤,看病,医治身体上的疾病,好在她坚强乐观,要紧牙关挺了过来,她怀孕了,她生孩子了,他都陪在她身边。
他也曾犹豫过,要不要跟她在一起,她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他曾经数次试图离开她,把她当做妹妹,当做同事,当做好友去爱护,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一想到要跟她分开,便心如刀绞。
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分不开的爱恋,就坚持走下去,走着走着便会出现一条通天大路。
他不在违背自己的心愿,他要跟她走下去,只是凌韵儿却以报恩的心疼对他,他知道,她对他没有爱,有的是敬重和感激。
何翰宇的出现让他再度下定决心,先他一步娶她为妻,哪怕这一桩婚姻里,爱的那方只有他自己,他也在所不惜,只要他一回头,她便在他身边,感激也罢,爱也罢,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明白自己的心,爱她,爱她,仍然是不变初心地爱她。
他拿出那对戒指看了又看,他要在今晚向她求婚,她会答应的,只要是他喜欢的事,她都不会反对,恩情有时候也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让受恩者,心甘情愿地去报答恩人。
钻戒很漂亮,和她很般配,简约,大方,只有一颗钻石,闪闪发光,旁边那只大一点的,是他的,看着两个戒指璀璨晶莹,他的眼睛潮湿了,他期待着日后同她能幸福地携手走下去。
陆丽媛也是在这个时间敲门走进办公室的,她的眼角一下就捕捉到了那个红盒子,让她嫉妒地发狂的结婚戒指。
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陆丽媛满眼泪花,莹莹落落。
“你真的要同她结婚,你真的要同那个贱女人结婚不可吗?她有什么好,一个被人践踏过的破鞋,也值得你为此疯狂吗?”
陆丽媛疯了一般,想要抢那个红盒子,她想丢出去,丢的越远越好。
“丽媛,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此生我只爱她一个,以后我不想从你嘴巴里听到任何侮辱她的字眼,那样会让我很不舒服,因为她是我要娶的女人,是未来的顾太太,请你自重你的言行。”
顾忘川简直气坏了,她居然管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叫贱女人,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不念在当初她在冉石初建立时的汗马功劳,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
“顾忘川,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为后悔的,我保证,那个贱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陆丽媛哭着跑了出去。
顾忘川并没有把陆丽媛的话房子心上,他想过一阵子自己结婚了,她没有什么念想了,会慢慢静下来,等日后她也会遇上自己心仪的男人,他们之间的纠葛,她会忘掉的,虽然听起来自己有些心狠,可是他不爱陆丽媛,他给不了她未来,痛下狠心,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下班时,顾忘川沉浸在对今晚的憧憬中,他如珍宝般拿起那枚个装有戒指的红盒子,愉快地赶往凌韵儿住所。
车子刚刚驶出冉石公司,手机铃声便响起来:
“忘川啊,今天下班你哪里都不要去,赶快回来一趟,家里出事了!”
“家里怎么了?”顾忘川一愣,在他的印象里大哥想来稳稳地,从未出现过今天的慌张与凌乱,照这样说,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调转车头,以极快的速度赶往回家的路。
车子像一道凌厉的豹子,一路风驰电掣地疾驰回家,对顾家,他是深爱的,严厉的父亲,慈祥的母亲,宽厚的大哥,调皮的弟弟,他每一个都爱,无论是谁出了问题,他都会在意的。
院落里,很安静,银杏树照样盛开,海棠依旧,喷泉静静地喷着水流,鱼儿欢快的跳跃着,一切都没有反常的征兆。
一步一步往别墅里赶,顾家很大,三个儿子,日后就是三户人家,因此顾父很热衷与置办房子,无论房子升值贬值,顾老爷子都吧想买,他最喜欢的便是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住在一块。
别墅布置的非常美丽,进了大门便是错落有致地绿植环绕,真如那句古诗:曲径通幽处,古色古香的宅院,古典韵味十足。
在往里走便是一条精心修剪的,鹅卵石铺排的小路,这是顾忘川最喜欢的小路,婀娜多姿,真的是如同名女般娉娉婷婷。
别墅在中间位置,分了四层,呈原型的楼宇设计,金碧辉煌的,犹如宫殿,豪华气派,顾忘川很喜欢这种楼型设计。
他时常用专业的阳光打量这座别墅,犹如园林风景的别墅,他很喜欢,如今听说家里出了事,顾忘川的心是焦急不安的。
终于走进了客厅,但见父亲在沙发正座,一脸严肃,母亲有些着急,当她看到顾忘川进家后,第一反应便是拽住顾忘川的胳膊,惶急地说:“一会儿无论你父亲说什么都不许跟他顶嘴,记住了吗?”
严父慈母的家庭,有一个好处,便是慈母总能提前对孩子释放待会儿可能要打屁屁或是挨批的信号,顾忘川一直靠母亲给出的信号猜度过日子,倒也有惊无险,不过这次他的心里没有底。
家人好端端地,却说出了大事,等到齐了人,却又不肯说大事了,照这个样子猜度。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顾光彩在紧挨着父亲的沙发上坐下来,乖乖地喊一声:“爸爸,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