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衣服放好了,他才问:“那些家具你打算摆放到哪里?吩咐一声让工人们搬进来!”
凌韵儿这才想起那些卡车,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人,还有必要送进来吗?他这里一切都近乎完美的高档,她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当初临时添置的东西,不多,两个柜子,一个书橱,别的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如果把她的东西放进这套高级的公寓里,会——会——很不协调的。
“你让他们随意处置了吧,那些东西我刚刚使用,当初也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时间短,也没有什么感情,你让那些人看着做处理吧!”
凌韵儿怅然地看着窗外失了神,当初搬家的时候,顾忘川是想要给她买一座公寓的,被她拒绝了,她不想欠他太多,人和人的相处,不能一味地给人带来麻烦,否则会变成良心债,偿还不起的,因为太贵了。
一向持有如此观点的她,却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牵着一般,受用着他的一切,包括房子,凌韵儿自己都想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理却不同人,她是该笑自己厚此薄彼,还是该笑自己太轻浮?
不去想了,想多了,脑仁疼,还是顺其自然吧!
“来挑选你的房间!”
何翰宇知道凌韵儿又开始想了,他真担心她周密的想象里,顾忘川是重心和中心,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也不要如此的效果,他就是要将那姓顾的小子,踢走的!
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拔走。
凌韵儿想跟女儿离的近一些,于是她随手一指:“就这间吧,芽芽还小,我跟她还没有正式分开睡觉呢!这间房挨着她的儿童房,挺不错的!”
推开房门,足足有一分钟,凌韵儿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白色的欧式大床,紫色的窗帘,白色与紫色相间的衣柜,漂亮的床头柜,洁净的窗子,明亮,宽敞,欧式的建筑风格,搭配窗外的好精致:薰衣草满园。
有点熟悉的味道,她总觉得记忆深处有个地方好似也长满了薰衣草,而且位置一样,也是在窗子外面。
挠挠头,却想不起来。
“喜欢吗?”何翰宇从她的身后,紧紧拥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嗅着她发间淡雅的香味。
“嗯,可是——不知是否梦里曾出现过这幅画面,我觉得好熟悉的感觉!一定是我记错了,把现实跟梦境搞混了!”
“嗯,女人天生爱做梦,梦境是现实的反应,我能布置出你的梦境,我很高兴!就让我把这梦境延续下去吧!”
何翰宇低低地声音像是在呓语和呢喃,温热的小气流打在她的耳朵和发际间,好痒啊!她动了动身体,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凌韵儿既渴望又想躲避这醉人的馨香,她好担心,好梦由来最易醒,她好害怕一切都会在梦醒后,全然消失。
想着想着一滴泪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湿湿的,热热的,他知道她的伤感,他知道她的难过,他更知道她的痛。
何翰宇最害怕她哭,她不会对人轻易言说自己的痛和累,总是默默地隐藏着,承受着,以前他不在意,甚至讨厌她的执拗,以前错过的,今后不会再错过,他要给她最好的爱,最浓的情。
何翰宇温热的手,抚上凌韵儿微红的眼睛,轻轻密密地,俯下头,吻上她抿起的嘴唇,用他温热的舌,一点点描绘,分开她的唇瓣……
凌韵儿抬起手,拉住何翰宇的手腕,有反抗意识,她顾忌到王妈和陈妈,她不习惯,在别人存在的空间里和他接吻。
何翰宇思路越发的清晰,他双手捧着凌韵儿的脸儿,摩挲着,柔柔的,同时加重了这个吻,不打算放弃,这个让他用愧疚与忏悔等待了三年的女人,他爱她,很爱很爱。
薄唇,尝着她的软唇,挑开,滑入进去,卷着她的柔软,牢牢地黏贴着,分不开。
凌韵儿陶醉在他营造的温馨美好的甜蜜里,全身没了一丝力气,手滑落,环绕在何翰宇健壮精瘦的腰,仰起头,面如玉,发如墨,紧紧闭着眼,享受着,期待着,沉沦着,不想睁眼,只想被他柔柔地宠溺……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结束,凌韵儿微张的唇瓣,比她的眼睛还要红。
“韵儿,嫁给我,好不好,我想你,很想很想,一直想,我很明确我的心意,那便是:娶你,答应我好不好?”何翰宇的眼睛忽然红了,泪珠晶莹剔透地滚落下来,正对着微微扬起头的凌韵儿。
她感受到了泪水的温度,更感受到他的诚意,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没有骗她,她读出了他的认真,他的执着,和他的滚烫。
大脑已经跟着他的思维恋爱了,她郑重地点点头,答应了,连她自己都感觉很意外,没有惊天动地,没有海枯石烂,她读懂了自己的心,她喜欢眼前的男人,一见钟情,他的一切在她眼里近乎完美地存在着。
何翰宇高兴地跳起来,“你答应了,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我不是在做梦吧,韵儿,我的韵儿,我的”
脸色绯红,凌韵儿不好意思地想起身离开,刚一动作,她纤细柔软无骨的手,就被何翰宇拉住,他好看又凸起的大手,轻轻一扯,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被平放在大床上,他栖身而下,他们彼此的位置正好一一对应……
她的印象里跟他有过一次,那次她很疯狂,被他带到了云端,在他的总裁套间,事后,她深深地自责,这次她不想了,绵软的小手往外推他。
“不要拒绝我,我想你,想的好辛苦,无论你在还是不在我身边,我都在想你,不要拒绝我。”何翰宇轻咬凌韵儿的红唇,他说的都是实情,三年来他对她的思念早已经走火入魔,痴念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