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翰宇好闻的气息包围着,她又开始了微醺,陶醉,迷迷糊糊再次进入了梦乡,这次是一个小憩。
好梦由来最易醒,凌韵儿被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喊醒了,是她的手机,铃声已经变成了薛之谦的《来日方长》:
有些东西
你要是不提 我不去回忆
惯了借叹气喘息
再试着碰碰运气
总要过下去
总是妄想
借半生流离 换某人怜悯
只怪那输得起的
遇不上看得起的
找谁对不起
我说爱 或许是来日方长的事情。
何翰宇记得她以前的手机铃声不是这样的,“爱或许是来日方长的事情”这一句让他不由地蹙蹙眉头,他不可不想他们的爱来日方长,他想要的是日日厮守,永不分离。
他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凌韵儿,点开手机,按下接听键,纤细的手指,白嫩的耳垂,明眸皓齿,他很想再要她,狠狠地要她,可是此时不是恰当的机会,他知道他需要耐心地进攻与等待,哪怕此生她都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他也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他要好好爱她,疼她,陪她。
收了电话,她稍稍迟疑了一些,轻轻咬动唇边,想着他是不是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你要租房子吗?”何翰宇温润的大手轻轻撩起她的秀发,勾到耳后,露出她精致完美的耳垂。
“嗯,我们住的那个小区,要拆迁,房东太太很好心,提前通知我们,防备以后措手不及,我在房屋租赁中心登记了,对方要我过去看看!”
“哦,听人说房屋租赁中心,诈骗的很多,租住的房子也不是那么可靠,你还带着芽芽,房源可不可靠?”
何翰宇的话触动了凌韵儿,假设她一个人住,基本没有后顾之忧,她还带着芽芽,房子的事必须考虑周全一些,安全问题是首当其冲要考虑的。
“你要是相信我,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有一套闲置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地理位置,环境,都很适合你跟芽芽的生活,你看住我那里怎么样?”何翰宇处心积虑了许久,他期待这个答案很久很久了。
“这,这不合适吧,何总裁你的”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我们的关系,我不希望你私下里把我们相处成上下级!我们是相爱的人!答应我喊我的名字!”
何翰宇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如绒毛一般扑面而来,痒痒的,酥酥的,她的思维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然后就颤动的答应了。
“房租我会照付的!”
“好!”
只要她答应来住,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收获,房租随她,日后补偿她的渠道还有很多很多。
抬头看看何翰宇办公室的钟表,已经是中午的光阴了,她来这里是汇报资料的,时间可真够长的,如果走回办公室,会不会惹人议论,她的样子粉面罩上红霞,令人感觉很暧昧的。
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何翰宇打横抱起还在思考中的她,走进了浴室,哗啦啦地水流冲洗地头脑也跟着清醒起来。
淋浴结束后,她看了看洗手间里的毛巾,牙刷,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在猜测是为何这里的一切都是成双的,包括拖鞋,他递给她的拖鞋是大红色的,总裁办公室高档,一应俱全,豪华的洗手间在她意料之内,只是这女性用品却在他意料之外。
带着疑惑和颗颗晶莹的水珠,凌韵儿走出洗手间,何翰宇眼前一亮,拖鞋睡衣都是三年前她留下的,她全然没有 了印象,他却历历在目,他多么希望这些东西能唤起她的回忆,哪怕是一丁点。
凌韵儿的表情很平淡,何翰宇知道一切仍然是徒劳,她依旧记不起三年前她曾经宿在他的办公室,一夜纠缠,她的鞋子,衣服,牙刷,毛巾,梳子,他都妥妥地替她保存着,像宝贝一样留着。
“过来,我帮你吹干头发,你也不想同事怀疑吧!”何翰宇后面这一句话有力地制服了她想要拒绝的样子。
“恩”乖巧听话,柔顺地坐到他前面,任由高高大大的何翰宇为自己细细地吹头发,镜子中凌韵哦几次打量着在身后忙碌的何翰宇,他动作轻柔,手法熟练,想来她不是他第一个服务的女人吧!
何翰宇如此优秀的男人,没有女人追求,是不可能的,他该是有过深爱的女人吧,他娴熟的手法,纤长的手指惹人爱恋。
呜呜声终止了,她的神思遐想也终止了。
刚刚洗过的头发很光滑,不听话,总是蹦跶出来,溜在肩上,凌韵儿想束起头发来,刚撩起头发,她便立刻放下了,因为她的脖子上早已经草莓点点了。
那他留下的吻痕与印迹,密密匝匝,她自己肯定是弄不上的。
凌韵儿的动作没有瞒过何翰宇的眼睛,他迅速捕捉到她的小动作,撩起她微微发卷的头发,他注意到自己留下的点点吻痕。
“下次我会注意的,白天不弄到这里!”
“什么下次?”凌韵儿撅起嘴巴,嗔怪地看着何翰宇,怒目圆睁。
“难道你想让我下次再弄到这里吗?”何翰宇一脸坏笑!
“你讨厌!”凌韵儿粉色的小拳头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胸前,他趁机捉住她的粉嫩手指,一个紧紧的拥抱箍上她的腰肢,吻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好久之后,凌韵儿拿下卷梳,梳一下睡乱的头发。镜子中的年轻女子,气色不错,脸儿薄红,眼角泛开水色的媚态。
是被眼前的何翰宇弄的……
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凌韵儿的心狠虚,她担心同事们看出什么端倪,一个下午安静地如同轻羽一样,毫无存在感,只是埋头看资料,读资料,整理设计稿子。
“咦,韵儿,我记得你的头发是束着呢!什么时候散下来了?”一个同事忽然间很好奇地问 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韵儿的脸微微发热,但是她已经不是从前容易慌乱的小女孩了,挺直身子,镇定自若压盖住了心头的发虚。
“嗯,皮筋断了!所以只有散开了!”她好担心同事说,要送她一根皮筋,那会多囧,还好,随口发问的同事没有赶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