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也不知是因为多了千若婉还是怎么回事,气氛总是有些怪异,夙怀瑾匆匆就告退了。
看着夙怀瑾远去的身影,夙怀天紧拧着眉头,站了好一会儿,整个人不言不语的,看起来尤其吓人。
夙怀瑾,到底听懂了没有?
“皇上,你这样不言不语的,吓着臣妾了。”手轻抚着额头,千若婉的声音娇滴滴的。
听到千若婉的声音,夙怀天终是回身,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十分乖巧地走到夙怀天身边,千若婉轻偎在他胸口,低声道“怎么了?”
“你说,是朕好,还是瑾王好些?”夙怀天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幽幽问道。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千若婉咯咯笑了两声,娇嗔地垂打夙怀天的胸口,柔声道“当然是皇上好,瑾王哪有皇上一丝一毫的好呢?”
她不知今日夙怀天与夙怀瑾都谈了些什么,但她知道,夙怀天今天的心情十分莫测,她要小心为好。
“你倒是会说话。”夙怀天瞟了她一眼,手轻搂过她的腰“爱妃,你当真是只妖精,能迷惑人啊!”
他站着,她在身边,正好他往下看的目光,能看到她胸前高高而起的风光,她身上的体香浑着淡淡的酒香,变成了一种很让人迷惑的味道。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粉红,眼神有些迷离,夙怀天只觉得,这样的女人,能让人把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
“皇上你说些什么呢,臣妾要是妖精,就吃了皇上的龙体,好修炼成仙了!”痴痴地笑了两声,千若婉大胆地轻环住夙怀天的脖子,微微抬起头看他。
他喷薄而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她能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
“该死的!”没有再多的迟疑,夙怀天忽地低咒了一声,一把将千若婉拦腰抱起,往后头的软榻走了过去,全然不顾那还大开着的宫门。
“皇上……”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千若婉手却牢牢地环着夙怀天的脖子,心里暗想,阎空给她的药果然好使,她只今日服了一颗,便把夙怀天迷得找不着北了。
还不待她想完,夙怀天已有粗暴地将她一把扔在了软榻之上,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衣物揣摩她的高峰,惹得千若婉频频低吟。
夙怀天似乎没什么耐心,三下两下将千若婉的衣物扯了个精光,手迅速地往下滑去,尽情地搅弄了起来。
“啊……”紧紧夹着纤长的双腿,千若婉眼神迷离,已成了一汪水泽,随着夙怀天的动作而倦起了身子。
看到千若婉动情的模样,夙怀天也不再迟疑,去了自己的衣物,便送了进去,双手抵在软榻的栏杆之上,便狠狠地推进。
千若婉死死抓着被角,娇喝一声高过一声,回荡在略显空旷的偏殿之上,让人听了不禁脸红。
夙怀天似乎不尽兴,又将她粗暴地拖了下来,让她跪坐在榻上,然后长驱直入,哑着嗓子道“告诉朕,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朕!”
他好恨,恨他在父母的心中,永远输给了夙怀瑾。
就连皇位,也是从夙怀瑾手中拿来的。
“啊,皇上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的人了……”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千若婉一头热汗,整个人兴奋不已。
她很清楚,她的叫声,外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她却觉得越发地兴奋,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说你想让我狠狠地要。”夙怀天阴沉着一张脸,不断地捏千若婉的细腰,将她白皙的身上掐得一块青一块紫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怜惜。
“我想!”千若婉眼里很是迷离,整个人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里头一片火热,云如霜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这这样的声音,脚步一顿,眉头一拧,终是没有进去,而是望向边上的宫人“公公,皇上与谁在里头?”
“回霜妃娘娘,皇上与……与千妃娘娘在里头呢。”公公心里直叹息。
点点头,云如霜表示知道了,转身便往回走。
恐怕也只有千若婉,能让夙怀天不顾一切,这样失了体面吧。
一番缠绵之后,千若婉伺候着夙怀天穿好衣裳,然后自己也穿好衣裳,脸色红润地坐到了夙怀天身边“皇上,臣妾怎么觉着您不开心啊。”
“朕在想那日你说的传说。”夙怀天站起身来,冷哼一声“爱妃你说,朕能得到那东西吗?”
其实他今日让千若婉来,不无用意。
是想让千若婉对夙怀瑾有近一步的了解,若有必要,把千若婉送给夙怀瑾也可以,他就不信,一个这样如同妖精的女人,会比不过一个夏悦兮。
“那是自然,夏悦兮不就在瑾王府里吗,皇上让她进宫,细问个明白不就行了。”千若婉想了想又道“她终是要当瑾王妃的人,不会与皇上和自己为难的。”
其实这不过是千若婉在自说自话,连她自己心里头都很清楚。
以夏悦兮的为难,就算是拼了不嫁给夙怀瑾,也会守护着那个秘密的。
而夙怀瑾定是会带着夏悦兮,两人干脆一同回南诏国,又怎么可能真地这么好解决。
“你想得,倒是简单。”冷哼一声,夙怀天回身看了千若婉一眼“你与那夏悦兮相比,谁胜谁负?”
“臣妾与夏悦兮?”千若婉一愣,旋即心里有些明白了,但脸上还是笑“臣妾又未见过那夏悦兮,怎会知道谁胜谁负呢?”
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改日朕让瑾王府送张画像过来,看看你与那夏悦兮是谁胜谁负,朕想不通,那夏悦兮是有何能耐,把瑾王迷三道王的。”夙怀天紧拧着眉头,一点也想不明白。
千若婉起身走到夙怀天身边,微微一笑道“情爱之事,谁又说得明白呢?”
“那爱妃于朕又如何?”眯起眼睛,夙怀天顺口一问。
千若婉眼眸一转,扯了扯嘴角道“皇上的话着实好笑,臣妾若不是对皇上有情爱,那哪里会处处关心着皇上,皇上开心臣妾也开心,皇上难过,臣妾也难过呢?”
这一回,夙怀天没有回话,也没有再问她些什么。
他开始有些好奇了,这千若婉到底是何来历,好一张八面玲珑的小嘴,又长得这般艳丽,到底是何出处。
而千若婉心里,则依然想着夏悦兮和龙脉的秘密之事。
看来这件事,在夙怀天心里已有足够的关注度,她只要再稍稍加把劲,夏悦兮就不会好过了。
回瑾王府的路上,夙怀瑾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看来,他们得快些离开北安国了,今日夙怀天的行为,已是及不寻常。
他思来想去,慕容且歌之事已落下帷幕,而与夙怀天利益有关的,唯有一件事,那便是在夏悦兮身上,有龙脉的秘密!
这龙脉的秘密,夙怀天很早就关注过了,只是夙怀瑾从未帮他办过此事。
而如今,一曲《君殇》无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皇兄啊皇兄,你当真是要断了你我兄弟情谊啊……”夙怀瑾暗暗叹了一声,脸色越发难看。
回去的时候,夏悦兮正与江柏舟对弈,公孙化站在一边观棋。
见夙怀瑾回来,夏悦兮挑了挑眉冲他笑“今日你的皇兄,召你进宫做什么?”
“听曲去了,说是缺了个赏曲之人。”夙怀瑾轻轻一笑,坐在了她身边,轻声道“今日可好些了?”
点点头,夏悦兮压下心中的疑问“你皇兄倒有趣,听个曲也记着你。”
她心里头很清楚,夙怀天让夙怀瑾进宫,自然不会只为了听曲这么简单之事。只是夙怀瑾不说,她便不问。
等有一天他想说了,说的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告诉她的。
“我只有他一个兄弟,自然是要亲些。”夙怀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但脸上却依然带着笑意。
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夙怀天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夏悦兮也专心养伤,都慢慢好了起来,几人约定,待夏悦兮能够回去了,便起程回去。
一晃半月过去,夏悦兮的伤也几乎好全,几人约定,再过两日便回去,一路上不必赶路,顺利到达南诏国便成。
“王爷,外头有个姑娘说要找夏姑娘。”总管匆匆地赶了过来。
夏悦兮和夙怀瑾相视了一眼,都有些好奇。
这北安国,她没什么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呢?
“可说了是谁?”夙怀瑾挑了下眉头,轻声问道。
摇摇头,总管也是十分疑惑“倒没说,但那姑娘十分笃定,说夏姑娘定会出去见她的。”
“是吗……”夏悦兮眉头一拧,心下想到:莫非是云如霜?
出去的时候,云如霜正面无表情地站在瑾王府门前,手里提着一把剑,目光有些黯淡。
“你来了!”云如霜见夏悦兮是只身而来,不由轻瞟了她一眼。
夏悦兮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由叹道“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你也该猜到,我来找你,定不是什么好事。”下意识的,云如霜垂下脑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头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