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把衣服脱下来,放在屏风上摊开,一会儿再穿回去。”慕容且歌说着,小手已经抚上了严华阳的胸口,媚眼一挑,似乎想动手帮着严华阳脱了衣裳。
严华阳俊脸已是红得不成模样,如今慕容且歌所说的话就像命令一样,他只会一步步去完成,于是,严华阳点点头,起身便开始脱了衣裳。
不过一会儿功夫,严华阳已只剩下一条里裤,上身露出精壮的线条。
“华阳,你坐。”慕容且歌轻拍了拍身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严华阳迟疑了一下,虽然觉得别扭,可还是坐了下来。
慕容且歌抬起手就要帮严华阳倒水,可不知是受了寒还是怎么回事,忽地脑袋一晕,似乎就要晕的模样。
“且歌,你怎么了!”严华阳连忙伸手去扶,而慕容且歌,也顺势就倒在了严华阳的怀里头。
“我头……有些痛,华阳,你抱我去床上休息好吗?”慕容且歌微眯着眼睛,语气轻柔。
严华阳重重吁了一口气,点点头“好。”
说罢,便起身,一把将慕容且歌横抱了起来,脚步缓慢地往里头走去。
她的身材娇小,而他又本身就高大精壮,将她抱在怀里,严华阳觉得她软软的,小小的,透着幽香,让人着迷。
脚步纵然再慢,路程也实在太短,很快那张布置温馨的床便映入眼帘,严华阳停了一下,轻轻地将慕容且歌放在了床上。
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慕容且歌忽地一把将他拉住,然后半坐起身,小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脑袋在他怀里头蹭了两下“华阳,你陪陪我吧……”
“且、且歌……”他虽然憨了些,但也不是傻,事到如今,他很清楚慕容且歌要做些什么了。
想拒绝,但这日思夜想的事,又怎能拒绝呢?
听着外头不时想起的惊雷,严华阳回过头,轻抚了抚慕容且歌的发丝“外面雷打得厉害,你害怕啊?”
“嗯……”点点头,慕容且歌的小手一圈圈在严华阳的胸口打着转,撩得严华阳浑身火热。
“且歌……”严华阳的声音已有些粗重,轻唤了她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要么……今天就放纵一次,错也就错了,慕容且歌不也愿意吗?
慕容且歌没回话,忽地将小脸抬了起来,纤细的手捧住严华阳的脸,伸长了脖子在严华阳嘴边轻啄了一下。
这犹如一根导火线,将原本已处在爆炸边缘的严华阳点燃了,一把紧紧搂过慕容且歌,严华阳倾过身子,一手压着慕容且歌的手胸勺便重重回吻了过去。
原本有些冷清的屋子,一时间火热了起来,慕容且歌依着严华阳缓缓躺到了床上,严华阳隔着衣物,沿着慕容且歌纤细的脖子便往下摸。
雷一声一声响起,相对于里面那火热暧昧,外头那抹粉红色身影,已是心如死灰。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算她已经在这里站到脚都麻了,里头的对话也尽收耳里,但她还是觉得这恍若一场梦一般,不可相信。
一咬粉唇,粉色身影迈开脚步,跌跌撞撞地往边院跑了过去,就连雨水打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了……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慕容且歌和严华阳,也在屋子里缠绵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严华阳才踏着雨水匆匆离开了屋子。
看着严华阳消失的身影,慕容且歌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面无表情。
而她白皙手臂之上,那点赤红的守宫砂,也已消失不见。
“瑾哥哥,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狠狠咬住自己的粉唇,慕容且歌低头看自己一身欢【蟹】爱过后的紫青,泪如雨下。
这……就是她要的,她要让夙怀瑾百口莫辨,非她不能娶!
可她的心也很痛很痛,她从小到大,都只想做夙怀瑾的新娘,把自己所有一切给他,然后相守一世。
可没想到,竟阴错阳差,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她竟会把自己,给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人。
坐在床上失魂落魄许久,看着外头雨声渐渐小了,天色也慢慢亮了起来,慕容且歌终是吸了吸鼻子,起身为自己穿上衣裳,只是昨夜情浓,今天只觉得腰酸腿疼,泛得不行。
穿好衣裳之后,慕容且歌细心地将用银簪将自己的手割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包扎好,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倦缩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踏着晨光,夙怀瑾骑着马,急匆匆便往慕容府赶了过去。
他要趁着木已成舟之前,去慕容府把事情解决了!既然连削王去封地的条件夙怀天都不能接受,那他便只能先去慕容府看看情况如何了,若是着实不行,那他就离开这里……
再也不回来!
慕容府里。
“瑾王爷,你怎么来了?这新婚之前,你与且歌可是不能相见的。”慕容安见是夙怀瑾,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几日不见,他脸上满是红光,看来要嫁女儿,他的确很看心。
沉着一张脸,夙怀瑾眉头紧拧,轻声道“我不是来见她的,我有事与慕容伯父商量。”
“哈哈哈!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叫什么伯父啊!”慕容安显然兴奋得没发现夙怀瑾神色不对,引着他便往大堂走去。
两人进了大堂,慕容安又道“眼看大婚的日子快到了,瑾王府准备得如何了?皇上对此事可是万分重视。”
说这些话时,慕容安心里难免有些骄傲,他是北安国的首富,身份不同,皇帝有求于他,所以自然态度好得不得了。
“慕容伯父……”夙怀瑾沉吟了一会儿,唤了慕容安一声“我此行来,是想与慕容伯父商量,将这门婚事……取消了吧。”
死一般的寂静,慕容安脸上的笑容甚至都还来不及冷动,夙怀瑾紧紧盯着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此事,慕容安应该爆怒的,可他没有。
慕容安挑了挑眉头,但神色与之前已然大有不同,压低了声音“我可是听错了?你意思是,取消了这婚事?”
点点头,夙怀瑾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我与且歌有缘无份,这件事我之前便已说得清楚,我不想彼此勉强,误了终生。”
“好一个不想彼此勉强,误了终生!”冷哼一声,慕容安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咯吱一声,像是要碎了一般。
“当日你说不想彼此勉强,我也随了你,毕竟儿女情长,又岂能左右?而如今可不同,你与且歌已有夫妻之实,你不想娶她,那便亲手杀了她,免得她留在慕容家,丢了整个慕容家的脸!”提高了音调,慕容安显然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抿了抿唇,夙怀瑾紧拧着俊眉,冷冷盯着慕容安“慕容伯父,我与且歌有没有夫妻之实,恐怕她最清楚,这件事就算是个闹剧,也该结束了。”
一想到原本单纯可爱的慕容且歌,竟然一步步地算计他,他的心就冷如寒冰。
“你说什么?”慕容安咬着牙,猛地起身来回渡了几步,忽地扭过头,神色狰狞“好好,我就把且歌叫来,看她什么说法,若你说的如实,那一切随你,就当慕容家的脸,给狗吃了去!”
说罢,慕容安冲着外头大声叫了几声,一个小厮慌忙跑了进来,也不知道为何近日都开开心心的慕容安会突然变了脸,但还是小心地伺候着。
“去,把大小姐给我叫来,马上!”慕容安瞪着那小厮,像要吃了他似的。
小厮连忙出去叫慕容且歌了,而慕容安则坐回了原位,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夙怀瑾自然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等慕容且歌到来。
很快,慕容且歌脚步匆匆地来了,走到大堂的时候,见夙怀瑾在,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但很快又勾起唇,笑得极为开心“瑾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都说要成亲之前,我们不许见面的吗……”
看夙怀瑾的神色,她一点也不会认为是夙怀瑾太想她了,所以来看她来了。
大堂之中的气氛显得十分怪异,慕容安和夙怀瑾各怀心思,只有慕容且歌笑脸吟吟,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其实,她心知肚名,只是装傻罢了。
“且歌,你……坐下!”慕容安语气很重,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提起。
毕竟小辈之事,又有关房弟之事,他也着实不好开口。
“怎么了爹?还有瑾哥哥,你们都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慕容且歌看了看慕容安,又看了看夙怀瑾,也有些笑不出来了,但还是依着慕容安的话,坐在了夙怀瑾的对面。
慕容安看了慕容且歌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且歌,你老实告诉爹,你与瑾王爷,是否真有了夫妻之实?”
“爹!”娇喝了一声,慕容且歌整张小脸都红了。
但她的眼眸,却暗暗地扫了一下夙怀瑾,里头是无尽地失望。
果然,她猜的一点也没错,夙怀瑾来了,就算是夙怀天不愿意退婚,他还是只身前来一博,他就那么不想娶她……
宁愿削王去位,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意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