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接到连线显然并不意外。
    赫连曜直接切入正题：“听说这档节目投资2.5亿元？”
    “是的。”
    “多久能回本？”
    “额，赫总，这个是要看市场效应的，我们目前无法推测，但预计前景并不差。”
    “我不想听以后怎么样？预计怎么样？我要看的是数据。所有今天节目现场的情况都给我发过来！”
    凯瑟琳不愧是赫连曜一手提拔上来的，办事效率极高，一分钟后，所有的视频已经上传到赫连曜的电脑中，包括详尽的报名表和每个学员的基本信息。
    这边，杰西已经熟练地冲泡好咖啡，放置在他的桌面上。
    赫连曜打开视频，轻啄了一口，放下就再也没拿起过。
    “太甜了！”
    杰西知道今天是惹怒了老板了，凭借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老板似乎最近很不顺心。
    每个视频都有四五分钟，而他只看几秒，有些甚至不到五秒，打开就马上关掉了。最多的停留也不会超过十秒。
    所有视频已经接近尾声，这时，电脑桌面上忽然跳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的位置并非舞台中央，可是他一眼就看到了，也只看到她。
    一如既往，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套着小马甲，扎着最普通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很紧张，紧张的时候目光会闪烁，不停地四处张望。
    音乐响起，渐渐进入正题，她好像不再紧张了。
    她张口，清唱。
    一如那一晚，她在楼上，他在楼下。
    赫连曜挑了挑眉，目光在学员基本信息那边快速浏览，却没有发现蓝小柒的名字，不由疑惑道：“她怎么不在选秀人员中？”
    凯瑟琳解释：“这次初选，为了培养默契，也是考验实力的一种方式，采用双人合作。可以和一起参加选秀的人合作，也可以场外援助，只是一种选秀方式。不在名单之列的，那就是场外援助的人。”
    “给她一个专题！”
    杰西推了推黑框眼镜，“赫总，这不符合规矩，一般这种选秀是按照民意测评来的，也就是说，网络投票，短信支持，所以支持率叠加，人气最高的那个才有资格做一个专题。”
    凯瑟琳接道：“杰西说得对，那样做容易落下话柄。”
    女人到底还是有八卦天赋的，虽然对这个严厉冷酷的总裁有那么点害怕吧，可是这八卦因子浑身抽动，让她嘴贱：“赫总，你认识这女孩？”
    凯瑟琳说完，杰西往后退了三步，免得被殃及。哎，老板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个枪口上，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他刚刚怎么还反驳老板？真是嘴贱啊！
    为了保住小命，他不得不弱弱地开口：“其实如果真的要给她一个专题也不难。虽然她不是真的学员，但我们公司要看的是业绩，哪个能为公司带来更多的效益，哪个就是我们的学员。积累人气无非就是个造势。看看能不能签下她？”
    看老板没有半点反应，杰西知道自己今天是栽进去了。
    好说不说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老板，看在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千万被开除我！
    “就这么办！”
    怎么办？老板？杰西满脸问号地看向凯瑟琳，凯瑟琳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断了视频。
    尼玛，他是得罪了谁？！
    杰西垂头丧气地走出门，赫连曜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蓝小柒身上。
    这一次，他看到了她的表情。
    她很生涩，第一次到舞台上，难免会紧张，可是她投入很快，重要的是，她唱的不是技巧，而是心。所以能够轻易打动在场的所有人。
    他亲身感受过蓝小柒声音的魅力。唱歌的时候，她不是蓝小柒，她是天使，能安抚人心，让心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