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啼哭凝固了空气和原本就不太欢快的氛围。
而后,一声接着又一声的孩子的啼哭打破了这三个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
这一声又声的啼哭声,像牙齿一样,一块,一块的撕咬着她的心脏,那个人的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何曼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她估计也是想不到孩子会在这个不是时候的时候醒过来吧。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舒蓝哭着跑到有孩子啼哭声的房间门前,试图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被锁了。
“你好狠啊,你居然把孩子锁起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现在没有理由不把孩子还给我们了吧,你今天如果不把孩子还给我们,我们是可以报警抓你的。”白夜凛愤怒的说道。
“好,还给你,喏,钥匙给你。”何曼把钥匙随手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响声更像是打在舒蓝脸上一记耳光,又狠又疼。
舒蓝跪下捡起那串钥匙,急切打开房门,像疯了一样的冲进了那个房间里,抱起还在啼哭的夜玄,轻声安慰道,“夜玄,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宝宝不哭啊,乖。”
白夜凛恶狠狠的看着何曼,用冷到骨子里的语气说,“来这问什么?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想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舒蓝抱着夜玄一步一步来到何曼面前,每一步都难以动弹,步伐沉重。
白夜凛首先开口说话:“你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那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可以报警抓你的,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白夜凛怒气冲冲的指着孩子说道。
舒蓝瞪着她的蓝色的双眸,眼睛里流露出的都是不可置信,眼神冷若冰霜,盯着何曼,嘴里只有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要这样做?”
何曼丝毫不以为然的说:“对啊,是我做的,那又能怎么样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夜凛难以置信的看着何曼脸上毫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为什么?我何曼做事只求自己喜欢,从来都不问自己为什么,更何况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何曼笑着对白夜凛说。
“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你?就凭我是夜玄的爸爸,我也有这个资格质问你!”白夜凛忍着不能上前打何曼的冲动,恶狠狠的回复道,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温度,他的眼底有种深沉的幽暗。
舒蓝两眼带泪,掺杂着孩子的啼哭声,几乎是接近咆哮的说道,“何曼,你也是一个母亲,你难道就不能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感受吗?况且,夜玄才生下来多长时间啊。”
“我当然理解,我比你要懂得多,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的女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就好像你知道你儿子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一样”何曼赌气的说道。
“你知道我对你多重要,你原来那么疼我爱我娇惯我,我也知道你对我特别好,一直都特别宠爱我,我很感谢您,我也想要报答您,但是,您能告诉我你抱走夜玄是想干什么吗?孩子这么小,他是无辜的。”舒蓝并没有听出何曼言语里的别的意思,舒蓝还是个孩子,她太单纯了。
“舒蓝,你看清她的嘴脸,不要再相信她了。你太傻了!她抱走夜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白夜凛非常认真的看着舒蓝的眼睛说。
白夜凛抓过舒蓝的手,拉着舒蓝要走,走了两步,想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对歌曼说,“何曼,你给我记住,我不准许任何人伤害舒蓝和夜玄,谁都不行,就算你是她的亲生母亲,你如果伤害了她,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舒蓝不死心的用哀求的眼神盯着何曼,说道“不管我们之间变成怎么样,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母亲,我尊重你是应该的,我也依旧相信你,我希望你能变成我原来的那个母亲。”
何曼说,“你收拾起你那副可怜的嘴脸吧,你骗得了他们,你骗不了我。”
然后,舒蓝和白夜凛,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何曼家。
“白夜,你告诉我,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舒蓝不解的看着白夜凛问道。
“蓝蓝啊,虽然你妈妈她并没有告诉我们她为什么要抱走孩子,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安什么好心,她变了,不是从前的她了,以后看好夜玄, 听话。”白夜凛提醒舒蓝说。
“我跟我的妈妈,难道真的就回不到从前了吗?”舒蓝暗暗在心里想。
“好,我听你的。反正我们的夜玄回来了,我心里也就没有什么挂念了。”舒蓝终于笑了,笑的连白夜凛都看入了迷。
两个人,笑着,挽着,走着,幸福的让旁人都羡慕的不得了。
而此时还在屋里的何曼。
“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孩子在我这的?”何曼自问说,“难不成是。。薛峰告密?他背叛我?不行,我要打电话问一下。”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sorry。。。”清脆的女声从听筒那头传来。
“薛峰你这个王八蛋,我绝对饶不了你,你给我等着,居然敢坏我的好事!”何曼紧紧的攥起拳头,酒红色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还有你,舒蓝,你害死我女儿,还在我面前装好人,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也一定要让你尝尝失去自己孩子却无能无力的痛苦,你这个骗子!反正跟你都已经撕破了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一切!然后让你跪着求我。”
“舒蓝,我何曼这辈子与你势不两立,你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这都是报应,你给我等着,你以为你抱走的是夜玄吗?哈哈哈”何曼生气的把桌上的茶杯全都扫到地上,看的旁边的老奴都吓傻了眼。
就连老奴都看不明白,“何曼向来疼爱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没对女儿生过一次气,从小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这次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