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这一点,她愿意相信她的话。“我想,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
自从出事后,她甚至是逃跑似的躲在这里,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她怕那些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似乎无视舒蓝的存在,慢慢地她脸上淌着泪,动容的神情里全是悲戚,“能有什么误会。人家警方让我去协助的时候,特意给我看了他和那个女人乱来的录像。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真是瞎了我的眼。他居然还跟人家小伙子争女孩子,还用那个录像来威胁她,简直不是人。结果被杀了吧,活该。自作虐不可活,你知道吗,我今年四十二岁了,但是我没有一个我自己的孩子。”
舒蓝坐在地上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茫然的望着她,那眼里的光竟有点慑人。
“当初他说是我不能生,结果他死了我才知道,哪里是我不能生,是他自己多年前做了绝育手术,你说这是为了什么?他也太自私,太残忍了。”
“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收他的钱,他的东西,我统统不会要。你拿走吧。”王艳对着一个陌生女孩子大倒苦水。
说了一会儿,王艳的心里倒舒服了,她奇怪这个女孩为什么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是不是我让你摔重了,你怎么一直不起来?
“我……不是,因为之前我脚拧了,要不阿姨你拉我一把?”舒蓝向她伸出手,希望两个人通过慢慢的沟通能缓和一下眼前的局面。
“好吧。”王艳果然看到她脚上的绷带,伸手拉了她起来。“算了,我不该给你发脾气,你也只是做事的,也难为你这么晚了还给我送钱来。
“既然逝者已逝,阿姨还是要打起精神好好的过下去。”
王艳点着低垂的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一直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知道了以前一个人背后的真相心里想不过罢了,你坐罢。”她从屋里提出一把旧式的藤椅。
“谢谢。”她倒真的想坐了,因为站起来才知道,脚腕钻心的疼。
“我想问你打听一个事,也许你不知道,我只是问问。”王艳想起葬礼上,自己偶然听到的消息。
舒蓝抬头侧脸看着王艳,她看起来那么瘦小,那么落寞,一个人竟是这样的让人心疼。
“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听说马宾从上面有一个老板,他并不是这个公司的真正老板,而是这个女老板的私人秘书,马宾从也不知道为她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还听说,这个女老板跟他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个老板到底是谁。你知道吗?你们老板是男是女?”
舒蓝难过得内心疼痛不已,因为她的话,她立即联想到了何蔓,但是她却说的是,“我们老板是个男的。”王艳似乎从她愧疚不已的语气里听出她的自责,她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你也不过是个办事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只是错是马宾从犯的,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她凝望着她,热泪早已模糊了视线。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为着他守着这个家,原来都是他的精心布局,他为了那个女人,甚至连个孩子都不给她。隐隐约约,她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当年他的初恋,因为双方父母不同意,所以她最后跟人家结了婚。后来这个女人的老公意外死亡,他估计就开始跟她在一起了吧。
自己竟然成了他一个完美的外包装,可是马宾从竟然从来都不考虑过她,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或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我笨,那个女人的老公死了多年,他竟然去做别人的隐性男人,置我于何地啊……”王艳哀戚的神情,和话语,震惊了舒蓝,那这个死去老公的女老板的身板更加确定是何蔓了。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何蔓的背后有这么多看不见的隐闻。
“糟了!快!快到里面去!”王艳拉起坐在椅子上不明究里的她。“怎么了?”舒蓝不解地看着她慌张发白的脸孔。“别出声!千万别出声知道吗?”王艳快速而轻的反锁上铁门,神色之间惊慌不已。“这些人又来了,别发出声音。”舒蓝还来不及了解这一切,她听到外面有声音,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她要躲起来?她心里莫名地发毛。
透过隐约的路灯和月光,她从一旁的窗帘缝里看到门外有四个男人,一个胖一点,像是为首的,三个站在后面。
“里面的老太婆,快出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里面,你老公生前欠我们老大那么多钱,死了也不能免,我们知道你手上有钱,快还来!”她清楚的看到那些人手上有亮晃晃的刀。
这个马宾从是个怎样的男人啊,竟然将这个女人置于这种地步,她竟然还一无所知。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还这个钱,她心疼这个阿姨被骗这么久,既然她是何蔓的女儿,她就应该站出来处理好这个事。
趁着王艳不备,她快速的打开了门,王艳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竟然已经额角淌着冷汗,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出去。
“哟……原来是个大美女在里面,老太婆,你现在舍得出来了。”胖子眼中闪过一丝猥琐的神色,仍看着她身后的王艳咬牙切齿,就恨不得啃掉她的肉一般。
“马宾从欠你们多少钱,今天我来还!”虽然从来没有和这种社会混混打过交道,但看着王艳眼里的惊恐和泪水,她鼓起勇气,大声的宣着自己的话语。
“就凭你,你知道他欠多少吗?”
“多少?”
“三百万!”
两个女人倒吸一口气,“哪有这么多,上次那条子也只是四十万。”王艳难以置信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