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姐,原来你是大公司的千金小姐啊。”收拾了老半天,才有机会小小休息一下,任桃桃开始提出快教她好奇死的问题。
“你看报纸了?”猜也猜得到,这几天的消息这么多。
“嗯。”虽然报纸的照片上打了马赛克,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上面那个受伤的女子就是她的老板舒蓝啊。
希望影响不要太大,不然就不能平静的生活了。顺手看了看搁在桌子上的旧报纸,看来自己要把这个纱布取下来,不然迟早让左邻右舍知道她的身份,她的生活就无法再风平浪静了。
“蓝姐?”任桃桃看她发着呆,一句话也不说,奇怪自己有问了那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
舒蓝回过神,“桃桃,这一阵子得麻烦你多呆店里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是没问题啦,但你呢?你这一阵子要去哪里吗?还有这个招人的事,我来应付吗?”任桃桃听她一说,以为她又要像关店那样,找不到人,这家花店可是不能没有她的,一些简单的包装自己还做得来,可再高级一点的花艺设计就难倒她了,而且除了那些固定的单子,目前花店还承接下两家公司的花艺设计,那都是非她不可的。
“我白天还是在的。”舒蓝心不在焉地喝着果汁,她以前一般也是住在店里,很少回别墅,那里太冷清。
“咦?那晚上你要去住哪里?蓝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任桃桃的眼睛里闪 着好奇的光辉,其实她这种神经粗大的人,面对舒蓝这种柔弱性,竟激发了她的女汉子精神。
舒蓝看着她的无忧无愁,她的年轻活泼,眼光又落到她黑亮的发丝,思绪有一些远……她也是无忧无愁的,只是……
“不算是麻烦……”也许眼前的麻烦就是,她的婚姻,不过是白夜凛用来报复她的工具 ……也许很快会结束吧。
任桃桃托着下巴,“蓝姐,是不是那个什么总裁追不到你,故意这样做的啊?”追不到蓝姐的人多了,而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及老羞成怒的男人她也看多了,上次那个抽风的白夜泽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咦,对了,这个男的好像也是姓白的啊。
舒蓝很难对任桃桃说明一连串的复杂,幸好客人上门,算是解救了她。
“欢迎光临!”任桃桃就坐在门对面,自然是她先站起来,不过一瞧见进来的客人 ,她马上把暧昧的眼光往下瞄,悄声地说:“蓝姐,又是你的客人。”
听见这句话,就不难想像进这花店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不在少数了。
日子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除了艳阳高照,一切倒是安安稳稳的。
白天舒蓝到花坊,忙到晚上九点半关店,整理一下后,十点多回到舒家别墅。
她还是希望跟何蔓亲近一些。
这天傍晚,何蔓没出门,正在客厅整理今天寄来的邀请函,又或者,她可以让舒蓝去参加,她该多点和外界接通的机会。
何蔓昨天接了通电话,是白夜凛打过来的,只是也没说了个什么意义,她甚至猜不到他打电话的目的,只是知道,他似乎喝醉了酒。放下电话,她心情甚好,所以这个宴会应该找舒蓝去,再添一把温暖的火。
“舒蓝,回来了。”何蔓回过头来,慢条斯理地继续剥着桌子上的粟子。
她压根儿就没把进来的舒蓝的表情摆在心上,这些日子,她以为跟自己关系恢复了吗?真是傻,怎么可能,这叫给她一个糖衣毒药吃。下一步才有她受的。
“其实,我觉得你该把心思多花在花店里,对了,这有一个邀请函,你代我出席吧,我明天要飞曼哈顿。”何蔓装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她的神情,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
“嗯,好。现在公司又在曼哈顿,接了新业务了吗?”
“不是,是开了一家分公司。”何蔓似乎想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能耐,不过又想起,他对这一切似乎没什么兴趣。
于是,她不再继续下去。
而白夜凛,她则是一声不应,没有后面的话。
何蔓去了曼哈顿,但是宴会也还没到时间,舒蓝就守到了花坊里,省得无所事事。
每天,花店的生意都特别好,来买花的客人分两类,一是纯粹买花而来,再便是买花兼看花,冲着舒蓝而来的有心人还真不在少数,
现下进门这一位,听说是某公司的经理,从上个月某一天无意下车进来买花后,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天报到。
“陈先生,今天要什么花呀?”一向是任桃桃招呼客人,舒蓝通常在较里边的工作台负责包装整理。
“嗯,舒小姐眼光好,就由她来决定好了。”这男人长相不错,温文有礼,自信而从容,年纪在三十上下,看起来成熟稳重。
任桃桃对这位的感觉很好,心里其实挺仰慕,但遗憾人家看上的不是她。幸好她看得开,她只是很可惜蓝姐怎么连这样的好男人都不所动,人家还为她天天上门呢 。
她顺着陈光辉直看向舒蓝的倾慕眼光回头,嗓门清亮地说:“蓝姐,陈先生说有事找你!”
对一般上门追求舒蓝的男人,她是从来不帮忙的,她回头便看见陈光辉一脸的光彩,平 常时候任桃桃就经常在舒蓝耳边说陈光辉的好话,把人当她亲哥哥一样义务帮忙,舒蓝只能在心底叹气,任桃桃不知道这么做只是给她添麻烦。
她绕出工作台过来,脸上的笑容仅止于“服务”上的。“陈先生喜欢什么花吗?”
“呃……舒小姐,我对你很欣赏,不知道是否有荣幸请你吃饭?”这个一开始有些无措的男人,倒是很懂得掌握时机,把握住机会。
舒蓝一脸的讶异,但目光却不是对着眼前的客人,而是踏进店里来的白夜凛。
“你怎么……”他怎么又来了,不要又来抽风?
她止于嘴边的话,完全是因为他的一副怒气蒸腾下而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