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聚香阁的三位红牌姑娘,确实有红牌的实力,涟姬擅琴,海棠擅舞,汀漓擅歌,三人的容貌更是各有千秋,涟姬风情万种,海棠清新脱俗,汀漓柔媚可人,所谓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的便是她们这样的女子了。
虽说是十位姑娘夺花魁,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她们三人的表演罢了,其他人都只是她们的绿叶,为了衬托出她们的风华绝代,但看公子少爷们为他们疯狂的模样便可知一二了。
涟姬一袭红衣似火,眉如笔画,眼如桃花,转盼多情,悠然的风韵全在眉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眉目间含情带怯,一上台便惹得众人心痒难忍。
“真是个美人胚子,给爷把她叫下来,今儿不管她得不得花魁,爷都要她陪着。”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牛犊,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往桌上一砸,大声找来老\鸨,硬是要让人把涟姬给叫下来。
“连少息怒啊,若是真的心疼我们家涟姬姑娘,不如一会儿多捧捧场,到时候我们家姑娘得了花魁,公子也好chun宵一刻啊。”老\鸨翘着兰花指,笑容满面地说道。
“爷要个女人还用么麻烦?赶紧的,废话不要多,把她给我叫下来。”那个被称为连少的,是临阳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尤其是玩女人方面更是一把好手,临阳城的青楼就没他没去过的,他爹是个做生意的,平日里便极少在临阳城呆着,这个儿子又是他的老来子,几乎是捧在掌心里宠着长大的。
说话间,涟姬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她缓缓走下台,抬眼便瞧见老\鸨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闪人,谁知她人还没走远,便被连少的手下给拦住了,扣着她的手腕往连少这儿拖。
这聚香阁不是个闹事的好方,谁都知道这幕后老板有两把刷子的,只是这连少素来嚣张跋扈惯了,压根就不懂得收敛为何物,硬是要在这儿闹腾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众人冷眼旁观着这出闹剧,要说这会儿不乏达官贵人,也有不少人想把这涟姬压在身下,但是为了这么个青楼女子怒发冲冠,大家倒也是要在心里掂量掂量的,毕竟来这聚香阁是图个乐子,谁都不想来这儿惹事,到时候得罪连家事小,万一要是被谁抓住了把柄,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的。
“连少,这是演的哪出?今儿奴家忙得很,没工夫招待连少呢。”涟姬微微挑眉,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清莲似的容貌和风\骚的举动竟是无比和谐,而她的目光却是往某处一扫,瞥见那人似乎站起身来,面上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
“涟姬姑娘,爷我可是每日都在捧你的场,怎么,今儿你就是这么回报爷的?”连少眉头一紧,他身边的手下立刻挡在涟姬背后,不让她后退。
“今儿是花魁大赛,临阳城的达官贵人可是齐聚一堂,连少可要悠着点儿。”涟姬的笑容里带着嘲讽,她可是听到了一个消息,素来得宠的连少最近惹的事多了,连老爷气得要命,扬言要将他丢出族谱,当然也只不过是个传言,毕竟连家这个儿子不止是个老来子,还是唯一的儿子。
她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这话根本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之前就是因为他和某个达官贵人的儿子打了一架,他爹把他打了一顿不说,还把他的银子都给停了,要不是后来他各种求饶,这会让他还出不了门呢。
不过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记不住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没多久便故态萌发,这会让不是又来聚香阁闹事了么?
“怎么着,以为自己是红牌了就了不得了是不是,爷告诉你,今儿就是在这儿要了你,你也拿爷没辙。”连少并不是个狠角色,但是被人一激那脾气可就暴躁得没边没际的了。
这话,可就难听了,不止涟姬面色微变,连老\鸨的脸色也变了。
当然,聚香阁再有后台,这会儿也只有老\鸨能出面劝着,只见她风情地掩嘴轻笑:“连少看重我们家姑娘可是我们聚香阁的福气了,只是今儿确实人多,要不然明儿连少过来,让我们家姑娘亲自服侍连少?”
这已经是底线了,也是老\鸨给他的台阶,他若是再纠缠不休,场面可就真的不好看了,只可惜,脸皮这样的事永远都是给有脸的人的,像连少这样的人永远都是不懂得分寸为何物的。
“老子看上涟姬是她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惹火了老子谁都别想好过。”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连少也放起了狠话,前段日子他可是过得窝囊,被人看扁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出门自然是要把丢了的面子给找回来的。
“连少这是要闹事了?”见他这般不听劝,老\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富家公子官宦少爷没见过,像连少这样的纨绔子弟更是见得多了,只见她冷下了脸对连少说道,“所谓来者是客,我们聚香阁从来都是欢迎客人的,但是若连少是来闹事的,那我们聚香阁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能任人揉捏的。”
被她这么一说,连少这会儿是真的没了台阶,众人纷纷看笑话似的看着他,等着他收拾残局,被人一激,他面上发狠,猛地抓过涟姬往怀里一拉,她挣扎着推开连少,见她这般抗拒连少更是怒火中烧,狠狠得扣紧她的手腕,冷冷道:“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今儿就在这里办了你,看你再嚣张。”
“啊……”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呼痛的人却是连少,只见他面前站着一个华府女子,指尖一根银针闪着银光,她动作极快抹地过连少的手腕,痛得他立刻松开了手,她忙将涟姬拉到身后,冷眸狠狠地瞪向连少,沉声说道:“欺负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